水载花流 九(1 / 2)

 元亥的右半边脸上干硬似鱼鳞,坑洼如朽木,十分骇人,他捉着柳同的手道:“哥哥先前不小心被烧伤了,不碍事。”

萧然无声靠在树上心下明了,应是那日繇血池倾陷,相繇血溅到身上才成了这副模样,不由指节有些发紧。

柳同到底是个孩子,眼底渐渐有俱意冒出,元亥眸色一黯,半边面上现出面具遮住大片疤痕:“小同莫怕,哥哥以后这样来见你,好不好?”

一大一小两人沉默间,身侧骤然有凉风携卷碎叶吹来,片片绿叶如利刃直直冲向柳同,元亥尚未来得及反应,碎叶已陷入柳同裸露在外的手臂,颗颗血珠就势冒出染红春日里的新绿。

元亥心神俱惊,抬头厉声道:“谁?”

回头去看时林子里却空无一人,仿若那阵风从未来过。

柳同被吓的不轻,靠在他腿边不敢动弹。

元亥扫视四周毫无发现,匆匆拔下陷在柳同小臂中的叶片丢在地上,抱着他迅速离开了林子。

轻微破风声响起,素白云靴点地,落在草丛中染血的绿叶蓦然腾空,被萧然稳稳接在手心。

与此同时,九霄殿诏书再次光顾司命宫。

翎翊心霎时悬了起来,宫汎离深深望他一眼,还是伸手展开了卷轴。

就这么等不及要惩治卿音么…

方圆相济的笔墨闯入眼帘,座位上的人不禁定在当场。

翎翊察觉不对,忍不住道:“怎么?”

宫汎离堪堪放手,好大一阵子才道:“你可还记得,之前谙源神尊寻下任天定八荒共主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