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折雍竟还在等着,见我急匆匆闯出来,忙向前一步:“怎么了?”
我大概有些六神无主了,只抓着门框冲他喃喃:“三哥,三哥呢?”他忧心望着我:“说是去给你找些药。”我甩开门框便走边道:“我去找他。”
折雍拉住我温软宽慰:“你身上有伤,有什么事我去办就好。”我握住发烫的佩玉,手心好像有针在扎,好不容易培养出的一点儿冷静心性约摸是烟消云散了,我挣开他的手:“不行…你让我走,一定要亲自去的…”他眸子里漫上一层迷离:“到底出什么事了?”我抬起眼,眼前景色雾蒙蒙的:“南荒,南荒那里…”
折雍好像终于受不了我的语无伦次,使劲摇摇我的肩:“你清醒些!你在五帝台,南荒没事,不过是你吓自己罢了!”
手心越发灼灼,我不想再与折雍纠缠,抓紧佩玉绕过他欲走,突然身后似有带着些许哀切的一声:“你要去找萧然?”我揉着太阳穴心里乱成一团麻,摆摆手:“我…”
他蓦地站到我身前抬手拉住我的手腕,好像受刺激的不是我而是他,急声道:“卿音你不能去,莫说南荒不太平,你怎能离开五帝台?”
我灵台恢复些许清明,挣开他的手抬起手腕放到他眼前,那里有一道赤红的血痂,腕处几近透明的皮肤下青色脉络清晰可见,我笑一笑,语气近乎乞求:“你瞧,它吸走了我一半儿的血,总该餍足了。只要我好儿好儿的,它便不会有事。我保证把心脉护的好儿好儿的,还有你,还有三哥,我拜托你们,见他一面我就回来,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