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泽瑞的办公室人就没断过。

柯一墨从早上八点半一直等到十一点半，秘书才出来通知他可以被接见了。

进门前，他先默念了几句“冷静”。

根本冷静不了。

柯大老板对那份策划案看都没看，直接来了句：“我最看不上好高骛远的人。”

柯一墨还想为自己争取机会，硬着头皮解释说：“我认为柯乐长久以来业务陈旧，看似稳扎稳打，实则太过保守，风险不断加大，适当开发新产业其实有利无弊。”

“这话如果别人说，我还能考虑考虑，你说？你有什么资格？”他端起杯子抿了一口，抬起眼皮瞅瞅面前跟他面相七分相似的人。

不该厌恶的如此明显，都说人对像自己的人，应该格外容易产生好感。

柯一墨对这种场景早就预料在先，又想到出门前陶小然哄着他拉钩，让他保证无论如何都不发脾气。

他压着火笑了下。

“您是不是应该看一眼呢，哪怕不让我负责，我参与一下也行。”

柯泽瑞终于拿起那份打印好的方案，却没有翻开，椅子一转，直接扔到身后的废纸篓里了。

“先去市场部呆一年，回来再跟我谈什么方案！”

是在跟他开玩笑吗？谁不知道柯乐市场部负责人是他小三的哥哥？

“换一个部门。”

“一个二十六岁零工作经验的人，我给你机会就不错了，还好意思跟我谈条件？”

柯一墨终于忍不住了，直接上前站到父亲桌前，双手拄着桌沿，咬牙质问：“你到底是想让我回来工作，还是想寻我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