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孟小希端着一小碗米线走出厨房时，冀豫泽仍坐在桌边，悠悠地喝着牛奶，才吃一片面包。他没看她，她也没看他。看着自己碗里煎得金黄的鸡蛋，心里直哼哼，自己做就自己做，这才叫人吃的煎鸡蛋！

和平常一样，她先搅动米线几下，好散热，然后才开始吃，因为怕烫，所以只能小口小口慢慢地吃。

但这时有困难了，筷子夹得越少，左手越显得不灵便。她开始吃鸡蛋，而鸡蛋也与她对上了，它是边缘焦黄整个的。不得已，先放下吧。

或许她直接吃人家现成的更明智，不至于叫自己难堪。从做这碗米线开始，时间至少过去有十分钟吧，只是这人怎么这么慢呢？而一抬头，发现坐正方的冀豫泽眸光深深，正看着自己。

一点惊慌，连忙身子往后靠去，轻笑，说：“呃，太烫了，我等会。”

他收回目光，好像是不经意看过去的，又优雅地继续吃面包。她心里才安心下来，也许他忘了她右手的事。

“先喝牛奶。”

“嗯。”她应着，去拿右手边的牛奶，还是温的。

天气不冷，她却两手捧着牛奶杯，轻轻地喝着。再没人说话，静默得好像时间也静止了，相信沉默真的可以杀死人！跟他呆在一起的时间真难过。

——

“记忆有没有恢复些？”突然他问。

很久没想这个问题，她感到意外，摇了摇头，轻声说，“没有。”

“真的不想画画了？”

这人今天真奇怪，先是自己做早餐，现在又问起这些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