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恒心里发凉,躺在床上,屁股上的肉紧紧兜起,抓住床单,动也不动。大夫见状,伸出大手,握住周恒脚腕,用力一拉,把周恒扯正。然后从皮毡里捏出一根银针,周恒看着,那银针足有二十厘米长,上粗下细,像一根冰魄,闪在空中若隐若现,让人寒栗。周恒抬眼看一眼大夫,发现大夫正淫邪地看着自己,正要近身。周恒浑身一激灵,不知从哪来的力气,伸手拉过被子,裹住自己,拼力叫道:“不要,不要,你们不能对我这样!”
大夫见状停下,回身说“太太,针灸可能会有些痛苦,公子现在精神错乱,治疗过程中恐怕会出茬子,保险起见应用麻绳拴住四肢。”
妇人一听到要把儿子绑起来,也有些犹豫,,询问地看看站在身旁地浅纹。浅纹两眼不写看着周恒,嘴角微挑起,回道:“但凭夫人定夺。”
妇人又问道:“大夫,这针灸不会出什么岔子吧。”。
大夫回:“夫人尽可放心,有没有好的效果,在下不敢说,但绝不会有什么副作用。公子如今已智昏如此,唯有受些皮肉之苦,为此一试了。”
妇人说:“好吧,千万要当心。”
浅纹奉命取来绳子。把周恒四脚张开像个王八一样绑在床上。周恒越挣扎,手脚就越紧。然后,拿起银针,对准周恒肚脐眼,往下就扎。周恒一阵尖疼,顿觉冰针已经插入。周恒小舒一口气。可谁知的手没有拿开,而是捏住针头,竟左右搓动了起来。这一下疼的周恒岔了气,大叫道:“啊,啊啊。”一阵扎完又取一根,同样的手法插在脚心,插在大腿内侧。周恒咬着牙根,嘴唇憋得黑红,不停叫道:“不,不要,不要……”
妇人和侍女早已吓得背过身去,妇人好像还在低头抽泣。大夫连看也不看周恒一眼,手指捏着针头,来回搓动,表情好像还很享受。
周恒心里暗骂,“我操你妈,我他妈算是栽倒你手里了,等老子身体恢复了,一定要一刀捅死你。”一边又后悔刚刚的出言不逊。“今天怕是要疼死在这死手里了,现在能救自己的,恐怕只有那个夫人了。”想到这里,周恒憋足力气,朝妇人喊道:“夫人,疼,疼死了,快让停下。”
妇人转头,无奈地两眼淌泪。狠狠地说道“看到母亲,不要阿娘,竟叫夫人,越发昏聩了。”又取下一根银针对准胸尖,猛地扎下。
周恒再也忍不住了,大声叫道:“阿娘,疼,救救铭儿。”
妇人听到,一屁股哭坐地上,说道:“,可否先缓一缓?”
大夫得意地站起来,说:“这师传地针灸疗法,确实好使,还没插到一半,令郎已然开了任督二脉,回了心神。”
妇人听了,又忙起来千恩万谢。
这自觉得意,又说道:“现今令郎身体虚弱,需细细调理,我开张方子,早晚按时各吃一副,假以时日,当可痊愈。只是这针灸疗法,虽能理顺经脉,但人毕竟是血肉软物,经脉刚归位,易反复。若令郎心智再有恶化,夫人不用担心,再让我公子医治就是。”
周恒躺在床上,余痛未消,他知道自己怕是真的穿越了,是这家的大少爷,挣扎反抗怕也没有用了,别人只会认为自己疯了,只这个恐怕早晚就会把他扎死。。
妇人从手上取下一只玉镯,塞与大夫,大夫假意推辞后笑纳。妇人又命浅纹带大夫到账房领银子。然后坐到床头,爱怜地看着周恒,湿着眼说道:“铭儿,还疼吗……”周恒望着妇人那慈爱闪烁的眼神,不觉想起了自己去年去世的母亲,眼角也溢出泪水,不再说话,也不再违逆妇人。
半晌儿,说了一句:“我想撒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