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1 / 2)

 二十多年后苏北张家镇

张家镇日

此时的张家镇与前剧的张家镇已经有了巨大的变化,尤其是张日旺家,此时已是一个崭新气派的大四合院了,院内,水榭、楼台、花园一应俱全……让人一看就知道是个大户人家的豪宅。

斯时已是春末天气,张家花园里朵朵大红的月季花正在竞相怒放着,蜂舞蝶戏的真的就是一派浓香扑鼻而又沁人心脾……

餐厅中,张日旺一家六口正在吃饭。

这一家六口是张日旺、云珠及张日旺和云珠的大儿子二十一岁的张太平,十九岁的二儿子张太中,十七岁的小儿子张太华和十四岁的女儿张太英。

张日旺用筷子夹口菜:“太平,这门婚事你不能悔,赵伯伯是你爹我的结义兄弟,你爹小时候孤零零的要不是人家老赵家的接济和帮助,恐怕你爹我也就没有今天了,所以啊太平!我们要**************,要知恩图报才行,千万不能做忘恩负义的小人。太平你给我记清楚了,不管到任何时候,都要学会感恩,千万不要做忘恩负义的小人。”

张太平不服:“爹,爱情和感恩是两码事儿,要感恩也不能去拿我个人一生的幸福去做代价啊!”

“是的爹,我赞成哥的意见,江湖上的规矩是凡事一码归一码!我哥既然不喜欢赵英,你和娘也就不要再逼他了。”张太中给他哥帮腔道,“还有爹,当今这世上什么都能勉强,就是这婚姻大事儿不是儿戏,勉强的结果那都是强扭的瓜不甜了。”

张日旺眼睛一瞪:“二儿,你懂什么东西,滚一边去,这是你爹和你哥说话,没有你插嘴的份。”

“爹,平常里你不是最推崇孙中山先生的民主自由,要我们在家中不论男女老幼,凡事儿一律发扬民主和自由的吗?怎么现在你就不许二哥说话,不要民主和自由了呢?”小儿子张太华也顶撞张日旺道。

张日旺对小儿子的话语塞,稍即:“太华,这是大人们之间的事情,你也不许打岔,你当务之急是把书念好。”

“好了,先吃饭。吃了饭再说。”这时云珠便出来打圆场道,作为一个母亲,在丈夫和儿女们意见发生了分歧时,她不想去偏袒任何一方。

张日旺瞅一眼云珠,于是就不再吱声了。

张日旺一不吱声,一家子也就没了话说,大家便就自顾自地埋头吃饭。

张太平、张太中兄弟俩的住室晚

张太中此时已经睡去,正在发出均匀的鼾声……

张太平则睡意全无地正仰靠在床头想心事儿

张太平的回忆——

私塾学堂中,大家正在听老先生讲《三字经》

张太平斜一眼一边坐的女同学白芸,脸上不由得就泛出了一阵羞涩的红晕……

此时,一边的白芸分明也感到了张太平瞥了眼自己,心也狂跳不止。

白芸端庄、文静,又聪明淑贤,在张太平看来,她是他们学堂中最出类拔萃的一个女生。

放了学,张太平卷了书包刚要离去,白芸却对他娇羞而含蓄地一笑,示意他等自己一会儿。

张太平领悟,就红着脸问:“白芸,有事儿吗??

白芸嘴角含羞:“你等一下,我还有个问题没弄明白,想请你帮我解答一下。”

张太平听后点点头,只好又坐回到座位上。

特写教室里的同学们纷纷离去……

刚才还是学子一堂的教室里转瞬间只剩下了张太平和白芸两人。

张太平瞅一眼低头不语的白芸:“白芸,你有什么问题要问我,你问吧?”

白芸嘴角一笑:“大才子,你上当了,我哪有什么问题要向你请教呢?要知道我爹就是教书先生啊!”

张太平听后脸红:“那……你刚才不是说有问题要请教我的吗?”

白芸:“刚才是刚才,现在是现在啊!”

张太平:“啊,你……”

白芸咯咯一笑:“好了,我的同学,我的新青年,干嘛变得扭扭捏捏起来了,走吧,我没有什么问题,我只是想要你在回家的路上陪我一起走。”

张太平有些不情愿,但又不好拒绝:“那……我们走吧。”

放学回家的路上日

张太平背着书包一声不吭地陪白芸往回家的路上走着……

白芸回眸望一眼张太平:“大才子,在班里回答先生问题的时候,总是旁征博引,引经据典,滔滔不绝的,怎么现在连一句话也没有,成了哑巴了呢?”

张太平:“我……在你面前,我不知说什么好……”

白芸嘴角又是一笑:“说什么?天南海北,古往今来,你就随便说嘛?反正你说什么也都会才思汹涌,我也都是挺喜欢听的。”

张太平脸红心跳,一时还是无语……

白芸:“说啊!比如我们大家马上就要毕业了,毕业后你打算做什么呢?是经商?是务农?还是到政府部门去当差呢?”

张太平听后摇头:“白芸,不瞒你说,对刚才你说的这些,我都不感兴趣!也绝不是我的理想!”

白芸不解:“那你对什么感兴趣呢?总不至于道街头卖艺,耍杂耍吧?”

张太平:“那倒不至于的。”

白芸:“那你想做什么呢?”

张太平:“我……我想去带兵打仗,打出一番新天地,打出一个新社会。白芸,目前的社会制度太压抑人了,让人有些快窒息了。”

白芸:“这是习武的一种形式,这么说你要子承父业,也要去政府军队中做一名职业军人吗?”

张太平摇头:“不,我不去政府的军队!白芸,我对时下腐败政府不满,我怎么会去腐败政府领导下的军队呢?腐败的政府和它领导的军队是同流合污的,都是一个大烂染缸,我张太平……这和我张太平的理想和志向绝对是背道而驰的!不,白芸,我绝对不会去政府的军队里谋职的。”

白芸困惑不解了:“那……太平,你要去哪儿……”

张太平:“白芸,我的志向,我的理想,是毕业后去南方,我去南方找南昌起义的那支部队,我认为他们的宗旨,他们的口号都符合我的理想和抱负,他们……他们才是我们********的唯一出路所在。”

白芸:“哟,太平,你的这个观点我白芸可就不敢苟同了,我听我爹他们经常讲到的,说南昌造反的部队都是些红毛匪,还说最近南方的那些红匪们到处滋事生非,闹腾的厉害,政府都为他们头疼,正准备大兵镇压,以绝后患呢!太平,你听我一句劝,将来,你就是做什么我都不反对,就是不能允许你去当红毛匪,要知道那都是要被砍头和灭九族的啊!”

张太平反驳:“那些都是政府的一面之词,又缘何能够相信呢?俗话说兼听则明偏信则暗,白芸,不信你可以到老百姓们的中间听听去,保准他们没有一个说南方的那支军队是红毛匪的,老百姓们包准都会对你说,南方的那支军队才真正是为广大穷苦人说话,撑腰的正义之师呢!”

白芸:“太平,这个问题就先说到这儿,不和你再谈了,反正我是不赞成,也不允许你去参加那种军队的。”

张太平:“我的事儿……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呢!去不去那是我自己的事情,不过,我到目前也还没有想好呢!我也仅仅是说说而已!”

白芸羞涩:“人家是关心你嘛?”

张太平:“这……谢谢,不过我有我自己的主见的。”

白芸闪烁着一双诱人的大眼睛不语了……

突然,白芸发现路边的一棵树上有两只小鸟在跳跃着、嬉戏着、鸣叫着……

白芸被感染了,就指着树上一对儿嬉戏的小鸟高兴地对张太平道:“太平,你看,你看,你快向树上我手指的方向看……”

张太平仰起脖子朝白芸手指的方向朝树上望了一会儿:“白芸,你是不是指那对儿小鸟?”

白芸:“是啊,你看它们玩得多开心、多自由……”

张太平埋下头感慨:“是啊,它们玩得多自由啊!有时,我在想我们这人类,要在什么时候能都变成小鸟就好了,它们无忧无虑、沐浴着阳光雨露,没有苦恼,也没有担惊受怕,每天都快乐地生活着,那该又是一种什么样的境地?什么样的滋润啊!”

白芸:“太平,你今天是怎么了,怎么总是那么多愁善感呢?从你们家出生、长大的你,按说不应该是这种性格啊!”

张太平:“白芸,其实我的这种心情不是今天才诞生的!它早在数年前就开始在我心中萌生了。那年我在上学的路上遇到了一件事情,我看到一个和我一般大小的女孩子为了给她爹治病,拿着一个要饭瓢冒着风雪跪在一个富人家门口乞讨,那个富人家不但不怜悯那个女孩,反而还放出了一条大黑狗朝那个可怜的女孩猛咬了几口……白芸,也就是从那个时候起,我的思维也就开始去认真地思考一个问题了。”

白芸:“什么问题?”

张太平:“社会制度的问题!白芸,人出生的时候都是平等的,他们还在娘胎的时候是没有贵贱和贫富之分的,可是为什么当他们出生后就会有的人注定了要吃一辈子的苦,受一辈子的罪呢?而又有一部分人就要去衣食无忧地享一辈子的福呢?白芸,你说这不是社会制度所造成的结果,这又是什么所造成的呢?”

白芸不语了。

白芸在不语中开始认真地沉思起来……

张太平:“是的白芸,我不否认,我自出生后的生活也一直是衣食无忧的,我们张家在张家镇而言也是首屈一指的大户人家,这些当然也都是无可否认的事实,按说我生活在这种家庭中享一辈子的福,快快乐乐地活一辈子,那也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可是白芸,一个人一生中不能就这样碌碌无为地只为自己而活着啊,你说对吗?白芸?”

白芸终于望了一眼张太平,然后对张太平的一番话予以认真地点了点头:“太平,我的大才子,我被你说服了。往后我也会和你一样去做当今社会体制的叛逆者。好了,太平,我的家快到了,你要不要到我家里坐一会儿,顺便见一下我爹呢?要知道我爹在我们那么多的同学之间可是最喜欢你的啊!”

张太平:“不了白芸,我送你到你家门口,然后我再回家。”

白芸:“为什么不呢?难道你怕见我爹不是吗?”

张太平摇摇头:“不是的白芸,因为……单独见你爹我还没有做好充分的思想准备,等我什么时候准备好了,我自然会去拜访他的。”

白芸有些不悦:“懦夫,我爹也是你的先生,又不是吃人的大老虎,你还要准备什么呢?不行,你就现在和我一起到我们家。”

张太平:“白芸听话,我不喜欢为之的事情你别勉强我,好吗?”

白芸嘴上发倔心里甜蜜:“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话呢?你是我什么人,为什么要我听你的话呢?再说你有什么权力让我听你的话呢?你说?”

张太平羞涩得语塞……

白芸见状,猛地一把拉起张太平的手:“走吧,我的大才子!”

……

张太平和张太中兄弟两个的住宅中,对面小床上睡着的弟弟张太中一翻身,见哥哥还没有入睡,就赶紧劝道:“哥,你怎么还不睡呢?快睡吧,不要把爹的话往心里放,现在我们都是新青年了,个人都有个人的自由。”

张太平的回忆被打断了,张太平望一眼弟弟,叹口气道:“太中,我要是你就好了,咱爹也不会过份地和你计较些什么的,可是我不行啊,我是我们家中的老大,咱爹平常对我要求得都特别严,不能违背他的意志,凡事儿都得按他的要求去做,同时也给你们做出表率。”

张太中想想,眨巴着眼皮问:“哥,这么说你准备答应爹的要求,娶那个老警察家的女儿了吗?要知道那个赵英可比你整整大了五岁啊,都是个老大姑娘了。”

张太平:“那又怎么办呢?咱爹的意志又不好改变。”

张太中:“哥,你要这样做,那人家白芸怎么办呢?你不是愧对了人家的一片爱意吗?还有她爹白先知老先生,那可是你的恩师啊?”

张太平沉默了,一想到白芸,他的眼眶子就又不由得发红起来……

张太中:“哥,你说话,你可不能做个趋炎附势,忘恩负义的小人啊!”

张太平叹口气:“可是两难啊,真的是两难啊……”

张太中望一眼张太平:“哥,我要是你,我就决不做懦夫!我认为你其他什么都可以听爹娘的,就是你个人的事情,必须由你自己说了算才行,因为那是关系到你一辈子的大事情啊,如果你现在顺从爹娘的安排,迁就爹娘,将来属于你一生的生活是快乐、是痛苦,也都要你自己去啜饮了,到那时,你再满腹怨言,也就后悔莫及了。”

张太平听了弟弟的话点点头:“二弟,你睡吧,哥的问题哥自己会处理好的,你就甭再为哥操心了。”

张太中点点头,就又躺下身:“那好吧。”

张太平叹口气,也躺下了,但他却仍然睡意全无。

通往县城的路上日

一辆马车拉着张日旺夫妇在赶路。

马车到了路的拐弯处,张日旺就吩咐管家道:“管家,让马车停下。”

管家听后收缰:“吁,吁。”马车便停了下来。

这时,张日旺就边下车边对云珠道:“平他娘,你先坐在车上等我一下,那边是我恩师郭敬文老先生的坟茔,让我下去给恩师磕个头再走。”说罢就径直奔路边的坟茔走去。

到了郭敬文老先生的坟茔前,张日旺以手触摸坟头石碑上“郭敬文之墓”的字后,就跪在坟头祈祷道:“先生,二十多年了,每当想起儿时的事情,你的音容笑貌就会在日旺我的眼前浮现出来……先生,你去的时候日旺不能守在你的灵位前尽孝……现在我才来给你磕个头,先生,你在的时候的谆谆教诲日旺当终生铭记心头。做人做事儿你就是一个标杆,日旺当永远以你为榜样,贫不屈志,富不淫心,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先生,我这次和云珠进城,就是去和德中兄商量着办慈善会的事务的,日旺知道,秉承你的意志,就定会做个活着有价值的好男人的……”

“走吧,日旺,对着仙人说话,要适可而止。”

张日旺猛地一抬起头只见云珠静静地站在自己的身后……

张日旺感动了:“云珠,是我们老张家祖上修来的福份,让我娶了你这位好女人……”

云珠笑笑:“日旺,现在我们都是老夫老妻了,不说这些了吧,赶紧过去上车往县城赶路要紧。”

张日旺点点头,然后和云珠向路边的马车走去。

张家镇白先知宅第日

大门外,张太平走来,他伫立大门口仰脸望了一下大门上方的“白宅”字样,然后稍作犹豫,便伸出手来轻轻叩门。

门开了,白先知手捧一本书出现在大门前:“啊,是太平啊!来,到家里坐。”

张太平一见白先知脸红心也扑扑发跳:“恩师,你在家啊?……”

白先知:“今天学校里没安排我的课,所以我就躲在家中忙里偷闲,看看书了,来,太平,到屋里坐。”说罢带张太平进入他的书房。

“太平,随便坐吧。”白先知说过就吩咐家人来上茶:“来人,给我这弟子端一杯茶来。”

稍即,有佣人就端杯茶放到张太平跟前后又恭敬地离去。

张太平看看茶,欲端茶杯又止,心神忐忑不安。

白先知望望张太平:“太平,是来找我们家白芸的吧?”

张太平满脸彤红:“白芸……啊,恩师,白芸不在家吗?”

白先知:“啊,太平,你来的不凑巧,她刚被她表哥来接去县城玩了!太平,要是找白芸的话,你就过两天再来吧,白芸这几天不回来的。”

张太平窘迫:“啊,恩师……要是这样,那我就不打扰了。”说过起身要走。

白先知:“太平,你不再坐会儿吗?”

张太平:“啊,不了,恩师。”然后就逃也似的离去。

张太平走了,白先知的爱人,白芸的娘就不悦地走到白先知跟前:“啊,芸她爹,我不知你这闷葫芦里到底是卖的什么药啊?平常里你不是天天挂在口头上,说这个张太平如何如何有才,要招他做个上门女婿吗?现在人家找白芸找上门来了,白芸明明在后庭中练琴,你干嘛又要糊弄人家说白芸被她表哥接到县城里玩去了呢?芸她爹,白芸什么时候在县城里有个表哥亲戚的,我怎么不知道呢?”

白先知眯缝起眼睛不屑地望望白芸娘,然后奸笑道:“你们女人家,除了头发长见识短就什么也不是了!不错,在我教过的学子当中,我是最喜欢张太平这孩子不假,我也是想把张太平这孩子招为上门女婿不假,可是我们的白芸可也是花中魁,无论从人品、容貌、才华各个方面,配他张太平也都是绰绰有余的,这些都没有话讲,只是……最可恶的是张日旺那老顽固,他依仗着自己家有些臭钱,平常里不光不把我白先知往眼里放,听说他也还根本不把我女儿朝眼里放,还反对张太平和我女儿的关系,还力主让张太平去娶县城里那个老警察的女儿呢!云他娘,你知道吗?那个老警察的女儿赵英听说还比张太平大五六岁呢?你说张日旺那个老顽固,也不知他到底是怎么想的?所以,我一想到这方面,我心里就来气,既然你张日旺不把我白先知往眼里放,我白先知也决不能就这样把个如花似玉的宝贝女儿白送给他们张家当媳妇的。”

白芸娘:“你啊,做什么都是一个只贪图小便宜,从不计较后果的人,白先知,我先告诉你,白芸她可是早就和我说过了,在她的婚姻问题上,除了张太平,她可是谁都不嫁的。你的小算盘就是打得再精明,只要你到时不要把女儿逼急了,落得个竹篮打水一场空的后果就行了。”

白先知:“怎么会呢?我只是要让张太平知道,我们养女儿一场,也不能就这样轻易地让他给领走的,起码他要回去说通他爹,给我白家下一定的聘礼才行的。要不,这世上哪会有这么便宜的事情呢?”

白芸娘:“好了,反正这个家由你当着,我只是给你提个醒。”

白先知:“啊呀白芸娘,我说你就放心地等好吧?不管怎么说,我白先知喝了一肚子墨水,还能吃了张日旺那个老顽固的亏不成?我会见风使舵,把握好火候的。去,没事儿你去忙你的吧,别老在我的跟前烦我。”

白芸娘听后不快地白丈夫一眼,然后泱泱离去。

白先知望着白白芸娘离去,端起茶杯就细细地品茗起来……

县城赵府日

会客厅中,张日旺边喝茶边对赵德中道:“哥,这慈善会的事情我们就这样定下来了。下面我们再谈谈太平和赵英的婚事。哥,赵英年龄也不小了。这婚事问题不能再拖了。你看看,我们还是择个好日子,把他们两个的事情办了。现在时局动荡,这世上就没有一件让人顺心的事儿,关于他们俩的婚事,我再次建议,晚办不如早办,早办一天也好早了一天心事儿。”

赵德中听后叹口气:“日旺,你哥我……对他们两个的事情,我又何尝不比你着急呢?我们家赵英比你们家太平大整整五岁……只是,日旺兄弟,你说真心话给我,你们家太平……他会真心地喜欢上比他大这么多岁数的赵英吗?要知道自从小英娘离去后,我对小英可一直是特别疼爱有加的,要不也不会让她拖到这么大的岁数不找婆家的。”

张日旺:“哥,俗话说‘女大三,抱金砖;女大五,生老虎’。我们家太平,他同不同意没有关系的,他的事情是我说了算……”

赵德中摆摆手,打断张日旺的话:“不不,不是这样的日旺,在儿女的婚姻大事方面,我历来都不主张由父母包办的。所以,日旺兄弟,关于他们俩的婚姻问题,你还是不要太草率,还是得先做通了太平的思想工作才行,这样,也免得小英过了门到你们家受苦……”

张日旺:“那好吧,哥,不过对我那逆子,我的心中也还是有数的……”

赵德中站起身,又摆摆手打断张日旺的话道:“好了,日旺兄弟,我们今天先谈到这儿吧,走,时候不早了,我们吃饭去,让你好好尝尝你嫂子的手艺。”

张日旺无奈,只好客随主便:“那好吧,哥。”

张家镇张日旺宅院日

张家的后花园中,张太平在独自徘徊,他手中的一朵玫瑰花,正被他一瓣一瓣地撕碎,不停地往地上撒落着,那样子显然就是一种苦恼和郁闷情结的自我发泄……

这时,他的妹妹张太英领着白芸走来:“大哥,让我到处找你不着,我还以为你去哪了,原来你却躲在这里……”

张太平听后就头也不回地道:“太英,你不好好地在屋里做功课,你找大哥有什么事儿?”

张太英见大哥心情失落的样子,便调皮道:“看你一副郁郁寡欢的样子好没有一个男子汉大丈夫的气概,真的好为你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