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夫人,”苏浣斟酌了一翻用辞,说道,“当日宫中的情形,只要你据实以告,我可以不追究。”
在那般情势之下,郑氏供出自己自保。并不是十分不可原谅的事。
与惩罚相比,苏浣更在意真相。
然而她的话,郑氏一个字也不信——当日在宫中,的确是自己供出了她来。
这事若认下了,那与截下消息有什么区别!他们甚至会认定就是自己截下了消息。
“司正说的,我不明白。当日在宫中,我告诉傅崇的只有三个字——”郑氏直视苏浣的眼睛,透出凉凉的微笑,“不知道。”
苏浣低头轻叹,到底是自己显得太过软弱了,她压根没把自己放在眼里。
如此一来,吃苦头就是她自己了。
“是么,”苏浣清秀的眸中不自觉的透出怜悯之色,“夫人真的什么都没说?”
郑氏站了起身,“司正若有罪证,只管拿出来就是了。何必这样套人的话。”
她这是以已度人,她若是有铁证在手,绝对立时捧到殿下面前,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如此再三追问,只说明苏浣并没有十足的把握。
毕竟,在她心里,从来没有放人一条活路的概念。
故尔,丢下这句话,扬着得色径自出门。
不想,出门没走多远,两名亲兵面罩寒霜的从角落出来,“夫人,殿下有请!”
郑氏想逃,却老老实实的随在两名亲兵之后。
苏哲立在门口,直至郑氏的身影没于巷道,才返身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