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怒吼一声,跨步往前,再次与西门庆贴身缠斗,双方拳脚往来,斗在一处。
那西门庆亦是拳脚功夫娴熟,竟与武松斗了个旗鼓相当,二人便在这边街阁儿里,展开一场恶斗。
又打了个回合之后,西门庆瞅准一个空挡,拾起一个木凳,砸在武松的背上,木屑飞舞,西门庆举着剩下的两条凳子腿,充做兵器,迎战武松。
武二哥,想想武大哥,为人善良,勤劳朴实,打小便带着你吃百家饭,不知道受尽了多少屈辱,才将你养的这般身强体壮。如今,你们兄弟二人,刚刚要过上好日子,却被眼前这个西门庆害死,好大哥阴阳相隔,此生已难相见。”
见迟迟拿不下西门庆,陈宇只好用言语去激发武松心中的杀意。
武松刚刚听见陈宇的言语,已是满眼赤红,回忆起小时候,武大带着他,挨家挨户讨饭,不知受了多少白眼和毒打,可算熬到现在,他武二生的壮实,人人对他兄弟两个怯气,不敢来相欺。
只是,记忆中那个懦弱依本分的好兄长,再也没有了,武松怒吼一声,不顾生死,朝着西门庆直直撞去。
武松大吼一声:“还我哥哥命来!”
整个人带着杀意,冲到近前,朝着西门庆便打。
西门庆飞起一脚,想要将武松逼退,左手一拳,照武松心窝打去,却被武松躲闪了去,趁势自西门庆转身之际,一拳狠狠打在他面门之上,西门庆当时便是鲜血崩漏,视线模糊,脚步虚浮,摇摇晃晃,只觉得天地都在打转。
武松怒吼连连,抓住西门庆的身子,朝着胸口之处,连打数拳,只捶的西门庆,口中鲜血狂喷,身上气力尽失。
“好……汉……饶我……性命……”
西门庆开始求饶,只是怒气值已经攀升至顶峰的武松,哪里肯放过他,左右拳轮流击打在他身上,只打的西门庆,肋骨尽断,胸腔内,已是出气多,进气少。
武松怒吼连连,口中大叫:“还我哥哥命来,还我哥哥命来……”左右开弓,直打的西门庆已是血肉模糊,不复人形。
陈宇见武松竟已癫狂,怕他入魔,便往后退了数步,拉开距离,站在角落里大喊:“武二哥,快醒醒,西门庆已死。”
朝楼梯口处大叫:“小乙哥,快拿一盆水来。”
陆小乙亦是被这疯癫的武松所镇住,不敢怠慢,下楼让那早已是吓得面如土色的店小二,弄了一盆冷水来,端到楼上。
陈宇接在手里,朝着武松头上便泼洒下去。
冷水洗面,这冰冷的寒意,瞬间将武松从疯魔状态拉扯回来,停下拳头,抬起头来,看着周围的事物,只剩下茫然和失落。
陈宇又对陈六去请县尉,赵四去将那西门庆的两个帮闲,还有祝麻子给我叫进来。”
陈六下楼去请县尉,赵四又下了楼去,将躲在一旁,仍然没有离开的三个人叫了上来,
这三人,上得楼来,便一眼看见那直挺挺躺在地上,没有进出气的西门庆,俱是骇然,祝麻子更是吓得噤若寒蝉,不敢正视陈宇。
“想来,你们也听到了,这西门庆刚刚喝醉酒闹事,忒是疯狂,将这阁里的桌椅门窗,全都给打烂,还要自残,没奈何,武二哥只好出手阻拦,却不想失手坏了他的性命。”陈宇慢条斯理道。
祝麻子心眼活,听见陈宇如此说,便连忙附和道:“大官人说的是,这西门庆刚刚确实喝醉了酒,在这狮子楼里打人闹事,将自己撞的血肉模糊。”
那应伯爵,站在他旁边的谢希大,道:陈大官人说的对“。”
陈宇笑了笑,对这应伯爵的识时务,很是高兴。
“还请诸位稍等片刻,等县衙门的县尉到了,此事自有官府定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