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 团学合照(1 / 2)

 一

周六下午三点,在二教举办团学学年总结大会。周日上午十一点,在时间楼的大楼梯上,组织拍摄团学大合照。需要拍三组,团学合照、团委合照、学生会合照。

景春颐对委员们说自己有事,不能来,只吩咐委员们准时去集合,而娄易天自动被忽略。对于他们两个来说,去出席学年总结已经很麻烦,有那么多的精力就应该放在学习上面。漓理知道要拍合照,和值念说,你去和助学就业部的人会合。

那天上午,漓理、苏玫、知孝先到,助学就业部的人压点才到。过了集合时间,还有一个部门没到。过了四分钟,文体部才匆匆赶到。原因是曦瑶和柳珊迟迟没有把妆画好。

靠近参差不齐的队列时,文体部的部长张为迪觉得不能一句话都不说,说:“下次希望注意点,妆画得再精细,放在大合照里也是白费心机,合照里只有多白和多黑。”

曦瑶看着部长笑,说:“合照里面还有睁着眼睛和闭着眼睛。”

拍照之前,莫斯、何程在和四个辅导员聊团学手头上的事情,然后开始瞎聊,江夏玲参与地最少。而公关部正部刘天战和宣传部副部傅静娴在整理队列,发现很多人都叫不出名字,便让组织部的正部纪络也过来帮忙。

其实,花苒琴觉得自己和姚峰华才是需要去整理队列的人,不过觉得这工作被抢掉更好。这里很空旷,需要大声喊话才能让大家都听得清。团学的人又不听话,喊了四次不要讲话,刘天战两次,傅静娴一次,纪络一次,大家才安静下来。花苒琴可不想在这里大声喊叫。

列队整理了十五分钟后,才开始拍照。花了三分钟,拍出部分照片。刘天战挑出自认为最好的几张,骆闻泽、李钟亮和林墨便都凑了过来。不过,李钟亮没有看照片。

骆闻泽表示拍得不错,李钟亮跟着点点头。刘天战觉得接下来要拍团委合照了。莫斯见林墨没有表态,凑过来看看照片,说:“光线还差了点,而且菁菁上面的两个人站得有点宽。”

傅静娴反应很快,立刻又去调整队列。等才拍完团学合照。轮到拍团委合照,刘天战便让学生会的人去到一旁休息。

慧颖在原地动了动,只是让位置让别人过去,接着脚想动又没有动,说:“我们部门是团委还是学生会?”

馨甜:“对呀,师姐没说过我们是团委还是学生会。”

小小:“是学生会吧。”

值念:“是团委,之前秘书处讲过。”

孙仪:“对,秘书长之前讲过。”

欧近:“你们还能记得这么清楚。”

慧颖:“原来我们部门是团委来的。”

刘天战看到助学就业部的人没有走开,问了问傅静娴,助学就业部是属于什么。傅静娴说应该是学生会的。刘天战便大喊:“助学就业部先去到旁边,助学就业部先去到旁边。”

慧颖等人便只好慢吞吞地行动,差不多都走出队列的时候,花苒琴才从队伍脱身,来到刘天战的跟前,说:“其实助学就业部隶属于团委。”

刘天战便立刻大喊:“助学就业部不用走开了,助学就业部回到队列。”

这个时候,何程过去,说:“如果助学就业部是团委,我怎么会不知道?”

花苒琴没有说话,刘天战服了,用力大喊:“助学就业部需要走出去,助学就业部需要走到旁边。”

等到团委合照、学生会合照拍完,时间已经过去了很久,饭堂也已经没有菜了。

值念慢吞吞地吃外卖,吃完以后,立刻去514室,发现洲军已经睡着,没有垫枕头,脖子上框着护颈u型枕。过两个小时,再去一次514室,跟洲军愤愤地吐槽,整理队列的那群人居然把助学就业部当成是学生会的。

洲军笑着完,然后把笑当作回应。是团委还是学生会,有这么重要吗?都是要听秘书处的相关安排,而且主席莫斯不会因为是你们是团委就给多点经费预算。

渐汐则走过来说:“刘老师~,那班人怎么能这个样子,连助学部是什么都不了解。”心里知道在下面指挥地最多的是自己的部长。

“黄同学,渐汐哥,就是的,太过分了。”

等值念说够走后,洲军脑海里不停地浮现花苒琴认真说过的话,他喜欢回忆花苒琴所说的话,他很敬爱自己的师姐。

晚上,在疾风511的走廊上,两个人依附在护墙上面的金属栏杆上。谭言译又来走访疾风楼了。

“刘老师,最近有什么事?”

“谭院长,也没什么事,今天上午去拍团学大合照,不过,我部门被无视了,随遇而安吧”

“怎么被无视法,说出来让我见识见识。”

值念把故事讲述一遍,谭言译再问了问细节。值念最后说:“是团委还是学生会根本不重要,可我部门也做了不少事情,还受够了委屈。主席团的人居然是这样的态度,没有当作一回事,就好像这个部门可有可无。”

听到主席团这三个字,谭言译的模糊的记忆便浮现了,莫斯以前是公关部的,何程以前是科创实践部的,曾经都是精力充沛的人。还有两个算是失踪的副主席,听说一个在备考研究生,一个在备考公务员。

“无视确实是最伤人的。骆闻泽,他知不知道?”

“骆闻泽,估计应该是不知道。”

沉默了一阵子,谭言译看着他,笑着说:“值念啊,即使不讨论团学,你也比你看起来,还要惆怅点。”

值念看一眼师兄,便看回前方,说:“师兄发现啦。”

“不发现怎么做别人的师兄呢,是不是?”谭言译开始思索着,还推一推自己的眼镜。

“说得也对。”

“有什么伤心的事,说出来让师兄开心开心。”

“其实没什么事情。”

“因为事情太多,太复杂,不知道从何说起。”

“对,为了说清楚一件事情,不得不说其他相关的事情。说其他事情,又不得不说其他事情的根源。但实际上,别人只有耐心听一件事情。”

“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当作自己胡说八道,我也当作是你在开玩笑。”

值念伸张一下手臂,晃一晃脑袋,嘘一口气,右手食指在栏杆上敲了四下,说:“师兄,你觉得未来会怎么样,是黎明,还是黄昏?”

“值念问的问题,很有深度的样子。”

“胡说八道嘛,所以胡说八道,哲学是最大的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