泯王深知纸里包不住火的道理,何况以他的性子也没打算瞒着,他觉着终究是自己的儿子,无论是什么样的,他都会喜欢。
就这样,他喜欢了一年又一年。
待儿子长大,依然痴痴傻傻时,他老了,也开始发愁了。
“好,好,吃饭,这就去吃饭。”不似泯王的糟心忧虑,泯王妃的心不是一般的大。
她一手拉过毓郡王的手,一手揪起泯王的衣领,温柔细语:“去吃饭,嗯?”
泯王一贯唯妻是从,自然说好。
毓郡王笑得像个孩子,他环顾四周,没发现小世子,急了,“忱儿,忱儿……”
一听这名字,泯王气得哼了一声,“你喊他做什么?你不知道他一直不喜欢你么?要爹说啊……”
又是一阵子的长篇大论,泯王妃听得蔫蔫的,至于毓郡王,他根本没在听。
小世子是在晚上回来的,少年郎甫一进门,就被泯王带了个正着,一路拉扯进了书房。
泯王将懿旨的事同他讲了讲,他有一瞬间怀疑自己耳朵坏掉了,“爹你说太后想我了?”
泯王怒目:“哪里是我说的?!是太后说的!”
“爹问你,你要不要去?”他又道。
“去啊。为何不去?”小世子规规矩矩得跪在那里,“懿旨不可违。”
“就算以后回不来了?”泯王问。
小世子迟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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