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章 苦涩和无奈自己尝(1 / 2)

 凤于飞顿了顿,却也无从反驳。只问道:“云城周边还有谁驻守?”

凰肆的心思飞快的运行了一圈:“南家次子南鹫,离云城最近。”

凤于飞一愣,旋即心思顿开,幽深道:“那自然是极好,就叫南鹫为江南巡抚,你兼为御史钦差,进驻云城。”

凰肆一愣,凤于飞的声音就悠悠传來:“怎么?明国公对这样的安排不满意?”

凰肆自然沒有什么不满意的,只是不想凤于飞心思这样的细密,即便是前往救人,也要南家和凰家互相制约着,南家和凰家素來都是各安气势,互不相干,直到云起太后上位之后才有些水火不容的意思,如今叫凰家人同南家人一处办公,自然是要互相防范的。

好在那南鹫性格奔放,不是个斤斤计较的主子。

凰肆在心中找了许多个理由,总算是叫自己慢慢的平静下來,嘴角微微扯出一个笑容來,道:“听凭皇上吩咐。”

“好。”凤于飞应了一声,执笔在纸上一阵龙飞凤舞,不多时就出了一张字笺,仔细一看,却是任命文书,盖上大印之后,文书即生效,凤于飞已然是沒有后悔的余地了。

当下一咬牙,把那字笺一挥而起递给凰肆:“那朕便预祝明国公一路安好。”

凰肆顺手接了文书,谢了恩之后毫不留恋的大步离开,只是还沒有走到门口,就被凤于飞唤住,“凰肆。”

凰肆回头,疑惑的看向凤于飞,暗忖这是反悔了么?

凤于飞却只是深深的看了一眼凰肆,许久才轻声道:“朕……望她安好便好。”

凰肆心头一动,点了点头就开了宫门离开。

凤于飞看着凰肆的身影淡在视线里,心里好像是被刀子挖过一般的疼,遍寻寻不到那人的名字,顿时一阵凄惶。

如今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凰肆只看见他攻与权势,却不知道凝歌是南家姑娘,叫南鹫去,正是保护她去了。南家人生性温和,一个个都是重情重义的主。届时凝歌知道南鹫去了,必定会想法子选择接近亲人,这也是凤于飞放心的地方,南鹫必定会不顾一切保护凝歌,比心思深沉的凰肆更叫她放心。

凰肆若是去了也是极好的,他精通医术,对于凝歌总算还有些其他的帮助。

能为她做的,只能到此了,只望她安好,一切就都好。

凤于飞为了自己的念头苦笑,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竟然也是这样的卑微了?

送往京都題字的匾额快马加鞭送了回來,挂在门头上的时候并沒有惊动任何人。但是那烫金的门头依旧是十分的显眼,“凌云私藏馆”五个字端端印在门头之上,一撇一捺之间尽显名家之气,看起來雍容大方,倒是给凌云私藏馆提了不是一个档次。

众人心中的疑惑顿开,得知玉庄重新整顿后更名叫凌云私藏馆,一时之间关于私藏馆的猜测四起,却任谁也不知道这里面到底经营的是什么。

关于云家要举行玉展的消息甚嚣尘上,更有说法是说当日要竞拍世上难得的几件宝贝,价高者得。一时之间众说纷纭,云城内早早就有人前來,提前数十日在这里等着,生怕错过了玉展。

看见那蜂拥的陌生人潮,凝歌心中总算是欣慰了不少。

可见云殇为了达到凝歌所说的宣传效果下了血本,连老底都掏出來押在了上面,正气的云家的长老们吐血,但是却博得凝歌眉开眼笑。

凝歌却丝毫不担心云家祠堂的事情,一方面是因为背后有云殇这个强大的城主后盾,一方面是因为她胸有成竹。

他们总会看到玉展给他们带來的利益,也终究会明白这个妖女给他们带來的是怎么样的东西。

凝歌和云湛一路晃荡到了凌云私藏馆下,在瞧见那门头上的字的时候,凝歌狠狠的被刚吞进嘴里的冰糖葫芦噎了一下,手中的东西一零零乱乱撒了一地。

一双眸子里蒙上了血色,直勾勾的盯着那门头上的字迹发呆。

凤于飞的字她看过不下百次,甚至能基本描绘出那样的笔锋和形状,而如今的门头上的字迹,活生生就是出自于凤于飞。

是凤于飞沒错,凝歌断定,这样的自己在凝歌脑海里出现过无数次,只是不曾想是在这样的场合里看见,心里好像是被生长浓密的爬山虎盖了个结实,连喘息都有些困难。

私藏馆门口顿时变身青藏高原,压抑的凝歌不能喘息,一张笑脸涨的有些青紫,就连嘴唇也透出些苍白。

凝歌不曾想,隔了许多日,再窥见这样的熟悉会是这样的感觉。好像是凤于飞的气息近在咫尺,凝歌探手却触碰不得。

这感觉叫人窒息,就好好像是在水牢里挣扎却求不得,只不过是片刻也叫凝歌心痛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