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叔明跟杨梅说,王员外赔礼道歉完,话里话外都表示出要给予他一些‘补偿’的意思。
罗院长当时可还在宗政堂呢!
当着人家院长的面就要公然撬墙角的行为,简直不是人干事儿。
马叔明是知道王员外这个人不简单,躲他还来不及,这才一口回绝了,态度上也冷冷清清的。
罗院长不知道王员外的底细。
可他辛辛苦苦呵护着养大的树苗,竟然有人敢明目张胆的要连根给他拔起带走,当他是死人么?
跟自己抢人还想自己给什么好脸色,想屁吃呢?
罗院长拉着个驴脸,直接端茶送客了。
王员外受了这样的冷待,估摸着是不可能再次登罗院长的门了。
这也正合了马叔明的意,省得跟这样目的不纯的人打交道。
杨梅听到别的还没觉得啥,听到王惜筠不堪流言侵扰,已经躲回江南道那边去了,这可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她能离你远远的,娘这就放心了。”
马叔明听了杨梅这话,忍俊不禁。
想到昨儿他在王员外身上看到的那盒芙蓉膏,马叔明便把自己的怀疑顺便跟杨梅说了。
“娘,昨儿我看到了王员外竟随身携带着一盒芙蓉膏。
儿子观他面容浮肿,眼睛里满是血丝,眼下还有一圈茶色,应该是服用了一段时间的芙蓉膏了。”
这消息让杨梅觉得有些意外。
不过王员外到底是如何染上芙蓉膏的,这也不关他们娘俩的事儿。
杨梅只淡淡的说:“你下次若是见到王大人,可以跟他提一提。
余下的,不是咱能管的,最好别掺和。”
马叔明也明白娘的意思,便乖巧的应了声是。
“娘,您和大哥去看过季礼了吗?”马叔明问道。
杨梅笑着说:“刚去过了墨趣书坊。
不过季礼他忙着点话本子出货,脚不沾地的,娘便没有去打搅他,直接过来看你了。”
马叔明点头,应道:“那娘您许还不知道,过两日季礼要去趟奉天府。
老先生在奉天府那边新开了一家墨趣书坊,马上就要开业了。
季礼要随老先生过去那边操办开业的事宜,顺便同步推出幼薇的新话本。”
杨梅确实不知道老祭酒在奉天府又开了家书坊的事儿。
看来,这半年来老祭酒的书坊生意做得真是蒸蒸日上,连锁店都开了好几家了呢!
“叔明你也没早些跟娘说,现在要准备礼物一时半会儿都不知道送什么合适?!”杨梅轻嗔道。
马叔明哭笑不得:“娘,我也是昨天才听罗院长说的。
我这几日连书院的大门都没有迈出去过,季礼也顾着忙,我俩也有些日子没碰面了。”
杨梅知道不能怪秀才儿子。
就连小儿子这个知情者都没差人去跟自己说一声,显然是老祭酒吩咐过他,不想他们这些人费心给他送礼吧?
杨梅寻思着开业的贺礼就不送了。
等羊毛线染完色之后,再找机会拿到老祭酒的衣裳尺寸,给他老人家织一身毛衣毛裤,再给织个帽子送给他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