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是真的生气了吧?
乔玉言心里生出几分忐忑,都说男子在这事儿上比女子要爱面子得多。
怕是初次的事儿,他一辈子都挂怀忘不了了。
若真成了他放不下的一个执念,那可不值当。
回去的马车上,温停渊好像真的不大高兴,说话也闷闷的,乔玉言逗着他,他也只是不咸不淡地应几声。
等下了马车,仍旧步行回去,乔玉言落后他半步,他便一直保持着在前半步的步调,并没有慢一点儿的意思。
乔玉言思来想去,便伸手抓住了他的衣袖晃了晃,“你都不等我。”
温停渊回头看了她一眼,脸上的表情似乎有些无奈,转而手一转,直接抓过她的手,竟是拉着她一道回去。
可就算是这样,他也没有开口,乔玉言只能这样闷着头跟他往里面走。
随着他脚步越来越快,她却有些跟不上了。
在呼吸变得急促起来的时候,他忽然脚步一顿,二话不说直接将乔玉言抱了起来,快步往回走。
到这个时候,乔玉言才猛然感觉到什么。
陶然居的人见着自家太太是被老爷抱回来的,都有些慌,品兰头一个上前,“太太这是怎么了?”
“不许进来!”
温停渊只淡淡地回了四个字,就飞快地进了屋,然后在众人疑惑的眼神中,将屋门关上了。
而乔玉言就被抱进内室,直接放在了床上。
屋子里没有掌灯,只有院子里透进来的零星灯火以及从窗户漏进来的月光。
此时在看彼此,比方才在船上,更朦胧了几分。
乔玉言的一颗心扑通扑通直跳,而她甚至还听到了他的心跳声,就在她上方。
“怎……怎么了?”
他一双眼睛在此时却像狼一样紧紧地盯着她,“看来,你还是对我有误解。”
乔玉言瞪大了眼睛,然后又忍不住笑了起来,“你……你还真为此事耿……”
后面的话便悉数被他封在了喉咙里,乔玉言又觉得好笑,又觉得甜蜜,好几次想要说话,都被他给挡下了。
到最后也只能任他胡作非为。
这一个晚上,乔玉言才算真正明白,触碰到一个男人的禁忌点,后果是什么。
一直到第二天下午她才缓过来,中午都是吃了两口饭,就直接接着睡去了。
下午窝在罗汉床上看书时,温停渊竟回来了。
“今儿没事吗?怎么下衙这么早?”
温停渊的视线却是现在她身上逡巡了一遍,带着几分探究的样子,然后才道:“赶着把事情都处理完了。”
听到他这么说,乔玉言有些紧张,“是又发生了什么事儿吗?”
谁知他却是走过来,将她从床上拉起来,仔细地看了好一会儿才压低了声音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