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蓉被那两个不怎么熟悉的人带走,许久竟没有回转忙着侍候着老夫人,可一边的诸葛裕生生的念着秀蓉,众人见秀蓉一去不回,心中都没有了分寸,急忙去找香儿,香儿已经喂了老夫人吃下安神的药,听见了下人来报,才觉得事情可能出了什么纰漏,急忙回到秀蓉的房间里。
香儿来到李恒身边,轻声询问着李恒,“恒伯,夫人她……”
李恒叹了口气,轻声说道:“夫人去了快一个时辰了,到现在还没回转,侯爷心焦了,此时挣扎的十分激烈,目也清了、心也明了,怕是状况不好啊!”
香儿心中一颤,看着守在一边的众人,却独独不见秀蓉的身影,叫住了李恒,回身走出长廊之外,压低了声音问道:“恒伯可曾注意了刚才带走夫人的两人。”
李恒频紧眉头回忆了一下,然后茫然的摇着头,不怎么确定的回到了香儿的话:“方才老夫只顾着瞧侯爷,当真不曾注意了带走夫人的二人,怎的,他们有什么异常。”
“那二人我以前未曾见过。”
“你的意思是,夫人有可能被人绑了,哪路毛贼竟有此胆量,敢在侯府里绑人,况圣上也在,莫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香儿叹了口气,轻声说道:“也许只是我多心了,既然侯爷盼着夫人,那有没差人去瞧瞧。”
“侯爷便在夫人的房里,要去哪里瞧?”
李恒的话令香儿心中又是一颤,觉得事情真的要不好,忙叫来了几个伶俐的小厮,低声吩咐着:“差人去各个院子里找,天亮之前定要找回夫人,侯爷等不得的。”
小厮点头都下去了,李恒才喃喃的说道:“老夫有不祥的感觉,恐夫人又将生出变故来。”
香儿皱眉听着。没再回话。片刻便听见屋内有人高呼。“不好了。侯爷再次吐血了。”
李恒和香儿相视一眼。快速跑回内室。众人七手八脚地要去抬诸葛裕。香儿拦下了一个老仆役。紧张地询问着诸葛裕怎么样了。那仆役摇着头说:“刚刚侯爷吵着要见夫人最后一面。不想哪里飞来一个带信地匕首。竟插在了侯爷内侧地床板上。侯爷眼睛也好使了。拔下匕首打开了信。谁晓得侯爷看信之后。口中说了句‘贱人’。便开始吐血。之后闭目不再睁开。”
香儿一听。知道定然是那信出了问题。焦急地问道:“那信现在何处?”
“被侯爷收了。咱们见不得。”
香儿挤开人群。却见景帝矗立在诸葛裕地床头。身边那个老御医正为诸葛裕切脉。景帝嘴角含笑。这笑脸使香儿一愣。景帝生得实在俊美。不笑之时便赛过自家地侯爷。这一笑。竟让香儿有一瞬间地恍惚。若圣上是个女子。该有倾倒众生地本事了。不过即便他是男子也无妨。还是吸引了在场所有人地目光。
乞颜立于景帝身侧,本也是个俊美异常的人,却被景帝这一笑遮去了光彩,不过男子多不注重这些,只见乞颜笑着跟景帝耳语了两句,景帝没有抬眼,却把嘴角的笑痕又加深了一层,然后点了点头。
老御医切完脉,回头直视着景帝,朗声说道:“圣上是真龙降世,恩泽四方,诸葛侯爷受圣上庇佑,能逢凶化吉。”
“重点。”
景帝没心思听老御医的奉承,冷冷的丢出了这两个字,老御医忙点头哈腰,谨慎的说道:“是,微臣明白,诸葛侯爷刚刚把积存在胸肺间的毒血尽数吐出,脉搏竟通畅了许多,有好转的迹象,真乃奇迹,稍后再让大家轮着诊断一下,若老夫没有摸错,侯爷身上的毒已随污血尽除了。”
景帝挑着眉梢,一边的诸葛家奴听了老御医的话莫不开怀,李恒也露出了欣慰的笑脸,只香儿一人看着平躺在床上,现在已经安分的男人出神,那面容虽已变得红润,再不似方才的青紫,可他脸上的神情却让人瞧着心痛,好像心死了一般孤寂。
储杰挨在香儿身侧,轻声的说道:“侯爷既无生命大碍,你也操劳了一夜,回去歇着吧。”
香儿回身瞧了一眼柔声细语跟自己说话的储杰,有些莫名其妙,但是鉴于昨晚对他不好的观感,也不管他比自己可要尊贵上许多,冷冷的说道:“储大人感觉操劳体乏,自去休息便是,我等下人又怎敢忘了自己的职责,眼下还要去找夫人呢。”
“都不准去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