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娘在杜子美走后便回到了福缘客栈,似乎一切又出现之前一般了,敖鄂还是三天两头带着人来闹她,理由还是让福玉娘转让了福缘客栈的经营权,可福玉娘心中清楚,就算自己真的烦不胜烦让了这客栈,敖鄂也未必会如外面想的那般接手了这客栈,会对外面一直说来闹福玉娘只是为了得到福缘客栈,只是为他来闹自己找个理由罢了。
虽然一切似乎都一样,但是又有些不同了,福玉娘感觉比以前还要孤寂,罐儿一直没有消息,杜子美到底去了哪里,她也没有概念了。
当初送杜子美离去的车夫虽然是司徒家的人,可车夫出去了不久就赶着车回来了,那个时候他说得明白,在送杜子美出了城郊,杜子美便要求下车去解手,可自此再也没了人影,福玉娘也怀杜子美是被敖鄂派来的人给掳走了,可感觉又好像是杜子美自己离开了,车夫说福玉娘为杜子美备下的一百两纹银不见了,连带着杜子美的随身物品也没有了。
从司徒旧宅回来之后,福玉娘总会做噩梦,梦里都是敖鄂淡笑着的脸,然后当着福玉娘的面杀死罐儿和杜子美,之后还口口声声的说着是因为爱她,才会为了她而杀了那么多的人,福玉娘从那以后病了很久。
一日她家客栈外来了个云游的僧人,说福玉娘是染了煞气,给了福玉娘一个符咒,至于是什么煞气,并未明说,只道他日不可与绝煞之人以外的男子接触,福玉娘问其何谓绝煞之人,云游僧人想了许久,才淡笑着说道:“绝煞之人便是你梦中的那个。”
福玉娘听不明白了僧人的话,只当他是普通的江湖术士,可那之后倒也睡得安稳了,很久之后福玉娘想起杜子美,才渐渐的释然,都说秀才是带着七分傲骨的,杜子美本是那么高傲地一个人,虽然曾经有一段时期迷茫过,但好歹他能想清楚自己的位置,处处授人以柄,不如离去的自在,那样想了,福玉娘倒也安心了。
栓柱渐渐的长大,生活在福玉娘的身边,吃得好,养得壮,才两年多的光景,他已经有了别样的光彩,随着他渐渐的大了,福玉娘总会在不经意之间感觉到心头的震撼,他愈加地出类拔萃,也更加的像很多年前,那个与司徒若宇谈笑风生地男子了。
以前总觉得栓柱的样子与谁相仿,去年下雪的时候,栓柱还是像往年一样在她的门外堆雪人,清晨她一出门,就瞧见栓柱那第二个雪人已经堆得差不多了,令人惊奇的是敖鄂居然也立在一旁指手画脚地,敖鄂对福玉娘身边每一个异性——哪怕只是个小孩子的异性都会横眉冷对地,唯独与栓柱相处甚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