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五四章 流言(1 / 2)

幽池 紫筱恋喜 4551 字 2019-09-25

 子美算是安顿下来了,他很少在人前露面,每日的送到他房间里去的,福玉娘还是每天关在房间里,晌午的时候,杜子美会到福玉娘房间里和她一起用晌饭,但也只限于晌午,早上和晚上福玉娘多半都要忙些别的,很少在房间里的,杜子美不知道她每天都关在房间里,到底忙什么呢,相识许久,他终不了解她。

日子平淡的过着,可也逐渐生出了流言蜚语,都说福缘客栈的女掌柜即将招赘,她的未婚夫婿现在已经开始掌管了福缘客栈的账目了,还有传言说她那未来的相公是怎样一个斯文俊秀的男子,又说他有多么的体贴,每每都是传得煞有介事。

那日福玉娘从外面巡视回来,独自一人步行回转,马车先走了之后,她远远的跟在后面,就听闻了这个传言,心中顿时一惊,不觉感叹自己的后知后觉,一直觉得来福缘客栈里的很多人用异样的眼睛盯着她看,却原来是如此一回事。

她虽然在坊间是比较出名的女子,可很多人只闻其名,并不知其人的,她也便像寻常妇人一般凑上前去打探,才知道这消息传出来已经半月有余。

听闻前阵子敖鄂走商去了,这次去得路途不算很近,也有消息说敖鄂多年不曾走商,这次会亲自出场,是和王家脱不了干系的,当然,也有消息说敖鄂是受景帝之托,去北方寻个很重要的人,不管传闻如何,福玉娘知道敖鄂不在京城之中,且不会很快回来,关于她的传言也是在敖鄂走了之后才兴起的。

这个认知让福玉娘心中并不是很开心,细细想来,杜子美最近对福缘客栈的账目是比从前上心了许多,就连多年前的旧账都会翻出来细细的审查一遍,福玉娘问他,“何必给自己找那么多地麻烦,平白的挤掉了温书的时间?”

杜子美每次都是边看账目边笑着说,“我那些书籍背都背下来了,你的账目这么多年都未核对过,既然我来了,就帮你瞧瞧这外人有没有欺骗与你,顺便我也要学学这管账的学问的,指不定以后有用得着的地方。”

福玉娘听了杜子美的话,也只是笑,这杜子美真的有接管福缘客栈地用心了,但是福玉娘却明白,或许让他考仕途还比较顺,但是若要接管这福缘客栈,那是不可能的,他既是要入仕,又怎能研商,仕途之于世人,那是上上之道,而商贾却是入不得台面地营生,况且上次他落榜自然有些原因的,这次她已经做好的准备,既然杜子美真心去考,她会在背后为其打点妥当了,至少以他的文采,三甲若有意外,前十也是落不下的。

福玉娘真心地希望杜子美的名字能出现在那风光地皇榜之上,司徒若宇当年也曾冀望于荣登皇榜,虽然他不去参考,这世道也都知他的能耐,可皇榜毕竟是官家的承认,与民间还是有区别的,总因种种原因耽搁了,最后那年,他已经打算进京参加春闱了,却不想还是没有去成。

福玉娘淡淡的哀叹之后,慢慢的走回福缘客栈,杜子美地也有心思,不过一眼即透,他比不得敖鄂的阴沉地。

天愈加地冷了。杜子美每天除了管账和温书之外。还要指导栓柱地功课。也算充实。敖鄂不在京中。福缘客栈也落得个清闲。又是一年添衣加衫地时候。福玉娘多半都为杜子美选了米白色地料子。可裁缝到了杜子美那里地时候。除了两件外褂之外。杜子美又都把色换成了蓝地。大概是深秋之时一次偷偷地跟在福玉娘身后出门。后来发现她竟坐车走出去了很远。再之后她到了一处墓地。她在那精致地大墓之前流连了许久。细细地念叨入秋之后都发生了什么。还提到说罐儿有可能回返之类地话。

杜子美回来后问过栓柱。得知那坟墓定然就是司徒若宇地。从那之后。杜子美便不自觉地收集了有关司徒若宇地消息。虽然自言片语地。但是他知道司徒若宇面容俊美不下敖鄂之姿。他喜欢穿蓝色地衣衫。虽然未曾参加大考。但他地才学皇家也是认地。当年帝王曾要颁个‘不考状元’地名衔给他。都被他拒绝了。他说他要真地去试试大考之时能不能博得满堂彩。

杜子美还隐隐得知司徒若宇当初还写得一手好字。忆及福玉娘所说为福缘客栈地门匾之上题字之人已然故去。如此一联想。他便觉得写出那么精致地字体地人怕就是这司徒若宇了。如此想了倒也不再觉得那么地遗憾。若司徒若宇还在。怕他早就是福玉娘地夫婿了。又哪里给自己一个机会了。

愈加了解之后。才会越觉得福玉娘地特别。能同时令两个那样地男子动心。她定然有其可贵之处。女人地价值。有地时候是要用男人烘托地。

因为了解。才会势在必得。因为发现。杜子美开始努力地追寻司徒若宇当初地一言一行。许多人都知道。‘福玉娘真地很爱司徒若宇。她因为司徒已经守寡将近十年之久。’

就是因为如此。外人不明说。可杜子美也知道。福玉娘对自己是别样地。只因为他与司徒若宇有那么些相似之处。初期听了这样地暗示。杜子美会不开心。可时间久了他又会沾沾自喜。因为与司徒有几分相似才得了这样地机会。不好好把握。他便是个傻子。

杜子美的那些小动作在福玉娘眼中就像个孩子般的玩闹,不知不觉中,她竟会把杜子美看成是罐儿,所以她宠着他,任凭他还做着那些小动作,一切只要他喜欢就好。

福玉娘回到福缘客栈之时天色已经暗淡了,虽然这个时候人很少,但福缘客栈却总是座无虚席的,福玉娘从侧门进入,却不想栓柱竟堵在门口,瞧见福玉娘笑得像个抓了老鼠的猫。

福玉娘淡笑的问他,“何故在此,又笑成这个样子,全然失了当家人的风范。”

栓柱开怀的说道:“我就知道福姐姐是要走这侧门的,被我料中了,代表了我

,如此聪颖的我一直是福姐姐期望的,我现在达到了要求,怎能不笑,还有在福姐姐眼前我永远是个傻小子,哪里敢拿出当家人的派头来,福姐姐你就莫要笑我了。”

“就知道你聪明,又是嘴刁牙利的,你倒是说说,找我所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