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了门子的话,司徒罐不禁皱着眉头斜了站在一边的敖鄂一眼,可他发现敖鄂根本就没看他,把自己手中的缰绳塞到门子手中,语气一派轻松的说道:“给我把马迁到马厩去,我自己找房间入住。”
门子尴尬的看了看司徒罐,又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缰绳。
司徒罐看着敖鄂反倒轻松下来的背影,也不再坚持,顺便把自己的马也一道交给了门子,轻声说着:“关了门,把我的马也送马厩里去,我自行找地方住。”
门子笑着点头,司徒罐已经跟着敖鄂离去的方向走去了。
另外书房的密室内,一男一女的对话声传来,“他们都找到这里来了。”
“我知道了,只是突然有些不敢接受,才会让我乱了阵脚,逃避不是我该做的,给我一个晚上,明天我自会出来的。”
“是二公子他……”
“或许,我一直以为他是罐儿,可是,似乎他真的一直都不是罐儿,也或者他以前连自己到底是谁也想不清楚的,他只是以为自己是罐儿。”
“大当家,你到底在说些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了?”
福玉娘微微扯了扯嘴角,“我也明白了,好了,你先下去吧,今晚上走路小心些,别让人家看见了你。”
“是,我明白。”
说罢钱管家转身走出了密室,可才迈出了书房的门,一个抬眼,却看见敖鄂笑嘻嘻的站在他眼前,声音含着调侃的说道:“咦?这不是方才门子跟我说的那个已经去司徒府的钱管家么,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不成是你用了声东击西之道,面上告诉了所有的人你去了司徒府,当所有的人都不会怀你的时候,你在这监守自盗,再回来之后,也没有人怀了你,对么?”
钱管家脸上涨红,伸手指着敖鄂老半天,才憋出了句,“你含血喷人。”
敖鄂还是那派悠闲的笑,可深邃的眼却一直盯着钱管家身后因为看见敖鄂一时紧张而未合严实的门板。
钱管家原本还要争执几句的,可沿着敖鄂的目光,心头突然一颤,也不再纠缠在这个问题,摆出了主人的笑脸,虚礼客套的说道:“敖大官人当真与旁人有所区别,这个时候来拜访,虽然不合时宜,不过我司徒府也算是有头有脸的地方,待客之道一直都很周全,我这便给你安排房间休息好了。”
敖鄂还是盯着他身后的门板,轻声一笑,“有劳钱管家了。”
钱管家轻轻松了一口气,这次是真心的笑了,“请敖大官人随我来。”
说完走在了前头,敖鄂又回头看了看钱管家身后的书房,微微扯了扯嘴角,心中暗道:关心则乱,待到我静了心神,你还是跑不出我的手心。
司徒罐虽然刚开始是循着敖鄂的脚步走的,可是进到了后园子的时候,却是与敖鄂不同的方向走去,他直接走到了福玉娘的房间,推门而入,看着这房间里的种种,熟悉的画面一瞬间全部涌了上来,思绪渐渐飘到了半年前,从那个时候起,他的梦中多了些以前不知道的事情,有些很飘渺,可是很多却有好像前尘旧事,真真切切的,然后,他越来越有一种模糊的印象,福玉娘和敖鄂皆问他是谁,他到底是谁,并不是他不肯回答福玉娘,而是连他自己也慢慢的说不清这个问题了。
钱管家安排了敖鄂住下之后就来到了福玉娘的房间外,他知道司徒罐在这里,巡院说从司徒罐进门之后就一直没出来过,所以他理应还在里面的。
门子说钱管家出门了,他原本是真的出门了的,可却在出门后不久就看见了福玉娘的马车,福玉娘告诉他莫要声张,所以他们偷偷的从后门回到了府中,他原是不懂福玉娘何至如此,可现在却好像明白了些,只一个字——乱。
钱管家看着一直黑着的窗户,摇摇头,旁的事,他还有替福玉娘拿拿主意,这次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两年来,断断续续的有消息传出来,京城福缘客栈的福掌柜已经与她的账房有了情意,相信不久之后许就要定亲了。
钱管家摇着头离开了福玉娘的院子,外面也真的很冷,不禁笼笼身上的衣衫,那两个人,在这样的夜里追来,毅力真得惊人,三个同样用心的人,谁才是赢家,以前他很清楚,现在却说不明了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