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七九章 初夜(1 / 2)

幽池 紫筱恋喜 5837 字 2019-09-25

 子美轻抚着额头,有些不解的问道:“凝兰,你说酒,缘何只我一个人喝,我实在不胜酒力,再过一会儿怕要晕了,不如我们早些歇息吧。”

王凝兰坐在杜子美的腿上,手还是抚着杜子美的胸口,嘴凑在杜子美的耳边吐气如兰,“子美,我要给你个一生难忘的回忆,至于这酒,算这些日子我对你的情谊。”

听了王凝兰的话,杜子美只觉得通体舒畅,王凝兰说什么,他便听什么,随后王凝兰又灌了杜子美两杯酒,终究没有行那交杯之仪。

杜子美脑子里昏昏然,也没有追着要交杯礼,他心底是清楚的,一个妓子,做妾尚可,可正房的夫人,会被人笑话了去,就算王凝兰曾是大家闺秀,可一旦入了妓籍,一辈子也脱不开这个污名了,王家未倒之前,王凝兰是有不入妓籍的可能性,可现在王家没了,春香楼的老鸨敢在这个时候公然出卖了王凝兰,想来这妓籍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杜子美显露醉态,可还是拉着王凝兰不松手,纠纠缠缠的滚落在床上,随后杜子美敝开了手,王凝兰得到了自由,随即站起了身子,冷眼看着躺在床上的杜子美,勾了勾嘴角,随后却回到桌子边,为自己斟满一杯酒,盯着那酒杯看了许久,眼中渐渐显出了决绝,双手执杯,仰头喝下,眼神飘向了门的方向。

床上地杜子美开始挣扎,口中喃喃的唤着王凝兰的名字,王凝兰勾着唇,心底带着份窃喜,可杜子美说着说着,王凝兰的脸色却惨白了起来,因为杜子美后来竟含糊不清的喊起了‘玉娘’,反反复复就是这两个字。

再不清楚地声音,在这个退去了浮华的清冷夜里也能听得出个一二,何况他反复个不停,王凝兰咬紧了点上胭脂的红唇,狠狠的摔了手中的白玉杯,狂乱的伸出双手把桌上的东西尽数扫落于地,出激烈的碰撞声。

这剧烈的声也只是让杜子美翻转了一下身子,嘟囓了一句后又恢复了方才的状态。

原本侯在外面地黑衣人听见落地的声音,直接冲了进来,微微躬身问着王凝兰,“属下听了碎瓷之声,是要处理了那人么?”

王凝兰咬着唇冷笑,“果真是敖鄂手下的狗,比伺候王家的时候要尽心多了。”

黑卫听王凝兰有意讥讽。却不回答了他地问题。他知道王凝兰心中有气。也不理会王凝兰地恶言恶语。直接绕过了她去到床边扛起了杜子美。脚底生风地向门外走去。

王凝兰冷着眼睛看着那黑卫地一举一动。她能做得也只是图图口舌之快。心中清楚了黑卫从今之后她是得罪不得了。

就在那扛着杜子美地黑卫即将迈出门口之时。王凝兰终于低哑地张了嘴。“他今晚会不会来?”

黑卫愣了一下。随后明白了王凝兰话里地意思。“属下从不断言主子地行踪。”

王凝兰咬了咬唇。“那么他吩咐了会要杜子美地命么?”

黑卫这点倒是给了王凝兰回答。“不会。”

随后大踏步的离开了王凝兰红得炫目地房间。

王凝兰瘫坐在椅子上,不多时脸色开始红,咬紧了自己的唇,眼波频频望向房门,手脚也不知放在何处是好,她在赌,赌好了,或许还有一线希望,赌不好,怕此生便真会葬送于此了。

黑卫出去有半柱香地时间了,在王凝兰绝望的站在门边打算出门地时候,敖鄂竟出现在了她的眼前,王凝兰用力的眨了眨眼,确定眼前真的是敖鄂之后,迅速的上前,紧紧的抱住了敖鄂的身子,带着浓浓的鼻音,小心翼翼的哭诉着,“我以为你不会来了,你若不来,我该怎么办。”

敖鄂任她抱着,看着满地狼藉,嗤笑着说道:“怎的,带走了杜子美,你很不满意。”

王凝兰想说方才听见杜子美口中喊着福玉娘名字之时带给她的委屈还未消散,她想找个人说说,可她知道有些话即便闷在心里好像要胀死了,也是不能说的,例如在敖鄂面前说别的男人想着福玉娘,这话说出去了,许要激出敖鄂的独占有来,那么自己也就更机没机会了。

“鄂,你知道我只在意你的,那杜子美也是你让我给我好么?”

王凝兰乱了心,渐渐不知道自己想要说什么了,手脚也开始急切的拉扯着敖鄂的衣服了,敖鄂勾起了嘴角,声音带着丝不屑,“凝兰,你当真对自己这么有信心。”

王凝兰低垂着头,轻声说道:“我不是对自己有信心,但是我知道你不会对我见死不救的,我之于你,还是有些用处的。”

敖鄂点着头,“见死不救的事情我常做,不过有句话你说对了,那就是你对于我来说的确还有些用处,既然你这般急切,我也不会拒绝,可是我不会娶你,若你抱着被我占了身就要我负责的心思,那么我会现在就出门去找别人来帮你解围。”

王凝兰拉下敖鄂的头,凑上了自己的唇,与敖鄂没什么距离

,“我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份是当不了你敖鄂的妻了,要真正的拥有你一次,算我帮你这么久以来,你答应给我的报酬,求你……”

王凝兰已经拉扯开了敖鄂的衣衫,她的手游移在他的胸口上,可敖鄂眼中却是一片冷寂,再低头的时候,王凝兰身上的红嫁衣已经半数落下,露出凝脂一般的肌肤,在跃动的烛光中带着份令人痴迷的魅惑。

仰头,闭上了眼,不再迟,伸手抱起了王凝兰,杜子美这一万五千两地望,他敖鄂替他享了,敖鄂从不吝啬给祈求着他的女子上的欢愉,既然王凝兰如此的急切,他自然陪着她来游戏,虽然那一万五千两本就是出自他的手笔。

红烛泪落,王凝兰着身子痴缠着敖鄂地付出,这一刻的相属,她盼了好久,久到她曾以为他不可能给她了,深深的期待才会燃烧了一起腾飞,达到身与心的双重升华,可是这混合了泪与汗水的激狂中,身心俱愉的也只有王凝兰一个人而已。

当王凝兰困乏的睡去,敖鄂却睁着眼睛看着床顶,心一点点的破碎,随后翻拿开王凝兰即便睡下了还缠着他的手臂,低头看了看床上的血痕,讥讽地一笑,随后跃下王凝兰的床,出门吩咐了黑卫为他送水,黑卫很快的就送进了房间,敖鄂并不遮掩自己的身子,也没去理会王凝兰地,他跨进浴桶内,闭上了眼睛,脑子里却全是福玉娘的笑,她知道他得了王凝兰地初夜会恨他么,她不会,就因为不会,他的疯狂掠夺也才成了最可笑的下贱,洗净了身,也洗不掉他在福玉娘眼中污秽的形象,洗去了属于王凝兰的味道,也终抹不去他在福玉娘心中满是胭脂的下流人品,可悲,可叹。

黑卫扛着杜子美奔出了春香楼,随后上了一辆小巧地马车,向城外飞快的奔了去。

城门已关,黑卫手持令牌,顺利地出了门去,到城外荒郊,直接把杜子美从车厢里推了下去。

随后飞快的向城中返回,他们走地急切,并未注意不远处有一辆黑色的马车向这个方向赶来。

杜子美穿了白色地衣衫,被人丢出去的瞬间格外的显眼,待到黑色的马车靠近之后,杜子美由于疼痛出的呻吟成功的阻止了马车的行程。

车夫跃下之后查看了一下杜子美的情况,随后回转都了车前,恭敬的说着:“掌柜的,那人是杜账房,此刻他一身的酒气,身上并不带伤,想来是宿醉造成的起不了身,就是不知道缘何会如此的难堪了。”

帘子猛然挑开,随后显出福玉娘焦急的脸,“你说什么,杜子美竟被人丢出了城外?”

车夫点了点头,福玉娘随即跳下马车,随车夫来到杜子美身前,慢蹲下身子,翻过趴在地上嘤咛着的杜子美。

杜子美才一转身就睁开了朦胧的醉眼,也不知道看不看得见来人,就是憨傻的一笑,喃喃的说了句,“玉娘,你回来了。”随后就开始神志不清的呻吟开来,像是熟睡,又像要陷入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