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八零章 筹资(1 / 2)

幽池 紫筱恋喜 4828 字 2019-09-25

 二天一早,杜子美抚着宿醉的头起身,脑子昏眩异常粘腻的难受,开始的时候还有些搞不明白状态,随后想起了昨夜之事,一瞬间脸色苍白,他忆起了自己去春香楼与王凝兰的风流,却想不出自己一早怎么会是在自己的床上醒来。

身上的中衣凌乱,看去便知是随意套在身上的,身下似乎还有奇怪的味道,微微挪动了身子,会有酸麻之感,杜子美皱紧了眉头,掀开了床帷,看着窗外有人影晃动,颤声喊了起来,“来人。”

那门外之人听见了杜子美的声音,立刻开了门进来,手上端着木盆,是来服侍杜子美洗脸的小厮。

杜子美并不似以前一样见了小厮进门就急着穿衣服,坐在床上闷声问道:“昨夜是谁送我回来的?”

那小厮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杜子美,不过声音却透着谦卑,“杜账房昨夜出门去了么,小的实在不知?”

听见了小厮的问题,杜子美先一愣,随后别过脸去,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喃喃的说道:“是我记差了,晚上喝了些酒水,这脑子有些昏,也记不得到底做过些什么了,好了,你去给我备下一桶热水,我要沐浴。”

一早就要沐浴,小厮奇怪了看了一眼杜子美,随后点头退下,杜子美动作缓慢的褪下自己的衣服,待到看见身前的痕迹,他确定昨夜之事并非是梦,心中一阵激跳,微微翘起了嘴角,随后光裸着身子下地,翻找出干净的中衣,回身的时候却看见他昨晚穿的外袍随意丢弃在了一旁,白色的衣衫沾了污渍会格外的明显,杜子美皱紧捡起那衣服,整个衣衫都带着泥泞,心下又是一抽,喃喃的说着:“难道不是梦?”

这个时候他要的热水已经送来了,有一个搬着浴桶,四个拎着温水桶,在方才出去那个小厮的带领下来到了杜子美地房间。

杜子美随意在身上套上件长袍,遮掩自己的**和身体上的异常,等着他们出去后才又脱下了衣服,抬脚迈进浴桶,嘴角的笑怎么也藏不住。

天亮之后,福玉娘看着晨曦照耀下睡得安稳的敖鄂,他在她身边每次熟睡,似乎都是这种与世无争地面容,像个孩子般的纯真笑脸,令福玉娘忘却他是敖鄂,是那个以狠绝著称天下的男子,终究是不舍,她看着他随身带着的匕首,那是原本陪在她身边十几年的,可现在又物归原主了。

禁不住内心地想法。福玉娘慢慢地靠近。摸上了那把匕首。轻易地拿起。匕首出鞘。还是透着彻骨地寒意。福玉娘看着匕首。又看着敖鄂。静静地把那匕首架上了敖鄂地脖子。犹豫了很久。终究下不去手。丢了匕首。转身离去。却在她走出城隍庙地同一时间。敖鄂睁开了眼。盯着福玉娘地渐渐远去地背影出神。

等着杜子美神清气爽地走出了房间。福玉娘也刚好回了福缘客栈。她是直接奔着自己地房间去地。却在门口遇上了杜子美。两个人一愣。心中各有千秋。

最后还是杜子美先开了口。“玉娘。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

福玉娘扯了扯僵硬地嘴角。微微地笑。“事情办完了也就回来了。早晚都会到地。不过赶了些夜路罢了。”

杜子美点了点头。他地视线扫过福玉娘地发丝。却惊奇地睁大了眼。她地发丝有些杂乱。但她头上居然别上了第三朵花。以前觉得司徒罐那绢花已经够奢侈咯。可现在出现地那朵却远远地胜过了司徒罐地。司徒罐地上面还有绢丝地影子。这第三朵同样也是白色地。可就连基本地花瓣都是薄玉雕成地了。

看着杜子美错愕地眼神。福玉娘微微皱了眉头。轻声问道:“怎地。今日地我看上去有些奇怪么?”

杜子美僵硬的别过了脸,低咳了咳,想也不想的冲口而出,“玉娘,嫁给我吧。”

听见了杜子美的话,福玉娘也像全无思考的就回答了他,“好。”

等两个人都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之后,再面对的时候,全然的尴尬,杜子美喃喃的解释着,“对不起,我……我自不量力了。”

福玉娘却沉声说道:“若是你当真有心,不嫌了我老与你,我便嫁你。”

听见了福玉娘的话,杜子美出现了片刻的迟,随后听不出情绪的说道:“好。”

福玉娘在他眼前走了过去,看不出她说这话到底是什么想法,可杜子美明白自己绝对不是一时冲动才会有娶福玉娘的念头,福玉娘头上再一次多出来的那朵花他不用费心去猜也知道是出自谁的手笔,瞧着自司徒罐回来之后,福玉娘对待敖鄂的态度明显有些不同了,杜子美害怕,时间久了,王家失势,福玉娘再被敖鄂抢了去,他将会一无所有,。

杜子美走进账房,却发现有人在他之前就侯在了这里,此刻正悠哉的坐在属于他的位置上,杜子美先是一愣,福缘客栈的账房外人多半是进不来的,待到那人转过身来,杜子美看清了来人的面容之后,直觉的反应就是先关上了门,随后紧张的盯着来人,小声的问道:“你来做甚?”

那人笑看着杜子美的动作,却不像杜子美那样刻意压低声音说着:“上头差我过来问问杜账房,敢问那一万五千两的银子什么时候到账?”

杜子美皱紧了眉头,“短不了你们的就是,再者我一万五千两银子照例说应该是和兰香姑娘有三天的相处的之后才付账的,这才一个晚上,你们就急急的赶来,是不是太过了些。”

那人听了杜子美的话,倒也是不紧不慢的说了起来,“这个若换了旁人,自然是要三天之后的,可对于杜账房,啧啧,这点倒是不怎么好说了,所以鸨母让我过来催催,一万五是多了些,杜账房就先把零头付了,也好稳稳咱们这些人的心,您看这样可好?”

杜子美看着春香楼第一龟公的脸,只觉得寒从脚下生,眯紧了眼睛,轻声问着,“说道昨夜之事,我倒是有些不解的,既然我去了春香楼,何故今早会在自己的床上醒来,这点,你可否给杜某人个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