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院子中,外面雨势越来越猛烈,狂风将门窗吹得发响。
贺瑾看推到他眼前的茶盏,再看已换了身衣裙端坐在他面前的人,“阮今,阮大姑娘……”
他不知怎么称呼教好,成婚一月二人分月别居,他不过听了王氏的话,每晚来陪她用饭,二人也从不说话,在他看来,阮今朝就是个高岭之花的冷傲模样。
看他傻兮兮的模样,阮今朝就说:“我年长你两岁,担的起你一声姐姐。”
“阮姐。”贺瑾微颔首,眼中慢慢都是感激:“今日多谢你替我和杳杳解围。”
他看阮今朝促狭的笑意,脑袋埋着,也知考量不周,“日后,我绝不会这般莽撞了。”
“莽撞?”阮今朝看他还晓得后悔了,不免嘲讽,“今日倘若我去晚了,沈简也没出现,你就等着薄脸皮的沈杳羞愤跳楼吧。”
见贺瑾如同条乖狗狗似的垂着脑袋,她无声叹了口气,“眼下风声鹤唳,日后你若要单独见沈杳,不能再隐瞒瞒我,否则,我能救你今日,救不了你明日。”
“好。”贺瑾应下,顿了顿,放在膝头的手拽紧衣摆,抿了抿嘴,“我都依你,但我也希望,阮姐将要做之事和盘托出,若你所做会威胁到贺府安危——”
“这个在你。”阮今朝直言打断他,白皙的指尖在杯沿轻跳,低声,“我要从这里破茧出去,势必要将贺府搅的鸡犬不宁,才能浑水摸鱼。”
见贺瑾倏尔拧眉,她语调缓和了两份,“不过,你争气些,我会让这些势力都为你所用,让你贺瑾,在贺府掌握绝对的话语权。”
贺瑾除开大少爷嫡长孙的名衔,在贺府可谓一无所有,王氏是后娘,有了后娘如同有后爹,老子也不疼惜,贺老太太觉得他不善言辞,更加喜欢贺瑢这个孙子。
周遭下人见风使舵,对他不过两份客套,有些得宠的丫鬟小厮甚至还敢对他指手画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