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逆的条件卷 第10章(1 / 2)

情圣物语 叶无名 7720 字 2019-09-26

 叛逆的条件卷第0章

否则,人便会一点点地失去活着的自由,成为活着的奴隶。好死不如赖活,是活地狱里的生灵们的信条,如果活着成为纯粹的受难,又何必活着?

如果这受难会等价的带来幸福,也许还说得通,其实哪怕如此,也没必要活着。不如死了算了。

我忘了是哪个女人的话了,当我将这个意思的一番话吐露以后,她说:“依你这么说,还活着干什么,不如死了算了”

她的话很对。人生在世,利益二字。人不为我,天诛地灭。这些都没什么错,只要这个人不害人,不把别人的当成自己的,不欠别人什么,也就没什么好苛责的。

我承认这些是对的,可是我却不能任由自己去这样。十几年所受的大公无私的教育,使我习惯性的认定,人活着不应该仅仅为了这些。这是一种痛苦,如此想的多了,会得忧郁症。忧郁症者,就是没事找不乐者,而且不仅不喜欢自己不快乐,还要看到别人不快乐他才高兴。

所以我有轻度忧郁症倾向,这是胸怀理想者的通病。如果这理想越了界,成了幻想,并且把幻想当真实,就是精神分裂。有时候我也有点精神分裂。比如自作多情的想,谁谁爱上了我。我知道自己是在幻想,是精神分裂,可无法克服这想法。就像忘不掉我的理想。

如果理想注定不能实现,不如还是没有的好吧。可惜这却是不能选择的。就像我们出生在二十世纪的中国,而不是更早或更晚一样。更早的话,我们就处在快要憋死的铁屋子里;更晚的话,就可能已经没有什么铁屋子了。

利益二字,实质上概括了人生在世的一切。用这两个字去衡量,人生不过就成了一个数学题,和几堆数字。比如一个人的寿命,他的所得,所失,都会是一个常量。聪明的,是将这个常量最大化。

我一直不喜欢这种哲学,虽然我承认这是一个真理。这就是我忧郁症或精神分裂的根源,也就是我的理想。

其实我的理想也就是全无理想,就像阿q精神就是全没精神一样。我的理想并不是当国家主席,做统帅,做科学家,做教师之类的,这些名目如果立即就加在我头上,只会令我厌倦,因为那样我虽然得到了一定帽子,却也失去了自由。

我的理想也许就是一种状态,这状态的本质就是找不自在。换句话说,我极力的避免的是,不使自己陷入任何一种被限定的境地。我要是自由的,拒绝一切奴役。我害怕平庸,厌恶正常,总想跳出一切罗网,不愿演戏。因为那样的话,人生就成了所演的角色的祭品。

存在主义哲人说,你不去演戏本身,就是一种演戏。你是什么,取决于你做了什么。如果你什么都不作,那么你什么都不是。好吧,我什么都不是,我只是我,谢天谢地,幸好我本来就不想是别的什么。

我,这个字很奇妙。世界上有多少具有自我意识的生物,便有多少个我。而这每个我都不同,却又偏偏都是我。我只想做我自己,哪怕我是丑的,愚蠢的,堕落的,不可理喻的,不可救药的,格格不入的,但这是我。要么接受这样的我,要么滚蛋。我就是我。

我不是别人所定义的,我的定义只能由我自己去下。

所以,去你的,曾经用爱情之网来奴役我的所谓爱人,你只是你,你不能确定我是什么,应该如何。“我是我自己的。”雪妃说得对,她是她自己的,这虽然令我不高兴,却是聪明的事实。她是曾委屈自己,连名字都改了,做我的小老婆,“雪的妃子”嘛,那又怎样,拥有她自己的只能是她自身,现在,她不就已经解脱了吗?她再也不属于我了。任何形式的属于。

这自然令我痛不欲生,可是那又怎样?sowhat?

难道我自己不也是恢复了自由了吗?为什么就要沉浸在失去的悲哀之梦里,不再醒来。

“红尘多可笑,痴情最无聊。”耳边传来这样的歌声,我打开了qq,输入了雪妃的号码,这号码本是我送她的,如今她已不用,我正好拿回来还给自己。

只是因为众所周知的原因,我不忍将她的任何信息改了,以便在自己的qq可以仍然对着她那一头蓝发凭吊我那逝去的爱情。

我就用雪妃这个名这个号,开始了网上的崭新的泡妞大业。

第3章幻灭人生

曾经有一位老师,初中时的第一个班主任,吃的肥头大耳,大眼阔嘴,能说善道,善于钻营,据说后来当了什么官的,说过这么意思的一段话:一个人一生的作为,要看他的叛逆期.越叛逆,也就越有成就.老实人干不了大事.

那个时候,我还是一个老实巴交的懵懂少年,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叛逆期,也不理解人为什么要有叛逆期.不过作为一个记性很好的优秀学生,老师的这番话倒是记得烂熟,并且时时实践,曾经得到过这样的人生座右铭:宁作坏蛋,不作老实人!

具体实践这句座右铭,是在高中的时期。那个时候,表面上的我依然老老实实不越雷池,私底下则作过许多不合道德的事,简直可以说不择手段。也就是那个时候,收获了我人生第一份爱情,如果初三的那次无声的暗恋不算的话。

但是归根结底,我的个人的所谓叛逆期,并没有做出什么说得出的花样。除了初三时带领一群学生反抗**的校长,被一巴掌掴的销声匿迹之外,几乎没出过什么风头。高中时,学习成绩忽上忽下,热衷于违反校规谈情说爱,当同学们秘密组织起来弹劾不称职的班主任时,我不仅不是领导者,而且几乎等于没参加,联名单上我的态度也是“中立”的。因为我个人觉得,一个人学习的好坏,老师的作用实在有限,关键是自己是否动脑,找到适合自己的方法。如果不能做到这一点,再好的老师也是枉然。相反,如果真的能够靠有诀窍的老师将一个资质平庸的学生提升到很高的分数,实际上只能认定是高考本身的失败。因为所谓高考本质上不过就是一个智商测试,让头脑足够好用的那部分学生踏上继续深造的路。如果非要赶鸭子上架,违反自然条件,不符合比较优势的硬将智商低下的学生送进高智商游戏的殿堂,就如同让一个身材衰弱的人去练体操一样,对谁都没有好处,只能带来悲剧。

这种思维方式很符合辩证法,但是毫无用处。因为不能因为这个论断就去劝止天下父母们望子成龙的**。悲剧依然会上演。

实际上,智商太高,知道太多,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事。因为痛苦。痛苦是聪明的代价。不太聪明反而更容易快乐

虽然功利主义大师断言痛苦的哲人即便再痛苦也比快乐的猪强,但这只是一面之词,不足为信。

我的痛苦,更多的倒不是因为我的聪明,而是因为我的性格。

我的性格充满着悲剧的矛盾。有时候根本无法调和,仿佛只有死路一条,才是解脱的根本。

比如在大庭广众之下,哪怕是并没有犯什么错,或做什么蠢事,我的意识里都回莫名其妙的冒出诸如此类的念头:“我为什么不去死”“我是一个白痴,所有人都知道这一点”“……”

这深入骨髓的自卑自责,也许是遗传来的,也许是后天养成的,不过不管哪一种,都跟我从小所受的待遇分不开关系。

精神分析学家们可能会说,这种反应很正常,因为人人都是这样的,这种念头就是每个人的超我。

一个超我过于强大的人,就是一个毫无用处的废物,因为他什么都不敢干。而我简直就是这么一个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