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凤承平回到械屋,开始研习起老者传授的功法,黑暗的械屋,不知道下一刻会有什么机关袭向自己,不过当那无名功法在体内运转的时候,他忽然觉得,自己能够察觉到有些气机的靠近。
“叮。”凤承平长身而起,躲开了一击弩箭,听着那击打在墙上发出的清脆声响,他不由得有些诧异:“劲道更强了,可怎么感觉比先前要慢了?”
唐门的弩箭,一向以发射迅疾来达到强大的破坏水平,但刚刚那一箭,凤承平明显感觉出它的速度“降低”了。他伸出手,摸了摸损坏的墙壁,皱眉道:“不对,速度没有变。”
他很快就明白了。
速度,并没有变化。
变化的,是他的感官。
在他的感官中,那记弩箭,变慢了。
“竟是这般?”凤承平握紧了双拳,体内的气机冲撞着周身经脉,宛如突然被刀刃刮了一下,他不禁打了个寒战,眼中的光芒却是更甚:“是暂时的疼痛,换来感触的提升?还真是唐门功法的路数。”从怀中摸出一块玉佩,微弱的光芒照着他的脸庞,凤承平摸索着上面的雕纹,闭上了双眼,他的脑海中回想起施加在那个名字上的各种称谓,喃喃道:“我会不会让你失望?”
他欣喜,自己多半已经有了重要的人的讯息。
他惶恐,他不知道未来要面对什么困难。
他担忧,害怕一切只是自身的幻想。
他忐忑,担心自己表现得太差。
可惜,他还未想过,她那个闪耀的名字上面,还有一个称谓。
一个让她感到最为快乐的称谓。
所以,等他想到的时候,会不会太迟了些?
是不是在冰冷黑暗的环境中,人总会往一些坏的方面去思考?
凤承平感受着械屋的黑暗,心已经渐渐的静了下来。
靠在墙边,缓身坐下,内息一次次的在体内流动运转,一呼一吸之间,他忽然有些悔恨,那些过去的时光,为何总是怠于练功。
不过现在有了目标,还不算太迟。
他微微一笑,对头,他才十七岁。
算起来,现在应该是晚上了吧,不知道今晚的月色如何?
十七男儿倚墙坐,
只等佳人观月夕。
月华如练。
人长立。
欢喜饮了一口壶中酒,看着眼前的佳人,皱了皱眉。
月下佳人,本是一副极好的画面。
若是少了病痛,就更好了。欢喜如此想着,迈上前去,一对酒窝立时出现在两颊,她笑脸盈盈的看着对方,道:“宜宁师妹。”
“欢喜师姐。”宜宁转过身来,诧异的看着欢喜,道:“师姐还留在这里?”
“怎么?”欢喜歪了歪头,笑道:“打搅你了?”
“没有的事。”宜宁连忙否认,捋了捋耳后发丝,眼睑低垂,轻声道:“我也只是在这里瞧瞧月亮。”
欢喜打趣道:“哦?我可不知道什么时候月亮落在我们械屋里面了,惹得师妹你一直瞧。”
夜风吹过,不知是被风吹的难受,还是被说到了心事,宜宁偏着头,脸色却是比喝了几口醉江湖的欢喜还要红。
“宜宁师妹啊,”见得宜宁这般模样,欢喜先是一怔,竟是有些发痴,过得片刻,对上那双剪水秋瞳时,她才问道:“我说承平这小鬼头是不是经常在晚上来找你?”
“啊?”宜宁不知道欢喜为什么突然问出这句话,摇头道:“他知道我嗜睡的毛病,只是偶尔会来找我。”
欢喜长吸一口气,道:“我也算明白了。”说话时,宜宁却是伸出柔荑,轻轻的在欢喜的嘴角刮了一下,月色下,欢喜只见她蹙着眉,沾着酒水的素手还未收回,声音却是极其温柔:“师姐,喝慢些。”
“平分楚天月色,我若是男子,恐怕也把持不住了。”欢喜叹了口气,道:“小承平还真是命好。他要是以后欺负你,只管把他休了,来找师姐我便是。”
宜宁一愣,看着欢喜极其认真的模样,不由得一笑,道:“师姐又在取笑我了。”
她半侧身子,看着那间石屋,道:“谈婚论嫁的事,还很早罢。师姐师兄们,不都还是孑然一人吗?”
欢喜眼中闪过一抹背影,不过很快就定下神来,道:“咦,你还不知道?先生说,四月廿三是个好日子,只等你们两人的意愿了。”
此话一出,宜宁却是一副不知如何应对的模样:“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