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东大郡,盐铁之利,百姓丰乐,当然,这也只是相对于夏国其他贫瘠郡县而言。整个河东,一路所过,就刘渊的感觉,百姓生活并不算太好,阖郡上下,能温饱之民都不多。
倒也非郡守王泽能力不足,实在是夏国之前的税赋徭役太重,以其才,能将偌大的河东稳住,去岁大战都没出大乱子,已经足见其能。好在刘渊减赋税、轻徭役的诏书已经明谕天下,熬过这乾德五年,大夏百姓的日子会好过得多。
而从河东黎庶的反应来看,王泽的口碑确是不错,在民间的威望很高。王柔、王泽这两兄弟,能让王氏成为夏国最显赫的汉世家,就是凭着这常年累月,牧守一方的功绩。
刘渊感叹用对了人,一高兴给王昶升了职,让其入宿卫军为队率,这可是真正的天子亲军军官。大概是理解王昶的归家心切,命其先行往安邑。
“儿子拜见父亲!”在安邑郡府中,命人不声张,王昶径直入正堂,激动拜道。
王泽正埋头于案中,在批复着什么。乍抬头,看见王昶,一愣,随即面露喜色:“文舒!”
放下手中笔,起身上前将王昶扶其,好生打量了会儿儿子,而后眉头一凝:“你怎在此,陛下御驾今日当未至安邑!”
“陛下令我先行来安邑,察看迎驾事宜!”王昶解释道。
王泽闻言一笑,拍拍其肩膀:“去见见你母亲吧!”
走走停停,第二日午后,刘渊御驾队伍方才至于安邑。一路行来,刘渊几乎没有入城邑歇息过,安邑是头一遭。
“季道公!劳你替朕牧守河东,辛苦了!”刘渊看着越发苍老的王泽,不禁出言勉慰。
入夏近二十年,王泽早过了知天命之年,如今已近花甲,垂垂老矣。王泽面对刘渊,从未有奴颜,表现从来都是很矜持,年纪越大,越是如此。很是淡定地对刘渊道:“臣不过在其位,谋其政罢了!”
“呵呵!”刘渊轻笑:“季道公之风度,实令人仰慕啊!”
“河东下属各县令、长,闻陛下亲来,都已受令前来,欲一睹圣颜,不知陛下?”王泽问道。
“嗯......”刘渊沉吟片刻,吩咐道:“今日就算了,诸令、长奔波至此,估计也累得不轻,就让他们于驿馆休息一夜,明日朕再抽时间接见!”
“诺!”
“河东此城,朕也待过,这城池朕就不逛了。走,带朕去你的郡守府,一路车马劳顿,朕这老胳膊老腿,确是泛酸了!”
听刘渊的语气,心情显然不错。一直跟在王泽身后的河东郡吏都是谨小慎微的,见状心中也是放松不小。在他们的心目中,刘渊几乎就是一个暴君,而暴君,是不容易应对的,生怕行为上出个什么差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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