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正峰应战了,鲍尽忠挥了一下手,叫道:“弟兄们,走,咱们回去准备准备。”
鲍尽忠带着忠字营官兵回去穿戴盔甲,拿木刀木枪,石正峰也率领峰字营将士,回营地取装备。
军营里为了提升官兵们的战斗力,经常搞一些演习。演习的时候,双方都是拿木刀木枪交战。
鲍尽忠心想,这木刀木枪虽然打不死人,但是也能把石正峰他们敲个满头包,叫他们知道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哼,敢在我鲍尽忠面前托大,还早一百年呢。
鲍尽忠率领忠字营将士来到了操场上,石正峰率领峰字营的将士们已经等候多时了,双方手持木刀木枪,都是跃跃欲试。
鲍尽忠看着手下的士兵们,叫道:“弟兄们,露一手给那些崽子看看,叫他们见识见识,咱们忠字营的风采。”
“忠字营威武,忠字营威武!......”鲍尽忠手下的兵丁们挥舞着木刀木枪,齐声高呼,响彻天地。
另一边,石正峰手下峰字营二百士兵摆好了战斗的阵型,眼睛里寒芒闪烁,盯着对面的忠字营士兵。鲍尽忠的士兵大喊大叫,像是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石正峰手下的士兵闷声不响,像是一座寂然无声的冰山。
鲍尽忠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根本就没把石正峰和峰字营放在眼里。想当年,杞军和鲁军交战,五百个鲁军士兵坚守一块阵地,一波又一波杞军攻上去,丢下一大片尸体,硬是攻不下来。
最后,是鲍尽忠带着忠字营的将士们冲了上去,犹如修罗恶鬼一般,杀得天昏地暗,将五百鲁军全部歼灭,夺下了阵地。夏侯玄德得知此事之后,亲自授予忠字营以“铁军”的称号。
鲍尽忠轻蔑地看着石正峰,心想,我堂堂铁军忠字营,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对付你们这些乞活军的蟊贼,那还不是砍瓜切菜一般容易。
鲍尽忠看着左右的忠字营将士,问道:“准备得怎么样了?”
忠字营的将士们一个个斗志昂扬,已经亟不可待了,叫道:“都准备好了,大人您就下令吧。”
鲍尽忠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好,今天咱们就牛刀杀鸡,教训教训这些蟊贼。”
“冲啊!”鲍尽忠大手一挥,忠字营的士兵们如离弦之箭,呐喊着,向峰字营的阵地发起了冲锋。
忠字营的士兵如狼似虎,气势汹汹,呐喊着扑向了峰字营士兵的阵地。
鲍尽忠是靠一刀一枪的打拼升上校尉的,他不懂什么兵法、阵型,他恃的就是一身勇武之气,对待士兵们也是这样的要求,上战场只管瞪着眼睛拼命,人挡杀人,神挡杀神,刀山火海也能给他踏平了。
忠字营士兵们举起木棍木片,乱哄哄的,朝峰字营的士兵们打过去。
忠字营士兵们英勇是英勇,但是打仗却没什么章法,一窝蜂地冲上去,各自为战。
反观峰字营,士兵们配合默契,最前面的士兵拿着盾牌,站成一排,首先挡住了忠字营的冲锋。然后,拿着木棍的长枪兵站在盾牌手的身后,朝忠字营的士兵戳刺过去。
一寸长一寸强,忠字营的士兵想打长枪兵却够不到,他们向前冲去,却被盾牌手挡住了去路。忠字营的士兵们被长枪兵的木棍戳翻了好几个,恼羞成怒,想要绕到盾牌手的身后袭击,但是,盾牌手们阵型严密,忠字营的士兵们绕了好几圈也绕不过去。
鲍尽忠急得暴跳如雷,叫道:“别丢了我们忠字营的脸面,给我冲,冲啊!”
士兵们是真拼了全力,但是,峰字营的二百个士兵是一个整体,而忠字营的这些士兵则是一盘散沙。一根手指再怎么厉害,也戳不动一个紧握的拳头呀。
忠字营的士兵们冲杀了一阵,屡屡碰壁,憋了许久的一口气终于泄了下来。
石正峰见忠字营的锐气被磨掉了,挥动一下手里的令旗,叫道:“杀!”
随着石正峰的一声暴喝,盾牌手退到了一边,短刀兵手持木片,一个个龙精虎猛,冲了出来,朝忠字营的士兵们打去。
木片打在头上身上也很疼,忠字营的士兵们被打得满头是包,鼻青脸肿。
刚开始,忠字营的士兵们还在强撑着,但是,过了一会儿,这些士兵们实在是撑不住了,再撑下去就要被打成猪头了。
有一个士兵率先逃跑,紧接着,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哗啦啦,眨眼的功夫,二百多忠字营的士兵作了鸟兽散。
鲍尽忠气得浑身发抖,愤怒地叫道:“不准撤,给我顶住,给我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