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惨叫声,一朵朵血花四处飞溅,两把板斧沾染了五六个人的鲜血,落在了地上。
石正峰不给曹兵们喘息的机会,没等曹兵们喘上一口气,提着刀就上前劈砍,一刀一个,将曹兵们劈砍在地。
所有的工作,工作者都是从学徒一点一点成长为熟练工的。如果杀人算得上是一项工作的话,现在的石正峰绝对是个熟练工。
板斧劈倒了五六个曹兵,石正峰又砍死了七八个曹兵,其余的曹兵都吓破了胆,转身想跑。石正峰哪里肯给他们逃跑的机会,追上去,从背后一人一刀,将他们一一结果。
二十多个曹兵,眨眼间的功夫,就被石正峰杀了一个干干净净。
看着遍地的曹兵尸体,再看看石正峰,郎腾惊呆了,心里有一个疑问不停地在响起,这还是人吗,这还是人吗,这还是人吗?!
石正峰浑身是血,朝郎腾走了过去,郎腾惊恐万状,想要骑马逃走。他一只脚刚跨到马背上,身后就伸来一只大手,揪着衣领把他拽了下来。
“别走,我还有话问你呢,”石正峰轻轻一甩,把郎腾甩得晕头转向,倒在了地上。
郎腾是个怂人,没等石正峰对他用刑,他就全交待了。
“贾纯儒要毒死夏侯玄德,然后借助我们曹国的势力,当上杞国的国君,”郎腾如是说道。
石正峰大惊失色,厉声喝问:“贾纯儒什么时候动手?!”
郎腾说道:“等我走了之后,贾纯儒立刻就动手。”
十万火急,石正峰想带着郎腾一起回到杞城,但是,现在只有一匹马,两个人骑一匹马,势必会影响速度。
速度就是生命,速度就是杞国的国运,必须赶在贾纯儒下毒之前,回到杞城通知夏侯玄德。
想了一下,石正峰决定把郎腾绑在树林里的一棵树上,堵住他的嘴巴,等挫败了贾纯儒的阴谋之后,石正峰再回来带走郎腾。
石正峰翻身上马,火速赶回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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杞城表面看上去还是风平浪静,谁也没想到,贾纯儒勾结曹国,正在计划着弑君篡位。
宫廷里,夏侯玄德像往常一样,批阅了一大堆奏折,放下奏折,抬起头来,只觉得头昏眼花,腰酸背痛,很是难受。
夏侯玄德心中突然生出一股感慨,自己这么大年纪了,整天这样殚精竭虑的,究竟是为了什么,为了杞国的黎民百姓、江山社稷?
嗨,自己真的是累了,想要休息休息了,有时候想一想,真的很羡慕那些平民百姓,平民百姓到了自己这把年纪都是安享晚年,膝下儿孙成群,享受天伦之乐。
再看看自己,为了应对内忧外患,寝食难安,原本花白的头发现在是全白了,这样的生活,夏侯玄德已经感到厌倦了,当了这么多年的国君,他也是当够了。
当一个昏君很容易,整天没心没肺,吃喝玩乐,但是要想当一个明君,真的很累很累,有时候付出满腔心血,换来的却是一场空。
夏侯玄德在想,不如现在就把君位传给夏侯洪宁,年轻人比自己精力足、有朝气。自己带着几个仆役,到乡下修建一座庭院隐居去,从此不问世事。
宠辱不惊,去留无意,闲看庭前花开花落,漫随天上云卷云舒,多么惬意的事情啊,想一想就让人心里舒坦。
夏侯玄德正在想着退位隐居的生活,仆役在门外说道:“启禀君上,太子到了。”
夏侯玄德回过神来,说道:“叫太子进来吧。”
按照礼节,夏侯洪宁每天都要向夏侯玄德问安,以表达儿子对父亲的孝顺之情。
夏侯洪宁走进了屋子,恭恭敬敬地向夏侯玄德行了一个礼,说道:“儿臣见过君父。”
夏侯玄德那满是褶皱的脸上荡起了微笑,他就喜欢夏侯洪宁这副知书达礼的样子。
夏侯玄德说道:“太子,你最近都忙什么呢?”
夏侯洪宁说道:“回君父的话,儿臣最近在研读经书。”
夏侯玄德说道:“经书上那些圣人的教诲,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至理名言,你要学以致用,寡人想过一段时间,把君位传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