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喜凑到鱼得源身边,说道:“王上,斩草要除根,鱼敬舜还有两个儿子,他们也是国君的血脉,而且现在他们还与您有了杀父之仇,如果不除掉他们,早晚是个祸害。”
鱼得源说道:“两个乳臭味干的小孩子,掀不起什么风浪。”
伯喜说道:“王上,一不做二不休,做事最忌讳拖泥带水。您现在放了那两个孩子,您以为那两个孩子会感念您的恩德吗?错,大错特错,那两个孩子只会处心积虑,想着杀了您,为他们的父亲报仇。”
“杀了二叔,还要杀了他的两个儿子,”鱼得源眉头深锁,犹豫起来。
鱼得源是虚伪,是坏,但是他是个人,人性之光还没有完全熄灭。
伯喜在旁边不停地挑唆,“王上,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呀。”
鱼得源沉默良久,咬了咬牙,眼睛里闪过一道凶光,说道:“好,斩草必须要除根,来人呐,去查一下,鱼敬舜那两个儿子在什么地方,找到他那两个儿子立刻杀掉,把尸体拖回来,寡人重重有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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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喜以前是三大家族的狗腿子,有一次到越地出差,为非作歹,被鱼敬舜捉住了,依法惩处。从那以后,伯喜就对鱼敬舜怀恨在心。
俗话说得好,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鱼得源登基为吴王,提拔伯喜为丞相,从当上丞相的那一天起,伯喜就想着怎么迫害鱼敬舜。现在,鱼敬舜死了,伯喜还不甘心,还要斩草除根,把鱼敬舜的两个儿子也杀死。
伯喜侦查得知,鱼敬舜把两个儿子托付给了武云阔,于是,伯喜就带着官兵们,气势汹汹,直奔武云阔的府邸。
“开门,开门,快开门!”官兵们凶神恶煞似的,把武府的大门捶得山响。
过了一会儿,大门打开,武云阔和石正峰出现在了官兵们的面前。
武云阔背着双手,面沉似水,说道:“你们是什么人,胆敢到我太尉府上搅闹?!”
伯喜从人群里走了出来,尖着嗓子,叫道:“武云阔,我们奉了王上的命令,到这来捉拿乱党余孽。”
武云阔瞪了伯喜一眼,伯喜吓得向后退了几步。不过,很快伯喜又挺着胸膛,牛气起来,心想,老子现在是丞相了,不比你武云阔级别低,老子凭什么怕你?
以前,伯喜位卑权轻,见了武云阔就像老鼠见了猫似的,哆哆嗦嗦,跪地仰视。现在,伯喜是丞相了,和武云阔一样位列三公,伯喜要抖起威风,压过武云阔一头。
伯喜指着武云阔,说道:“武云阔,你赶快让开,不要妨碍我们捉拿乱党余孽。”
武云阔和石正峰犹如两只拦路的老虎,站在门口,谁也不敢进。
石正峰虎目圆睁,叫道:“你们说太尉府上有乱党,证据何在?”
伯喜瞟了石正峰一眼,说道:“我们当然是有证据了,快把路让开,否则将你也当乱党捉起来!”
伯喜对武云阔还是心存忌惮,他不敢冲着武云阔抖威风,便在石正峰面前耀武扬威。
石正峰是什么人物,岂会惧怕伯喜这种卑劣之徒。
石正峰冷笑道:“丞相好威风呀,说谁是乱党,谁就是乱党?”
伯喜恼羞成怒,指着石正峰和武云阔,叫道:“你们到底让不让开?!”
石正峰顶天立地一般,站在门口,叫道:“谁敢擅闯太尉府,我打断他的腿!”
伯喜七窍生烟,吩咐身边的官兵,“进去,给我进去捉拿乱党!”
有那官兵想借着这个机会在丞相大人面前表现表现,撸胳膊挽袖,就要往太尉府里闯。
石正峰上前按住了这个官兵,照着官兵的腿骨就是一脚重踹。
咔嚓一声脆响,紧接着就是撕心裂肺的惨叫。石正峰说到做到,真的一脚踹断了官兵的腿。
看着那断腿的官兵,伯喜和其余的官兵都是一阵骇然,冷汗直流。
石正峰看着那些官兵,说道:“谁觉得自己两条腿长得结实,尽管往里闯!”
伯喜色厉内荏,指着石正峰,叫道:“石正峰,你竟敢打伤官兵!”
石正峰指着门槛,说道:“这门槛里面是太尉府,没有太尉大人的允许,敢跨过这个门槛者,格杀勿论!”
官兵们看着那道门槛,吓得直咽唾沫,这门槛就是鬼门关呀,跨过去就是个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