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喜从怀里取出了一道圣旨,说道:“我是在奉旨办差,武云阔,石正峰,你们再敢阻挠我办差,就等同于谋反!”
伯喜拿出圣旨来压武云阔、石正峰,官兵们见到了那圣旨,一个个又抖起威风来。有了圣旨护身,给他们平添了三分胆气。
石正峰看着伯喜,说道:“圣旨叫你到太尉府来搅闹?”
伯喜拍了拍圣旨,说道:“圣旨叫我捉拿乱党余孽!”
石正峰说道:“还是那句话,你有什么证据,说太尉府上有乱党余孽?”
伯喜指着太尉府,说道:“有很多人看见,鱼敬舜把两个儿子藏在了这里。”
伯喜问身边的官兵们,“你们看没看见?”
官兵们扯着嗓子,叫道:“看见了,我们都看见了,乱党余孽就藏在这太尉府里。”
石正峰说道:“丞相大人,有很多人看见乱党余孽藏在你的府上。”
石正峰回身朝太尉府的家丁们做了一个手势,问道:“你们看没看到?”
太尉府的家丁们齐声高呼:“看到了!”
那声音比官兵们的叫喊豪壮许多,震天动地。
伯喜说道:“乱党余孽是不是在太尉府上,我一查便知。太尉大人,您执意不让我查,是不是这府上真的藏有猫腻呀?”
武云阔眼睛里直喷火,瞪着伯喜,叫道:“老夫光明磊落,岂是你这种卑鄙龌龊之辈!”
伯喜笑道:“你要是光明磊落,为什么不敢让我查?”
石正峰在旁边说道:“我们让你查,但是,这太尉府上要是没有乱党余孽怎么办?”
伯喜见石正峰态度坚定,心里迷惑起来,叫过一个军官,问道:“你确定鱼敬舜的两个儿子在这里?”
那军官把胸脯拍得山响,说道:“自从鱼敬舜到了姑苏之后,我一直盯着他,他确实把两个儿子留在了这里。我和弟兄们日夜守着,这太尉府里就是飞出一只苍蝇来,我们都看得清清楚楚。鱼敬舜的两个儿子就在这太尉府里,绝对错不了!”
伯喜见军官信誓旦旦,便冲着石正峰叫道:“太尉府上要是没有乱党余孽,我就当面给你们道歉!”
石正峰冷笑道:“你把太尉府搅得鸡飞狗跳,然后简简单单道个歉就完了?”
伯喜说道:“那你想怎么样?”
石正峰咬着牙,说道:“太尉府上要是没有乱党余孽,你就给我走着进来,爬着出去!”
伯喜心想,石正峰这是在吓唬自己,想把自己吓跑了,哼,小崽子戏倒是演得挺逼真,不过还是差了些火候。
伯喜叫道:“好,搜不出乱党余孽,我就爬着出太尉府。”
伯喜大手一挥,带着官兵们进了太尉府。伯喜和官兵们那副样子,不像是搜查,倒像是抄家,把个太尉府闹得鸡飞狗跳。
伯喜命令官兵们,“都给我搜仔细了,一草一木、一砖一瓦也不能大意,都给我搜,搜,搜!”
石正峰、武云阔和家丁、丫鬟们站在一边,冷眼看着。
太尉府并不算大,伯喜带着官兵们很快就搜了一遍,连鱼敬舜两个儿子的影子都没搜到。
伯喜还不甘心,冲着官兵们叫道:“再给我搜一遍!”
伯喜带着官兵们反反复复,又搜了两遍,还是一无所获。
伯喜气急败坏,质问那军官,“你确定鱼敬舜的两个儿子在这里?”
伯喜这么一问,那军官也蒙了,哭丧着一张脸,说道:“我确实看见鱼敬舜带着两个儿子,进了这院子。”
“现在人哪去了?”伯喜问道。
军官结结巴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最后双手一摊,说道:“我也不知道。”
“蠢货!”伯喜一巴掌抡上去,恨不得打死那军官。
这时,石正峰走了过来,说道:“丞相大人,这太尉府上到底有没有乱党余孽呀?”
伯喜黑着脸,闷声闷气地吩咐身边的官兵,“咱们走。”
伯喜低头就要走,石正峰一把拉住了他,说道:“别走呀。”
伯喜瞪着石正峰,叫道:“你要干什么,把手松开,本官可是丞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