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们把告张龙的状纸递了上去,心里也是七上八下,不知道官府会不会真的处罚张龙,毕竟张龙是张成的弟弟,在即墨城里为害一方,将近十年。
当处决张龙的告示贴出来之后,百姓们都呆愣了,呆愣过后,就是震天动地的欢呼,张龙这个魔王终于要被处决了,那些被他害死的无辜者,可以在九泉之下瞑目了,那些被他欺辱过的老百姓,可以一吐胸中恶气了。
处决张龙那天,即墨城里张灯结彩,洋溢着节日的喜庆气氛,百姓们纷纷涌上街头,观看行刑。
张龙五花大绑、披头散发,关在囚车里,看着他那副样子,百姓们都在心里叫好,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活该!
菜市口搭起了行刑台,石正峰、张成等人坐在台下监斩。官差打开了囚车,将张龙拖出来,押到了行刑台上,张龙的嘴被布条勒着,说不出话,他奋力挣扎,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官差们将张龙按在了行刑台上,一个官差拨开头发,看了看张龙的脸,冲着张成叫道:“人犯张龙已验明正身!”
张成看了看身边的日晷,叫道:“午时三刻已到,开斩!”
张成从面前的小盒子里抽出了一根红竹签,将红竹签掷到了地上。
行刑台上,刽子手举起了鬼头大刀,砍向了张龙的脖颈。张龙有一肚子的话要说,结果一句话也没说出来,身首异处,脑袋在地上滚了滚,瞪着一双大眼睛,死不瞑目。
刽子手砍掉张龙脑袋的那一刻,四周围观的百姓爆发出了雷鸣般的欢呼声,经久不息。
过了一会儿,官差又向张成汇报,“报告大人,人犯张龙已死,行刑完毕。”
张成点了点头,说道:“给他收尸吧。”
几个张家家丁抬着棺材上了行刑台,把张龙的脑袋、尸身装进了棺材里,在百姓们的谩骂声中,灰溜溜地走了。
穆无双笑着对石正峰说道:“这真是大快人心啊。”
石正峰说道:“我总感觉有些不对劲。”
“有什么不对劲的?”穆无双问道。
石正峰指了指远处的张成,“你看张成,一点悲伤的样子也没有,再怎么说,张龙也是他的亲弟弟呀。”
穆无双说道:“张成是个唯利是图的小人,他害怕惹我们不高兴,所以,他再怎么悲伤也要强忍着,不敢表露出来。”
“但愿如此吧,”石正峰说了一句。
处斩完了张龙之后,石正峰和穆无双他们就回到了驿馆。众人刚到驿馆,驿丞就前来禀报,说张成求见。
石正峰到了会客大厅,张成一脸微笑,朝石正峰拱了拱手,叫了一声:“石将军。”
石正峰皱着眉头,看了看张成,心想张龙怎么说也是张成的亲弟弟,亲弟弟刚刚被砍了头,张成却无动于衷,还一脸微笑,于情于理都说不通,看来这其中肯定藏有猫腻。
石正峰笑了笑,问道:“张大人前来有何贵干呀?”
张成说道:“石将军,三公子何时到即墨呀?”
石正峰狐疑地看着张成,这几天张成总是问他同样的问题,不得不令石正峰起疑。
张成看出了石正峰的疑虑,说道:“石将军,我没别的意思,我就是想把三公子接到即墨来,表一表忠心,等将来三公子登上大位,我也好混个从龙有功。”
原来张成是个没心没肺的势利之徒,石正峰撇了一下嘴,说道:“三公子已经派人送来了书信,说三天之后就会抵达即墨。”
张成高兴得眉飞色舞,“好啊好啊,我已经把自己的宅子腾出来了,给三公子当行宫,就等着三公子大驾光临了。”
第二天一大早,扁鹊作为姜腾蛟的使者,率先来到即墨,石正峰、穆无双他们,还有张成和即墨的文武官员,接到通知之后,纷纷出城迎接扁鹊。
扁鹊下了马车,望着黑压压一大片迎接队伍,笑呵呵地说道:“正峰,你这场面整得也太大了。”
石正峰拍了拍扁鹊的肩膀,说道:“你安大神医来了,场面自然要整得大一些,要不然显不出你的身份呀。”
扁鹊笑了笑,凑到石正峰耳边,压低了声音,说道:“场面大小无所谓,这即墨城里有没有劲爆的小妞呀?”
大牛在旁边听见了扁鹊的话,皱着眉头,说道:“神医,你现在都是忠义军的官员了,什么时候能改一改那好色的德性呀?”
扁鹊还不服气,“我怎么了,谁还没点爱好呀,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这时,张成走了过来,毕恭毕敬地行了一个礼,说道:“即墨太守张成,见过使者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