扁鹊板起面孔,装出一副正经的样子,说道:“张大人深明大义,归顺三公子,使即墨城军民免受刀兵之苦,功德无量啊。”
张成说道:“使者大人过奖了,我只不过是顺天应民而已。”
“好一个顺天应民,如果齐国的官员都像张大人一样识时务,就不用打打杀杀,生灵涂炭了,”扁鹊说道。
张成说道:“使者大人,我在城内备下了酒宴,为大人接风洗尘。”
扁鹊喜笑颜开,“好啊,这一路劳顿,我这腹中也甚是饥渴呀。”
扁鹊率领使者团,和石正峰、张成他们进了即墨城。张成在府衙设下了酒宴,众人吃喝起来,一直到傍晚。
即墨城内的驿馆很大,张成派人打扫出一间院子,安排扁鹊和几个随从住了进去。
夜晚,石正峰带着大牛去拜会扁鹊,和扁鹊聊起了忠义军的事,聊着聊着,扁鹊的眼睛里精光闪烁,悄声问道:“正峰,这即墨城里都有哪些寻欢作乐的场所呀?”
石正峰皱起了眉头,说道:“你小子能不能有点正经的?”
扁鹊说道:“我在军营里煎熬了这么长时间,实在是憋得慌,现在好不容易到了即墨这样的繁华都市,不玩一玩,怎能心甘呢?好兄弟,你就告诉我吧。”
扁鹊软磨硬泡,弄得石正峰是无可奈何,只好说道:“我带你去,我带你去还不行吗?”
扁鹊兴高采烈,拍了拍石正峰的肩膀,说道:“正峰,我就知道你够意思。”
石正峰、大牛和扁鹊悄悄地溜出了驿馆,由于实行了宵禁令,所以大街上冷冷清清,见不到什么人。
扁鹊笑嘻嘻地说道:“听说齐国的女人又高又白,馋死个人,正峰,你有没有尝过鲜。”
石正峰板着脸,说道:“我和你不一样,我是正经人。”
扁鹊在石正峰的胸口上捶了一下,“装什么呀,人倒是人,正不正经就不好说了。”
石正峰撇了一下嘴,说道:“把你送到妓院去,我立刻就走,要是让别人看见了,传到了七彩的耳朵里,我就是有一百张嘴也解释不清。”
扁鹊说道:“七彩挺贤惠的,她就是知道了也不会怪罪你的。男人嘛,尤其是成功的男人,谁还没点风流韵事呢。”
石正峰看了看扁鹊,说道:“老安,你再这样,我可得和你划清界限了,要不然我就被你污染了。”
扁鹊一脸轻蔑,说道:“明明就是胆小,还非要装出一副正经的样子,我就瞧不起你这样的人。”
这时,大牛在旁边说道:“前面有巡街的官差。”
石正峰抬头一看,远处还真有两个官差走了过来,石正峰自己颁布的宵禁令,不能自己破坏,打自己的脸。
石正峰拉了扁鹊一把,悄声说道:“快躲起来,别让官差看到了。”
扁鹊不满地嘟囔着,“不就是去嫖-娼吗,又不是去做贼,鬼鬼祟祟的,至于吗?”
扁鹊自诩为光明磊落之人,去嫖-娼也要理直气壮地去嫖。
石正峰、大牛不想和扁鹊废话,拉着扁鹊躲进了一条胡同里。石正峰小心翼翼地向外张望,看见两个官差大摇大摆地走在了路中央。
突然,有一个黑影在路边闪过,两个官差紧张起来,拔出刀,叫道:“什么人!?”
那个黑影停了下来,是一个穿着夜行衣的人,夜行者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走到了两个官差的面前,对两个官差说了几句话。
由于距离较远,石正峰听不清夜行者和官差说了什么,但是,夜行者说完话之后,两个官差立刻收起了刀,对夜行者很是恭敬,任由夜行者离去。
石正峰觉得那个夜行者很是诡异,他对扁鹊、大牛说道:“你们在这等我。”
扁鹊是个明白人,看得出轻重缓急,他点了点头,嘱咐石正峰注意安全。
石正峰蹑手蹑脚,像暗夜中的一只黑猫似的,朝那夜行者追了上去,悄悄地跟在了夜行者的身后。
夜行者修为不高,并没有发现石正峰在后面跟踪他,他一口气跑到了一座大宅院门前,敲开院门,进了宅院。
石正峰在院外停了下来,抬头看了一眼院门上的牌匾,牌匾上面刻着“即墨府衙”两个大字。
这宅院是即墨府衙,后天三公子姜腾蛟就要住进这里,那个夜行者进去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