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国政又把皮球踢给了寇德彰,寇德彰把幕僚叫到了身边,嘀咕了几句。幕僚点了点头,退了下去,过了一会儿,几个泼皮无赖就叫嚷着,在人群里拼命地挤着,要挤进大堂里,一边挤着,一边叫道:“让一让,让一让!”
官兵们看着这几个泼皮无赖,叫道:“你们几个干什么,瞎了眼睛,没看见大人在里面审案?”
几个泼皮无赖叫道:“大人,我们是证人,我们是证人。”
寇德彰吩咐官兵们,“让他们进来。”
官兵们让开了路,几个泼皮无赖一步三晃,摇头摆尾地走进了大堂,跪在地上向寇德彰磕头行礼。
寇德彰说道:“你们说自己是证人,要证明什么呀?”
泼皮无赖抬起头,笑嘻嘻地打量着清夫人,说道:“大人,我们证明这女人是个淫-娃荡妇。”
“哦,你们怎么证明?”寇德彰问道。
一个泼皮无赖说道:“回大人的话,小的亲眼看见这娘们儿跟着一个白净面皮的小生,在树林里做那种事。”
泼皮无赖一脸淫笑,做出了一个下流的手势,惹得人群中一阵哄笑。清夫人瞪着那泼皮无赖,气得攥住了拳头,瑟瑟发抖。
张帅握住了剑柄,要冲进大堂,石正峰拦住了张帅,说道:“帅哥,别冲动,别冲动。”
张帅叫道:“石头,你别拦着我,那混蛋敢污蔑我姑母,让我杀了他!”
又有一个泼皮无赖说道:“大人,小的也见过这娘们儿和男人乱搞,我看到的是一个糟老头子,抱住了这娘们儿,把这娘们儿的衣服都扯了下来,白花花一片呀......”
泼皮无赖绘声绘色地描述起来,简直就是在这讲黄段子,老少爷们儿听得是躁动不已。
清夫人是大家闺秀、豪门媳妇,何曾受过这种侮辱,她气得面红耳赤,冲着那泼皮无赖叫道:“你给我住口!”
泼皮无赖笑道:“怎么了,小娘们儿,你敢做,不敢让哥哥说呀?”
“我何曾做过那种事?”清夫人质问泼皮无赖。
泼皮无赖说道:“你做这种事的时候多了,昨天就做了。”
“昨天在哪做的?”清夫人强压着怒火,又问道。
泼皮无赖想了想,说道:“昨天在城外的小树林里。”
“你放屁!”清夫人爆了粗口,说道:“昨天我一直在庄园里和几个商人谈生意,哪里去过城外的小树林?寇大人,这厮分明是诬告,按律当杖责五十。”
“打他,打他,打他!”石正峰和张帅、王胖子他们在外面呼喊起来。
在石正峰他们的带动下,很多人都振臂高呼,这些泼皮无赖平日里在街面上欺男霸女,老百姓都对他们恨之入骨。
寇德彰没有办法,抽出一支竹签,扔到地上,吩咐衙役,“把这诬告者按住打五十板子。”
泼皮无赖慌了,叫道:“大人,我冤枉啊,冤枉啊。”
衙役上前按住了泼皮无赖,也不听他叫喊,抡起了板子,噼里啪啦就打了下去,打得那泼皮无赖是皮开肉绽、哭爹喊娘。
旁边的几个泼皮无赖看着同伴那副惨状,心惊肉跳,他们都是被寇德彰的幕僚叫来作伪证的,幕僚答应他们,做完伪证赏他们每人二两银子。他们以为到大堂上跪着说几句假话,这伪证就做完了,二两银子就到手了,没想到,竟然还有被杖打的风险,看着那倒霉蛋被打得血淋淋的,二两银子都不够疗伤钱。
打完了五十板子,那泼皮无赖趴在地上爬不起来,两个衙役像拖垃圾似的,把他拖出了大堂,丢在了一边。
其余的泼皮无赖还跪在大堂上,瑟瑟发抖,直打冷颤。寇德彰说道:“你们继续作证呀。”
泼皮无赖们哪个还敢说话,一句话没说对就要挨一顿板子,为了区区二两银子,何苦来哉?
寇德彰等着泼皮无赖们说话,泼皮无赖们却集体沉默,场面很是尴尬。幕僚在旁边不停地朝泼皮无赖们使眼色,泼皮无赖们低着头,装作没看见。
幕僚怒火中烧,瞪着那些泼皮无赖,说道:“你们不是来作证的吗,赶快说话呀,不说话,大人把你们都治一个诬告之罪!”
幕僚这是在威胁泼皮无赖们,泼皮无赖们是哑巴吃黄连,有口说不出,现在不要那二两银子,想走也走不成了,奶奶的,坑人啊。
突然,一个泼皮无赖跳了起来,捂着肚子,一副痛苦不堪的样子,说道:“大人,我肚子疼,要拉屎,憋不住了。”
说着,不等寇德彰、幕僚说话,那泼皮无赖就一阵风似的,跑出大堂,逃走了。其余的泼皮无赖想要跟着一起跑,都说自己肚子疼,要往外面跑。
“站住站住,都给我站住,拦住他们!”寇德彰气急败坏地拍着惊堂木,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想要亲自冲出去,抓住那些泼皮无赖。
大堂上出现了滑稽的一幕,衙役们像捉兔子似的,捉那些四处逃窜的泼皮无赖,泼皮无赖们被捉住之后,哇哇大叫:“大人饶命啊,大人饶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