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一桌丰盛的接风宴就准备好了,韩守禄带着阳翟城里的主要官员,陪同石正峰坐着。韩守禄端起酒杯,说道:“大人一路辛苦,我们代表阳翟百姓,敬大人一杯。”
“祝大人万事顺遂,官运亨通,”官员们一个个满脸堆笑,那笑容要多甜就有多甜,石正峰看着直腻得慌。
石正峰端着酒杯,说道:“谢谢韩太守,谢谢诸位同僚。”
石正峰和韩守禄他们干了一杯酒,韩守禄拿起了筷子,指着桌子上的菜,一一给石正峰介绍起来。这些菜都是各具特色,要么食材精贵,要么做法独特,总之,在外面的酒楼里是很难品尝得到。
韩守禄和官员们一个劲儿地劝石正峰喝酒、吃菜,盛情难却,石正峰喝了几杯酒、吃了几口菜,放下杯筷,说起了正事,“诸位,我这次来是奉了王上的命令,把大牢里那三十六个江洋大盗提走。”
韩守禄愣了一下,说道:“那三十六个强盗的事,惊动了王上?”
石正峰点了点头,说道:“你们也知道,最近韩国是匪患猖獗,王上想把那三十六个强盗押到韩国去,明正典刑,以震慑那些刁民、贼寇。”
韩守禄面露难色,说道:“大人,那三十六个强盗都是悍匪,而且他们还有同伙没有落网,要是把他们押到新郑,下官担心路上会出现状况。”
墨无杀和墨家子弟们都是冤屈的,韩守禄害怕把墨无杀他们押到新郑去,见了韩天佑,真相大白,他韩守禄头上这顶乌纱帽就要保不住了。
石正峰说道:“韩太守无须多虑,阳翟到新郑路途不远,都是一马平川,而且这一带是京畿重地,强盗们就是胆子再大,也不敢在这作死。”
韩守禄说道:“大人,这个......”
石正峰打断了韩守禄的话,说道:“韩太守,你安排一百个士兵随我押解罪犯,事不宜迟,明天一早咱们就出发。”
韩守禄说道:“大人,这个......”
石正峰瞪起了眼睛,露出一副凶相,说道:“怎么,韩太守,这可是王上的旨意,你连王上的旨意也要违背吗?”
“下官不敢,下官不敢,”韩守禄连忙说道。
石正峰说道:“不敢就好,来,韩太守,咱们喝一杯。”
韩守禄心事重重,想着怎么样才能把自己陷害无辜这件事遮掩过去。韩守禄想着心事,在酒桌上也没了话,其余官员见状,便代替韩守禄活跃气氛,和石正峰推杯换盏,喝了一些酒。
宴会散去,韩守禄命令手下官差带着石正峰去驿馆。在韩国,按照规定,官员到异地都要住在驿馆,为了显示韩王的“清正、廉洁”,这驿馆不许建造得太奢华。
从外面看,驿馆就是几间普普通通的砖瓦房,到了里面才发现,别有洞天,小小的驿馆装饰得金碧辉煌,处处都流露出奢华的气息。
石正峰和大牛、小狼在驿馆里安顿下来,韩守禄则连夜赶到了大牢。墨无杀、阿尔达他们三十六个人全都被关在阴暗潮湿的大牢里,突然,黑暗中闪起了火光,墨无杀、阿尔达他们眯着眼睛看了看,是韩守禄带着人走了过来。
见到韩守禄,墨家弟子们就火冒三丈,挣着身上的铁链,叫道:“韩守禄,你陷害无辜,丧尽天良,就不怕天理国法吗?放我们出去,快放我们出去!”
韩守禄看着墨无杀、阿尔达他们,说道:“你们这些家伙还真是他妈的讨厌,叽哩哇啦,吵得我脑袋都疼。”
韩守禄挥了一下手,狱卒打开了牢门,韩守禄带着随从们走进了牢房,墨无杀、阿尔达他们都被绑在了十字架上,穴道上扎着银针,免得他们动用真气,挣脱锁链逃出去。
墨无杀怒气冲冲瞪着韩守禄,叫道:“韩守禄,你快放了我们,你自己掂量掂量,杀害墨家子弟的罪名,你担得起吗?!”
韩守禄笑了一下,说道:“我知道你们墨家难缠,没办法,收人钱财,替人消灾,我必须得弄死你们。”
阿尔达在旁边叫道:“到底是谁指使你害我们?”
韩守禄看了看阿尔达,说道:“胡儿,你这就不懂规矩了,我拿了人家的钱,不能泄露人家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