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我,有些不高兴,又说了三个字,继续脱。我当时就穿着内衣,自从记事起,我从来没有在男人面前裸露过身体,他突然让我把衣服脱光了,我很羞涩,很难为情。
“他见我半天不动弹,瞪起了眼睛,语气变得严厉,叫了一声脱呀。我既害怕又羞赧,含着眼泪,把衣服一件一件都脱了,就那么**地站在他的面前,那种感觉比杀了我都难受。
“他打量着我,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脱下了自己的衣服,把我按在床上,压到了身下。我当时还是处子,害怕的不得了,闭上了眼睛,感觉自己就是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他气喘如牛,按着我在那捣鼓了半天,最后却失败了。我感觉到他非常懊恼,松开了我,一个人在那生闷气。当时我也不敢说话,就那么怯生生地看着他。他坐了一会儿,穿上了衣服,气呼呼地走了出去,把我一个人留在了房间里。
“人们都说洞房花烛夜承载了少女最美好的梦想,而我的洞房花烛夜就是这个样子,在沉闷、粗暴、冰冷中结束。
“第二天,我早早地就起床了,父母教育我,女人不能懒,要勤快,多干活儿,少说话。我来到院子里想要扫地,两个丫鬟走了过来,她们说这种粗活儿不用我干,还说她们俩以后就是我的使唤丫头,服侍我。
“我是穷人家的孩子,从来没有被人服侍过,那两个丫鬟管我叫主子,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伺候孩子似的伺候我,让我很不适应。我和她们很客气,也没有什么主子的威严,她们背地里嘲笑我,甚至当我的面都敢不恭敬。
“我在这两个丫鬟的面前是主子,在那个男人和他的妻子面前,我就是个奴。早上我要去给他们请安,他们夫妻俩高高在上地坐着,我要跪下来磕头。那男人的正妻是个老妇人,看上去比他还要老一些,每天吃斋念经,不问俗事,也没有刁难我。
“自从第一天晚上失败之后,那男人又到过我的房间几回,试了几次,都失败了。后来,他干脆就不来我的房间里,再加上他是大官,公务繁忙,我一个月都见不到他几次,仅有的几次见面,他也没对我说过几句话。我给他当了八年的妾,和他说过的话,两只手掌就数得过来。
“我当时并没有觉得这种生活有什么不好,相反,我还挺满意。以前在家里,食物要先给哥哥、弟弟吃,我和妹妹们经常饿肚子,现在我有吃不完的食物,再也不用体验那种饥寒交迫的感觉了。
“那老头子不来我的房间,我每天待在后院里也不出门,衣食无忧,日子就这么平平淡淡地过了八年。我曾经想过,或许我要在这院子里待一辈子,最后老死在这里,这也没什么不好的。
“人呐,是这世上适应能力最强的动物,只要有口吃的,什么样的环境都能活下来,往往还安之若素。”
乔淑慎听着唐赛儿的故事,听得入迷,问道:“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情,改变了那种平静的生活?”
唐赛儿看了乔淑慎一眼,倒了一杯水喝下去,说道:“那是九年的事情,那时我二十一岁,已经嫁给那个男人八年了。那个男人好久没有来见我,我都快记不得他长什么模样了,我听下人们说,他奉了王上的命令,到外地出差去了。
“那个男人很古板很严厉,据说是个有名的道学先生,他在家的时候,即使不见到他,远远地听见他的声音,我都会感到恐惧,甚至是窒息。
“我最高兴的事就是他出差,他出差不在家,我就可以自由一些,我糊了一个风筝,到院子里放风筝玩儿。对于当时的我来说,放风筝是最高兴最开心的事情,看着那高高地飞在天空的风筝,我感觉我就是那风筝,自由自在。
“那一天,风筝挂到了大树上,我招呼那两个丫鬟,让她们俩给我把风筝取下来。我平时没什么威严,那两个丫鬟也不怕我,我喊了半天她们也不来,不知她们跑到哪偷懒去了。我很生气,又没有办法,看着那树上的风筝,我犹豫了半天,最后决定自己上去把它摘下来。
“嫁到这大院子里之后,我整天也不运动,爬起树来很是笨拙,当我爬到树上,伸手去抓那风筝的时候,身子一歪,摔了下去。
“我惊叫起来,觉得这下子肯定完蛋了,搞不好还要摔出残疾来。就在我即将落地的时候,有人接住了我。我倒在了那人的怀里,仔细一看,那是一个年轻帅气的男子,他叫福生,是这府里的家丁。”
听到这里,乔淑慎知道了,一段爱情故事即将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