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赛儿看了看乔淑慎,说道:“我出生在贫民之家,父母虽然穷,但是,他们从小就教导我,女子要遵守三从四德,将来嫁人要相夫教子,这样的人生才是女人的幸福人生。
“我是个乖孩子,很听话,牢记父母的教诲,从来不出门,整天待在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见到男人都得躲着,好像被男人看一眼都挺羞辱似的。
“到了十三岁那年,父母觉得我年纪不小了,家里又穷,哥哥挺大年纪还没成亲,便找媒婆,想着把我嫁了,赚些嫁妆之后给哥哥置办一门亲事。
“按照理学的说法,成亲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没人征求我的意见,我也没什么意见,我觉得女孩子嘛,长大了找个男人出嫁,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至于找的男人是好是坏,那就看自己的命了,命好,那是你的造化,命不好,你也怨不得别人。
“很快,媒婆就给我联系了一门亲事,有一个五十多岁的官员想纳一个小妾,这官员愿意出很多钱。父母听说对方是个官员,还愿意出很多钱,高兴得合不拢嘴,当时就告诉媒婆,无论如何也要请她多费心,定下这门亲事。
“母亲把这事告诉我,我很平静,没有高兴,也没有沮丧,就好像定的是别人的亲事似的。三从四德教育我们这些女人,不能挑男人,那是淫妇的行为,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嘛。”
乔淑慎打断了唐赛儿的话,说道:“那个男人虽然是当官的,可是他毕竟五十多岁了,你才十三岁,而且你还是给他当小妾。”
在这中古世界,妻与妾虽然共侍一夫,但是,待遇却是天差地别,妻可以与夫平起平坐,妾却要低三下四,对妻毕恭毕敬。说句难听的话,妾不过是男人发泄-**、传宗接代的工具。
乔儒疼爱乔淑慎,他说过,给乔淑慎挑选夫君有一条原则,无论穷富,乔淑慎都不能做妾,只能当正妻。
唐赛儿看了看乔淑慎,说道:“我当时只有十三岁,而且从小就受到三从四德的教育,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我就像个白痴似的,什么都不懂。
“父母有好几个儿女,他们重男轻女,心思都放在了儿子身上,觉得我嫁给那个官员,起码衣食无忧,用不着他们牵挂。
“很快,这门亲事就定了,父母收了那官员的彩礼,兴高采烈,把我送进了花轿里,几个轿夫抬着我,晃晃悠悠地就从侧门进入了这官员的家。
“我盖着红盖头,坐在房间里,房间里静悄悄的,只有我一个人。我就那么坐着,像木偶似的一直坐到晚上,终于,那个官员打开房门走了进来,他就是我要服侍一生的男人,我却连他是什么样子都没有见过。
“当那男人进了房间,朝我走过来的时候,我有些紧张,一颗心砰砰乱跳。不怕你笑话,我坐了一天了,憋了一泡尿,当时差点紧张得尿了裤子。
“他走到了我的面前,我蒙着红盖头,看不见他的样子,闻到了一股气味儿,那是一股不好形容,类似于陈腐的气息。
“他掀开了红盖头,我低着头,不敢去看他。他站在我面前,就那么一声不吭,端详着我。过了好久,我才?l着胆子抬起头来,看了看他。
“他长得挺高大的,胡须很浓重,胡须、头发都是花白的,最有特点的就是他那一双眼睛,特别大特别亮,带着威严,看一眼就让人害怕。
“我看着他,怯生生地叫了一声老爷,他嗯了一声,没说什么,摘掉了帽子,坐在了床上,看着我。我愣了一会儿才明白过来,他这是让我给他宽衣解带。三从四德教育我,女人伺候男人是应该的,还应该把男人伺候好了,伺候舒坦了。
“我连忙跪在地上,先给他脱掉了靴子,然后又给他脱掉了外衣。他面无表情,坐在床上看着我,我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突然,他指着我,嘴里说出了三个字,脱衣服。
“夫为妻纲,他是我的男人,是我的丈夫,他说的话,我都应该无条件服从,于是,我就开始脱衣服,把外衣都脱了,穿着内衣,惴惴不安地站在他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