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柠不相信,“你为了她?你不是一直不喜欢她的吗?”
“但我现在喜欢她。”简业肯定的说,“所以,我不会允许任何人利用她或者伤害她,哪怕她做了大逆不道的事情,就算是要责罚,也是我不是她。”
简柠盯着简业看了半天,似乎是在忖度他的话是真是假。
“啊!——啊!”两声短促的惨叫,继而是刻骨的安静,静到什么声音也没有,只有室内几个人的呼吸声,这声音极其短促也极其惨烈。
进忠的手很快,这两声是他挑断全焕左右脚踝处的筋脉,全焕在昏迷中发出的惨叫声,但,实在是全焕没有足够的体力,也完全的在昏迷中,所以,惨叫结束后,全焕依然是双目紧闭,虽然面色苍白,额头有了虚汗,却依然是陷在昏迷中没有醒过来。
“他已经无法再离开你。”简业看了一眼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全焕,脸上并没有怜悯之意,除了淡漠和平静外,再无其他。
简柠的眉头紧紧蹙在一起,紧咬嘴唇,“如此之疼,竟然让他在昏迷中还能惨叫出声,他必定是恨透了伤他之人,所以,不可以让他知道究竟是何人挑断了他的筋脉,又是何人的主意,哀家自然会想个妥当的办法。”
简业点点头,语气似乎恭敬的说:“柠公主向来是个聪明人。”
那边,进喜轻声对容青缈说:“容主子,事情已经做好了,您不必害怕,全焕还在昏迷中,他并不知道这里发生的一切,柠公主也是个聪明人,主子已经提醒过她,她自然会想个周全之策对醒来后的全焕解释。”
容青缈放下捂着耳朵的手,有些不解,“你说什么?”
“小的是说容主子不必担心,全焕之事,再也容主子没有半点关系。”进喜恭敬的说,“主子已经全部安排妥当。”
容青缈还是有些不太明白,但也懒得细问,瞧了一眼地上躺着的全焕,一时半会的他是别想醒过来,再醒过来,已经是一切不同。
“其实他能够留在简柠身边不是坏事。”容青缈轻声说,“虽然断了他的念想,但说句真心话,他不仅不是你们主子的对手,也不是江侍伟的对手。”
简柠收下了容青缈和简业送来的‘礼物’,并且吩咐奴才们准备晚宴,要好好的宴请自己的兄弟和兄弟的妻子,容青缈看着被送到后面的全焕,是进忠和进喜二人抬着箱子离开,全焕依然被放在箱子里。
“礼物哀家已经收了,打从现在开始,全焕就再与二位没有关系,二位也不必再牵挂,哀家会好好的照顾他。”简柠语气略微有些傲慢的说,“哀家还会修书一封交给简业带回到简王府亲手交给爹爹,让他放心,只说是他流落在外的亲侄儿如今呆在皇宫里,虽然身子不方便,却不必担心他的饮食起居。哀家自然会好好的照应,为了全焕的安全,哀家不会将此事告之太后娘娘,也不会对自己的娘和兄弟姊妹提及。也请他老人家装作不知。”
“那是自然。”简业略微弯了弯身子,客气的说。
“不过,哀家不能白白收礼。”简柠说这话的时候,似乎是有意的瞟了容青缈一眼,但只对着简业说,“哀家还是要好好谢谢二位。”
容青缈点点头,低声说:“这一点她还是旧时模样,此时心中定是算计着要如何的对付我,怕是这晚宴不是好宴。”
她的声音虽然很低,简业却还是听得清清楚楚,微微一笑,“这话到是不假,简柠此时定是恼着此事,虽然挑断全焕脚上的筋脉明明是她的主意,但她定会借着全焕肩膀上的伤势对付你我,尤其是你。”
“你们二人好歹还在哀家面前站着,不必避了哀家低声细语,若是想要甜言蜜语,自可待到晚间熄了灯,想要如何就如何。”简柠有些微微恼怒之意的说,“虽然说大家是一个王府里的人,但哀家是此处的太后娘娘,二位就算是客人,也要有个客人的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