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洛已被她抓来许久,他的妻儿并不在这一处,为了让他老实听话,便用妻儿的安危威胁他,所以,他不得不留在这儿。
母亲的死,小九即位,他也通过这些人全部知道了,可他……却去不成临安。
好在这人并没有想过杀他,这些时日也算安稳,可今日看到乔庄的一刹那,他便觉得事情不那么简单。
卫蓉儿大笑一声,对他们道:“我这是让你们兄妹团聚,在阴间继续前缘,难道不好吗?”
乔庄抽抽嘴角,果然卫蓉儿是想杀了她的!
卫蓉儿狠狠盯着乔庄,似乎那张脸让她极为厌恶,她说:
“乔庄,丞相很是厌恶你,今日对我说,再也不想看到你这张脸呢,你说……我该怎么为丞相排忧呢?”
乔庄心中冷嗤,觉得她行径可笑,不过为了拖延时间,还是故作伤心道:
“他为何要害我?”
乔洛闻言,却是冷声道:“不可能!”
卫蓉儿瞥向乔洛,却见那人一脸的坚定,乔庄也是微微一怔,难不成乔洛之前与桓尹是熟识?
可据她所知,桓尹一直久居临安,而乔洛久居徐州,两人怎么会有交集呢?
卫蓉儿微嗤,“你知道什么?”然后看向乔庄,哼道:
“乔庄,以你之才,怎能与他相配?如你这般,又怎能成为女帝?”
乔庄眨眨眼,故作懵懂无知,问道:“那你觉得谁能成女帝?”
她想,桓尹果然是个勾引人的,瞧才见不久,就把人家勾的神魂颠倒,这姑娘分明就是嫉妒她嘛,赤裸裸嫉妒,所以要除之而后快。
本来她还想,卫蓉儿要除掉他们,还得沉吟一番,至少会寻个合适的时机,下个毒,或者假装送他们离去,然后进行刺杀,也就与她脱了干系,却没想到绑架来得如此之快。
恐怕,今日桓尹说了什么伤她心的话,才会让她如此大动肝火。
“依我看,乔家无人。”
卫蓉儿沉吟片刻,说了这么一句,看向乔庄的眸子更似淬了冰一般。
而乔庄却觉得她的神情不似说笑,卫蓉儿是真的想把卫家捧至高位。
乔庄敛了神色,随即抬头扬起笑意,说道:“可女帝之尊,如何质疑?”
“你死了,皇室大乱,趁机而动,尊又何妨?人都死了,无人可即,不还是从长计议?”
不得不说,卫蓉儿想得很周到,将接下来的每一步都打算得一清二楚。
“那你抓我哥哥就是为了今日?”乔庄还是问出了心中疑虑。
就见那对面女子突然面容狰狞,笑容也诡异起来,“对,我就是有意拦着他,原本想着,若是你安稳地在临安,我便将他送过去与你谈判一番,可没成想你来了,那就要你看看你的哥哥如何在我手上求生的,而现在我就只想让你们两个一同赴死,你说——我是不是很善解人意呢?”
乔庄抽抽嘴角,觉得这姑娘是个脑子不正常的,不过好在卫蓉儿为了膈应她,没有把乔洛杀死,可又一想,现在卫蓉儿要杀的是他们两人,心中又有些焦急。
乔庄觉得这一晃已经过了许久,也不知道汐文怎么样了,更不知道少羽那便情况如何,更不知桓尹何时能发现她不见了。
卫蓉儿轻蔑地看着她,说道:“不要想着谁来救你了,今日我能把你带来,就是没想过谁能近来救你,你就慢慢等死吧。”
话音一落,乔庄就见她那诡异的笑容犹如夜行鬼魅,乔庄呵呵干笑,只道:
“可你若是在卫府杀了我,那卫府如何交代?”
卫蓉儿大笑起来,说道:“乔庄啊乔庄,要不然我怎么说你蠢呢,不是说女帝在香山祭天吗?在这淮幽的又怎会是女帝呢?”
乔庄一噎,心中顿觉不妙,看来她已经想好了完全之策,眼珠子一转,然后道:“大小姐,咱们打个商量,若是我给你传位诏书不是比我突然暴毙要好些?”
卫蓉儿只是冷嗤一声,“我不需要。”
“你不需要,不代表你叔父不需要啊?”
卫蓉儿这么一听,动作一顿,可是似乎又想起什么,冷笑一声,
“你不要白费心机了,今日你必死无疑。”
伴着她这一声落,就见几个手下从外面端来一个大桶,其中一人手中还有一根长绳,二人将大桶放下,另一个人便将绳子挂在房梁上。
乔庄还以为她迟迟不动手,是有所顾忌,可这么一看,又觉得这姑娘只是在等刑具啊!
乔庄哀怨地看了眼卫蓉儿,啧啧道:“你这么漂亮的姑娘,怎么能打打杀杀的呢?”
卫蓉儿用她那尖利的指甲轻轻勾起乔庄下巴,然后又在她脸颊上轻轻划过,说道:“你这也是副好皮囊,可惜啊可惜!”
乔庄看着她那有些病态的眼神,心下一沉,果然,脸颊一同,这女人竟是将指甲扣了下去,生生刮破了她的脸皮。
乔庄闷哼一声,倒是乔洛大喝一声,“你做什么?住手!”
卫蓉儿看到乔庄的脸微微渗了些血迹,眼神一亮,哈哈大笑起来,回过身看向乔洛,啧啧道:“怎么?兄妹情深啊?放心,我要先让乔庄看到你一点一点受尽酷刑而死,而她……”
她又看向乔庄,缓缓吐出剩下的字,“无——能——为——力!”
乔庄被她激得已经浑然忘了身处险境,她最珍爱的脸啊,就被这疯女人给划刮了,真真可恨至极,至极!
“卫蓉儿,我是无能为力,不过你以为你除了我就能让桓尹多看你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