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隅雅室,床榻上却香靡的很。
陆子虞坐在瀛夙腰间,小手笨拙扯着他的衣带,“四娘刚才盖的那个戳呢?让我瞧瞧盖上了不!”
她醉醺醺满口胡话,可动作孟浪至极。
瀛夙被她压在身下,阴沉着脸一边抢衣带,一边张口训斥,“你这是什么酒品?活脱脱就是个女流、氓!”
那次在揽月阁后院,这磨人精虽也喝了酒,可全然不似今日这般大胆。
“施主,您怀里藏了什么好东西?可能给人家瞧上一眼?”陆子虞媚眼横飞,轻柔从瀛夙手中慢慢将那衣带给抢过来。
瀛夙眉心一跳。
硬的不行,就来软的?
纵使喝醉了酒,这脑袋瓜也机灵的很!
半个时辰前,两个人还在门前一副苦命鸳鸯的做派,可陆子虞把瀛夙给哄骗到了榻上,这景致全然变了副模样...
“我怀里什么都没有,还望小娘子放过!”瀛夙哭笑不得陪着她演戏。
这宝气的丫头,总能花样百出撩着他...
这滋味...又是难忍,又是磨人!
陆子虞撅着小嘴儿,有些为难道,“那可怎么能行,施主怀里有两颗糖葫芦。”她轻舔唇梢,面露垂涎,“人家想尝尝施主怀里的糖葫芦...”
糖葫芦?
瀛夙感觉胸口一凉,衣襟似被人扯开了一大片。
陆子虞这次是活脱脱醉了,脑袋混乱着指向眼前白玉胸膛上的两颗茱萸,“这不就是糖葫芦?红红艳艳的,甜的很。”
说罢,她便是要垂头覆上去。
瀛夙用手轻抵着她额头,“虞娇娇,不可胡闹...”
陆子虞有些凶悍将他的两只手禁锢在头顶之处,亦如那夜在花萼楼,他就是这般将她压在身下的...
“施主,四娘想吃糖葫芦。”
“上次西街给你送了那么多去,怎么还没...唔...娇娇...别...”
陆子虞趴在他胸前。
轻柔,打着圈儿...
瀛夙觉得这姿势有些羞辱,可他还是纵容这顺从她。
“慢...慢点儿吃...糖葫芦又不会跑!”
陆子虞恼怒抬起头,嘟起水嫩嫩的唇道,“它要是跑了,我就骑着马追上它!”
瀛夙揉了揉她脑袋瓜,满面宠溺轻哄道,“这儿可没有马,娇娇追不上糖葫芦的!”
没有马?
怎么会没有,这不就是现成的么!
细腰沉沉浮浮,似如风中柳叶,“马儿快些跑,我们追上糖葫芦,去把它吃掉!”
陆子虞是在真的骑马般,她驰骋在草地上,轻轻颠簸。
瀛夙浑身僵硬,他甚至连气都不敢喘息的急促些。
慵懒娇媚的美人骑着“马”,那襦裙下的腰肢,似是把杀人于无形的软刀。
杀了他的魂,毁了他的身!
陆子虞起劲儿,嘴里还念念有词,“再...再跑快些,就快抓到糖葫芦了!”
隔着衣裳料子,瀛夙只觉得自己愈发的热。
他双手紧紧攥着身子下的锦被,手臂上的青筋无比明显。
尽管是如此,他还死死强撑着,克制着...
陆子虞衣裳渐渐凌乱了些,发髻也松松垮垮更添了几分媚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