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了迟东坪所说的“灭道魔”栗恨道的趣事,虽然还不清楚有关他为甚么不敢去找“峨眉派”算账的传闻都有哪些,但也想象得到这些传闻对于栗恨道来说,一定是不利的话。
果然,只听得迟东坪接着说道:“其中有一个传闻,说是栗恨道年轻的时候,曾经与‘峨眉派’的一个女子相好过,所以他才没有为徒孙出头,为的就是给老情人一个面子。”
迟志荣问道:“爹爹,这个传闻是真的么?”
迟东坪笑道:“是不是真的,我哪里知道,我也只是从别人的口中听说的。”
韩风想了想,说道:“这种传闻别说对于栗恨道那种狂魔,就算是对于一般的人,听了都会忍不住生气,不知栗恨道去找传出这个传闻的人算账没有?”
迟东坪道:“韩大侠,你大概还不清楚我魔门之人的行事作风。在我魔门之内,互相取笑那是常有的事,我魔门虽然被称之为‘魔’,但许多人比所谓的正义之人光明磊落得多。栗恨道听了那种传闻,心里就算是有些不痛快,但以他的身份,也不会找人算账。”
迟东坪所说的事,对于世俗来说,绝对是一件不可想象的事。别说大门大派,就算是小门小派,也要分个尊卑,取笑长辈是一件犯上的事,轻则责罚鞭打,重则要废除武功,驱赶出师门。
不知怎么回事,对魔门了解得越多,韩风对魔门的好感也在渐渐的增加。这种心态,韩风自己也说不上来,如果定要说个明白的话,可能在他看来,这样的为人方式,才是真正的真性情。而这种真性情,往往是不容于世俗的,“魔门”之所以被其他帮派称为“魔门”,大概也正是因为如此吧。
“说栗恨道与‘峨眉派’的女弟子有私情,这还算不上最离谱的,最离谱的是,有人居然说他是‘峨眉派’的人,意思也就是说他的母亲是‘峨眉派’的弟子,与外面的男子私通,将他生下来的。”迟东坪道。
冯韶光听了这话,忍不住道:“这种传闻也未免太没口德了?”顿了一顿,道:“不过,这种传闻倒也有极大的证据性,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别说栗恨道的徒孙受了‘峨眉派’的侮辱,就算他的徒弟受到了侮辱,只怕他也不会去找‘峨眉派’的麻烦。但不管怎么说,这种传闻已经超出了取笑的范畴,以栗恨道一代狂魔的身份,绝不会容忍别人这么说,不知栗恨道最后去找第一个这么说的人算账了吗?”
迟东坪点了点头,道:“看来冯兄对我魔门还是了解一些的。没错,栗恨道当时听了这种传闻之后,心头自是恼火,可让人意想不到的是,没等他派徒孙们去查是谁第一个那么说的,那个人便已经站了出来,宣称是他说的。”
众人听了,都是惊奇,心想这人说了对栗恨道极其侮辱的话,不但没有躲起来,反而敢宣称是他说的,难道他就不怕栗恨道找上门去,将他杀了吗?
“迟寨主,这人敢承认他是第一个说的,难道这人的武功很高,不在栗恨道之下,不怕栗恨道么?”韩风问道。
迟东坪笑了笑,道:“这人的武功虽然可以列入我魔门的顶尖高手,但论本事,比起栗恨道来,还是差了一些。”
韩风道:“我明白了,这人定是有其他的依仗。”
迟东坪道:“这倒是被韩大侠说对了。此人武功虽然不如栗恨道,他的辈分在我魔门内部极高,是我魔门现知的前辈之中,地位最高的其中之一。此人姓陈,单名一个‘朗’字,年轻的时候,就喜欢说人是非,口德不好,所以有个外号,叫做‘缺口陈’,等他有名之后,他居然改了名字,叫做‘陈缺口’,是以,不管是谁,只要一听他的名字,就知道他的为人怎么样。”
韩风听到这里,心头一动,问道:“迟寨主,这陈缺口在你们魔门之中,究竟有多高的辈分,与那三大邪王比起来,又如何?”
迟东坪面色一变,道:“韩大侠,你是怎么知道我魔门的三大邪王的?按理来说,以你的年纪……”
韩风笑道:“我前段时间从一个老前辈口中得知的。”
迟东坪听了韩风的解释,面色才淡定下来,道:“这位老前辈既然知道我魔门的三大邪王,定是武林中的一大奇人。三大邪王成就大名的时候,还是四百多年前,他们三人是我魔门当时最杰出的三个代表人物,陈缺口正是其中一个邪王——青眼邪王的师弟……”说到这里,见韩风张口欲言,急忙将话顿住。
“迟寨主,‘魔师’逆天行这个人,你听说过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