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手李只觉如晴天霹雳,懵住间,竟脱口而出来了一句“军爷活儿好”。
张承山手中的笔一个不稳掉在桌上。
单手李瞬间反应过来,顿时后悔地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然而他只能立着,尴尬地看着镇定自若的张承山。
“单手李……”张承山叫了他一声。
单手李僵着脸立着不动。
张承山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提高声线道,“回魂了单手李。”
单手李仍是立着,满脸尴尬,半晌,才道,“军爷,我……”
“你可以出去了。”张承山继续忙活。
单手李吁了口气,“那军爷有事儿叫我。”言毕,转身就往门口走,手刚触到门,张承山在后边儿幽幽地来了一句“六九好”,单手李一个手抖,他飞速打开门,逃也地出了去。
六九,六九,单手李一边走路,一边碎碎念,想不到他们军爷居然好这口,啧,真是人不可貌相。
话不多言,天色逐渐暗沉了下来,吃过晚饭后,闲转了一圈,眼见雨又下了起来,苏州早早睡了,单手李这才长出一口气,憋了一天,真他妈累人。
那余流朱估摸着也该醒了吧?单手李这么想着,便朝着后堂去了,远远见一个修长的人影在门口徘徊,单手李迅速走近,“军爷,怎么不进去?”
张承山指了指门上的锁,“弄开。”
单手李很是尴尬地一边摸钥匙,一边道,“军爷莫怪,我也是怕那女人跑了。”
张承山点头,“我知道。”
单手李三两下开了门,候张承山进去,他自己也闪身进入,关好门,一转身,骂了一句,“军爷,这儿太暗了。”
张承山摸索着点亮烛灯,“暗了好办事。”
“啥?”单手李掏了掏耳朵。
张承山接着道,“当年父亲吩咐过,后堂不留灯,因而至今也未通电。”
“司令约摸也是为好办事。”单手李回了这么一句。
张承山“啧”了一声,“单手李,你这下手……”
单手李顺着他的声音看去,那余流朱还没有醒转迹象,张承山修手扳着她的下巴,眯着眼不知所想。
……军爷这是怜香惜玉了?单手李腹诽着,口上却道,“军爷,我下手可一点都不黑,您别小看这女人,这女人身体素质硬着呢!”
“余家的人,倒没有不硬的。”张承山说完,收回手,冷冷站了起来。
“军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