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个小插曲,欧阳爷爷告诉我以后对仇雌切不可存有恻隐之心,当我们回去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给张墨后,这老小子呆立半响,随即默然的坐倒在椅子上,张墨心里清楚的很,要真是照着那府尹的思路,倒是不但赔上女儿的终身,而且全家怕也要落在郝家的手里。看他耷拉着脑袋不说话,我也不愿再奚落他,“张员外,晚辈这些日子多有打搅,数日后自当离开,至于府尹被害的事情,只要您不说出去,我跟爷爷会妥善善后的。”躬身一礼后我推门而出,正待往后院走的时候,张墨忽然叫住了我,“小兄弟,你等下。”
“员外还有什么事吗?”转身望向张墨,见他披着衣服已经走了出来,“我利欲熏心啊,差点儿害了全府上下,也差点儿害了女儿……”,说着一双手已经紧紧地搭上了我的肩膀,“要不是你们爷孙俩,张墨全家在鄂州时怕已经被歹人所害了,今次为了小女又不惜开罪了官家,我……”,张墨略显憔悴的脸上忽然落泪,声音也哽咽起来,“尤其老先生对小女恩同再造,一切全是老朽太计较得失……”,“员外,夜深了,外边风大。”看张墨穿的单薄,我怕他着凉,可是张墨的神情越来越激动,“你是个好孩子,老朽以前糊涂,求公子不要见怪!“员外你言重了,还有别叫我什么公子的,晚辈便是晚辈,员外如此不是折杀小子吗。”张墨闻言面上闪出些许的笑意,“那老朽今后就倚老卖老了,跟你的长辈一样,叫你声徽儿。”刚安慰完张墨,却看到张雅静已经不知何时站在了我身后。
“爹爹,公子。”朝我们轻身一福,看向我的眼神似乎充满了什么期盼,这让我无所适从的退了几步,这时张墨开口道:“徽儿,数年前老朽跟老先生与互许婚事,现如今公子也长大成人,若是不嫌小女相貌粗鄙,德工简陋的话……”,说到这里张墨看向了欧阳锋,“我张墨愿倾尽家资以为小女嫁妆!”这番话令我大吃一惊,再看张雅静,那期盼的神色愈加浓重。“员外,我……”,“徽儿,有什么话但讲无妨。”“是是是,只要老朽办得到的,一定尽力。”这会张墨当真是真心实意,可是在心里,我已经答应了李莫愁,于是小声的言道:“员外,令媛品貌出众才华横溢,本当匹配良婿,可是晚辈……晚辈……”,“你是不是心里有别人了!”张雅静一见我说话变的结结巴巴,立刻出声道:“是不是那个女人!”张雅静指着一边的李莫愁,我挡在了前面对着众人说道:“莫莫为了我牺牲了很多,况且我们两情相悦,我不能负她。”张雅静咬着嘴唇,半响不语,我将李莫愁拉在手里,朝张墨欠身道:“员外,以张姑娘的品貌,以后定会碰到比在下强千百倍的良人……”
“够了,你滚!”张雅静面色通红,对着我吼了起来,察觉到李莫愁想要到我身前,我忙拉住了她,“小生得罪了。”说罢匆匆离去。只留下了欧阳锋和张墨父女。张墨为难的看着欧阳锋,“欧阳先生,这该……”,欧阳锋摆了摆手,“我自有办法,按我说的做,我保证雅静今后是我欧阳家的人。”张雅静凄然的朝欧阳锋一跪,悲哭道:“他就那么看不上我吗,那个女人难道就那么容不得我吗,我……我做、做小的……还不行吗……”
刚回到房里,李莫愁忽然从后面抱住我,“徽弟,莫愁给你添麻烦了。”我反过身,轻声的对李莫愁说道:“莫莫,我说过对你不会始乱终弃的,要不我们明天就走。”“那你不治伤了吗?”我笑道:“爷爷留在这里只是帮张姑娘补全那逆真经的缺陷,真要助我的话,完全可以自己出手,莫莫你平时那么聪明,怎么这会儿反而想不明白了。”“哦。”李莫愁点了点头,“那明天咱们跟欧阳前辈好好的说一下,要不前辈脸上也挂不住。”
第二天一大早起来,整理完毕后我们刚想找欧阳锋去,他却先找到了我们,说明了一起离开的意思后,欧阳锋没有反对,只是告诉我今晚为我疗伤,要我做好准备,同时找李莫愁跟她商量一下为我行功的步骤和注意事项,这件事李莫愁不敢疏忽,跟我说了几句话后便跟着欧阳锋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