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启幽幽地道:“听起来很可悲啊!但更可悲的是明知道要被宰,还不得不人家投下的饲料!”华裳不理他,问杨锡保道:“你们真不走吗?”两个人都没有做声。华裳愤愤地跺了跺脚:“那就自己洗干净等着上桌吧!”说完拂袖而去。倾城看着他们,柔声道:“二位保重。我不日将开宗立派,希望二位到时候能来。告辞!”
西门外,蔡月昭、方一生坐在茶棚下,看着倾城、华裳出城而去。方一生道:“又走两个。”蔡月昭道:“走就走呗!这两个,我们可用不起!”方一生想起一事,道:“大护法,我不明白为什么偏偏要拉拢他们。毕竟他们现在只是细柳营的弃徒。”蔡月昭道:“细柳营有一禁术‘一将功成’,我怀疑他们身上就有这个禁术的秘密。那天的战斗你也在场,你看那天他们后来的表现,难道不是像极了传说中修炼‘一将功成’出了岔子的情况吗?”
方一生细细回想着那天的事,恍然道:“那大护法这是要……”蔡月昭眼中闪过冰冷之意:“能为我所用最好。若不能,也要榨干他们身上所有的价值!”他旁边桌上的红衣客人听到这句,似乎吓了一跳,手一抖,茶洒了半碗。蔡月昭似有所觉,看了他一眼。
红衣人一见索性放下茶碗,起身坐到了蔡月昭对面,大手一挥道:“倒茶!”方一生一挑眉,看眼红衣人,又看眼蔡月昭。见蔡月昭不说话,便倒了碗热茶放在红衣人面前:“请!”红衣人更不客气,端起碗来一饮而尽,浑不觉茶水滚烫。方一生道:“茶已饮完。阁下若无事就请吧,我们兄弟二人还有要事商谈。”
红衣人哼了一声:“不过是图谋‘一将功成’罢了,还用避人?”蔡月昭终于抬头,看向红衣人,似要灭口。红衣人却浑然不怕,哈哈一笑,从怀中掏出张纸来拍在桌上,起身走了。
方一生拿起那张纸扫了眼,脸色一变,忙起身冲出茶棚。却见人迹渺渺,红衣人已不知何处去了。天空之上,红衣人血鹦鹉俯首看着颓然走回茶棚的方一生,嘴角含笑。肩上的鹦鹉扑扑翅膀:“血!血!为什么教他们?为什么教他们?”血鹦鹉抚摸着它,道:“闲来无事,找点乐子罢了!”
夕阳西下的时候,突骨戈突一行缓缓走回骨突族牙帐。一行人皆是神色沉重,戈突手捧父亲炼出的胎骨,利默抱着父亲的尸身。二人所经之处,留守的族人无不惊呆,随即痛哭失声。
二人木无表情。走入大帐,大祭司突骨阿一已等候多时。戈突将胎骨双手奉上。阿一接过,细细地抚摸着,嘴中念念有词。胎骨内红丝流动,忽然放出耀眼的红光。阿一猛然抬头,脸上老泪纵横:“天命!天命!此骨身具王血,乃是天命之主啊!”他说着将胎骨高高举起。“烈汗――”帐中之人纷纷跪下,泣不成声。
戈突一夜没睡,与阿一大祭司、诸祭司、诸长老秉烛而谈。突骨烈生前交待之事也在整个骨突族高层之中达成共识。天亮,戈突走进了利默的帐篷。正跪在父亲灵位前的利默转过头来,面容憔悴,双目一片血红。
戈突以骨突大礼祭拜灵位,低声道:“叔父的胎骨呢?”利默声音沙哑的道:“没有。生机尽绝,炼不出胎骨的。”戈突想不出安慰的话,叹息一声,道:“其实我今天来是有一件重要的事要托你去办。”利默闻言抹抹红肿的双眼:“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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