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凤羽的下落,火溢之后还问了很多遍,直问得墨白心慌不已。
后来,火溢针对这件事并着如何去亡灵彼岸看望凤羽的事情也去问过弦月。弦月良久没说话,最后只得以“你容我想想看再答复你”暂时推了过去。
墨白后来不得已,将这件事的原委告诉了弦月,一来想让她做好串供的事宜,二来也是想问她有没有办法重新令凤凰羽兰化灵。
弦月最终摇头,“很遗憾,花灵体质本就不同,何况凤凰羽兰的花灵也不同一般花朵,她既散了,便再难重聚了。”
墨白叹气,也是无奈。
后来针对这件事,弦月也想了很久,直想得有一阵子总是唉声叹气。
直至有一天,辰晷又听得弦月坐在一边叹气,终于忍不住开口劝她:“弦月,往事已矣,不可强求。”
“只是觉得遗憾,不然说不定能促成一段美谈啊。”
“也许未必。”辰晷提醒她,“火溢于这种事情上终究有些不开窍,纵使他开窍了,两人之间也难有个结果。凤羽是花灵,聚形尚且艰难,勉强她于狄山长住,做火溢的妻子,只会令她消散更早。”
弦月点头,“我也知道。终归,狄山不是她的归宿之地。只是,这样的结局,实在有些让人伤感。”
这件事过去许多年,火溢一直没什么桃花运。
他似乎看见哪个姑娘都不会心动,确切说,是没有那种心跳加速的感觉。
大家都开玩笑说他挑剔,他就嘻嘻哈哈的说:老子不要儿女情长!
狄山上,漫山遍野的都是凤凰羽兰,到成了一处特别的景致,吸引不少神仙前来围观。这种花在山海宇内再难寻到,只在这里配着狄山的黑土流火看起来美丽动人。
火溢喜欢那些花,有时候会在山上看着花,舞他的双锤,却又得小心翼翼的避开别伤着那些花朵。
这几年,来给火溢保媒的人不计其数。每一个他都乐呵呵去见,但每一个他都没看上,闹得不知得罪了多少好人家。家里催得紧时,他也想过不然随便拐带个姑娘回来得了,但是,到头来他还是觉得那样太麻烦,终归是放弃了。
这一天,火溢正在山间耍锤子,他的二哥又来通知他明天去相亲。
火溢答应下来,却有些不耐烦了,“二哥,我把天界的姑娘都相看个遍了!你们最近介绍的真的是越来越奇怪了……上次那个姑娘性子比我还粗鲁些,咱还能不能好好相亲了?”
火溶自己也摊手,“这事你也怪不得哥哥,好的放在前面都给你看个遍了,你都不喜欢,大家琢磨着可能是太优秀了,你不喜欢这种款型,最近大家便商量着剑走偏锋,看看是不是有别的点能够戳中你的内心,早点了了这桩事情。”
火溢气呼呼坐下来,“男子汉大丈夫,谁说非得成家,我就自己挺好。”
说完这句话,不知怎的,他自己心头跳了跳。
第二日,火溢前去相亲,坐在他对面的仙子实在有些不合他的性子,聊着极其不对路,他正在想办法脱身,突然便见到一身黑色金边性感衣服的乌旗旗往这边而来。
“哟,火溢!”乌旗旗看到熟人,直接迎上去,又看到另一边坐着的姑娘,忙收敛停步,“额,相亲呢啊?那,不打扰了。”
“哎,旗旗!”火溢急忙拦住她,“你干嘛去?”
“我?”乌旗旗耸耸肩,“跟你一样,跟人相亲去!”
火溢见到同病相怜的战友,很是感慨,“来来来,说说是哪家神君,我给你参谋参谋,我认识的人多!”
乌旗旗叹口气,说了出来。于是两人就乌旗旗这相亲对象展开了激烈的讨论,由于讨论的太热烈,火溢对面那相亲对象什么时候走的两人都未发现。
后来,聊得将要迟到,乌旗旗才赶快离开了。
火溢看着乌旗旗离开的背影,忽然琢磨,“这么多给我介绍相亲的,咋没人给我介绍过乌旗旗呢?”
想到这里,他不知怎么的,那许久未有过心跳过速感觉的心脏砰砰跳起来,而且越跳越快。
半个月后。
火溢来至龙居琉璃宫,开门便问:“弦月在没在?”
壬戌指了指后花园,火溢熟门熟路走过去,看着弦月正在磨制一些红色的豆子,干得热火朝天。辰晷则坐在一边低头看书。
“弦月,弦月,”火溢凑过去,将自己的手腕放在弦月面前,“给我看看,我好像病了。”
弦月停手,诧异看他。辰晷也不可思议的看向火溢。
“你病了?你还会病?你一天到晚不是壮得像头牛似的,看着面色红润有光泽,你怎么病了?”弦月口中吐槽着,手却已经搭在脉上。
“我最近,老觉得心慌!”
她按了又按,眨眨眼,“心慌?没觉得啊。怎么个慌法,自何时开始的,一般什么时间慌,你描叙细一点。”
火溢道:“自那日我相亲见过乌旗旗开始,我这几日天天都有些心慌,一阵一阵的,随便想到点什么,这心就狂跳不止,我这心脏是不是出问题了。”
弦月不可思议,站起身来,以一丝神识探视了一下,“你……这身体,比天界现在三分之二的神仙都要健康,实在看不出什么毛病。你是不是有心事啊?想到什么就紧张?”
“呵,我能有什么紧张的!”火溢不以为意,摆手。
辰晷翻了一页书,默默在一边开口,“莫不是想到乌旗旗就紧张?”
“哎哟……”火溢喊起来,“弦月,你快看看,我又心慌了!”
弦月抱臂看着他,哭笑不得,“火溢,你那个不叫心慌,可能叫心动。”
于是,自那日弦月诊病之后,火溢这等头脑简单的行动派突然抓到了灵感一般,便打算开始轰轰烈烈的追求乌旗旗。
他没事就去汤谷串个门,约乌旗旗吃个饭喝个酒。乌旗旗倒是来者不拒。但是每一次火溢见到她都心跳的乱七八糟,渐渐做下一堆蠢事情。
火溢追乌旗旗的事情,很快传的天界不少人知道。
得知这事情的墨白不无担心的来找辰晷和弦月,“你们说,是火溢选择的乌旗旗,还是凤羽选的乌旗旗?”
这个问题又一次卡住了弦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