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玲珑小心用油纸包裹住刚摊好的现代版煎饼果子,就这身边的大丫指着的方向看去,眼神一亮,大声道“江哥哥!”
听到谢玲珑的声音,江宇泽转头看过来。
“你也出来赶早摊子么?”谢玲珑问。
江宇泽冲她微微一笑,摇了摇头。又迈着步子缓缓走来。“早知道这绵绵细雨也挡不住你出门的心思。宁安今天就被拘在家里出不来了,我是替她跑这一趟告诉你。她说准能在早摊子前遇到你。”
江宇泽定定的看着谢玲珑,嘴角一弯,“走吧,我送你们回去。听谢叔父说明天有从京城押送的犯人经过,回去以后最好还是不要出门了,左不过明后天就从这边走了,到时候我让宁安去找你。”
“嗯。”谢玲珑轻声应着。走在江宇泽身边,落后一小步。
她偷偷侧了一点脑袋,从余光里观察江宇泽。
谢父是这浔阳城的知府,江家虽在这浔阳城没有官职,但听说族上在京城也是有个二品大官在位。当年谢氏夫妇外放到这浔阳城,就是跟江家来回走动的多,双方父母也起了结亲的心思,虽没有明说,但基本也默认了江宇泽和谢玲珑的亲事,只等二人年纪到了就直接拉媒婆上门。
江宇泽比谢玲珑大上五岁,如今已是十五岁的少年了,估计要不了几年两家就会谈论定亲的事了。
微微眯了眯眼,谢玲珑想,这样也好。从睁开眼睛的那一刻,她就知道自己已经不再是姜珊了。这一世父母健在,家庭小康,父亲也算是个国家公务员,母亲又怀着即将出世的弟弟,家里人口简单,没有别家那种姬妾成群的家长里短,未来也会嫁给青梅竹马的邻家大哥哥,这样挺好。
与江宇泽道过别,谢玲珑就看到母亲谢安氏笑眯眯地站在回廊下等着她。“怎么是你江家哥哥送回来的?你看你,天天疯跑乱窜,哪里还有个闺秀的样子。”
嫌弃的拍了拍她身上的晨露,又着急道“下着小雨就出门,当心着凉,快让厨房送碗姜糖水,你和大丫一人一碗。”
谢玲珑毫不在意身上的寒气,而是献宝似的把她一早出门摊的煎饼拿出来,“阿娘,你趁热吃,我独创的煎饼果子呢。”
“你个混丫头,就为了鼓捣这样那样的吃食,天天往外疯跑,到时候嫁人了怎么掌家。我看从明天开始你就老老实实跟着我学管家吧。”谢安氏拿手点着谢玲珑的脑门,佯装恼怒地训斥道。
一听母亲又要拉着自己学理家,谢玲珑就头疼,赶紧挣脱母亲。“阿娘,我衣服潮了,回房换件衣服去。”说罢,逃似的跑走了。
“这丫头。”
“夫人,姜糖水好了。”一个小丫鬟端着两碗姜糖水走来。
“嗯,送姑娘屋里吧。奶娘,你且帮我去盯一盯,不然恐怕她肯定都让大丫喝了,自己一口都不喝。我啊得把她一早做出来的煎饼果子拿给老爷看看,这疯丫头我是管不住了,总得找个能管住的来。”
“呵呵,好的夫人,我一定盯着姑娘把它喝完。”孔嬷嬷好笑的从小丫鬟手中接过两碗姜糖水,就往后院去。
看着手中的煎饼果子,谢安氏无奈的笑了笑,转身去了正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