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犹豫了一下，给许尧去厨房倒了杯热水，递给她，然后低声问道，“姐，你失恋了吗？”

她自动理解成，程栩终于还是拒绝了许尧。

于是许尧表现得很难过。

“不，”却见许尧抿了一口热水，摇了摇头，说道，“我反而有了恋爱的想法。”

傅文雯眨了眨眼，好奇道，“和谁？”

许尧坚定地说道，“校花。”

傅文雯：...这一切终于还是发生了。

——她想离程栩再近一点。

就算最后没有办法让他接受自己，也至少要让自己这个角色在他的生活中发挥一点余热。

死也要温暖他！

但她又开始无限纠结：

那万一，程栩真有女朋友呢？

这岂不是很没道德？

可要怎么才能知道程栩有没有女朋友...

难道要直接问他吗？

Hi，想问一下您有没有女朋友，没有的话我可以追您吗？

——显得好奇怪。

傅文雯看着她的表情又扭捏了起来，一脸奇怪，从许尧怀里抽走了那本书，呢喃道，“我寻思着这书不讲恋爱啊。”

第二天早上，傅远之和许梅都出差回来了。

许尧终于不用喊傅文雯起床，难得地睡了个懒觉。因为许梅关照过了，保姆阿姨也没敲她的门，她一觉睡到了大中午。

一起床，摸到手机，就看见上面程栩的未读消息。

——程栩：早安。

这个时候是7：35。

——程栩：【图片】

——程栩：我的早饭。

这个时候是8:14。

然后就再没给她发过消息。

许尧看了一眼现在的时间，是12:11分。

她飞速地刷了个牙，洗了个脸，换了个衣服去客厅吃饭。

然后把阿姨蒸好的小笼包和玉米拍了照片发过去。

——Darlene尧：我的早饭。

很快程栩回复了。

——程栩：不早了。

——程栩：我午饭都吃完了。

“雯雯，”许梅的声音从厨房传来，“下午给你榨石榴汁好吗？”

傅文雯在桌子的另一角吃饭，回了一句，“好。”

手上捧着那本红黑书皮的《局外人》。

“你不是说昨天看完，今天写读后感吗？”许尧吃了个小笼包，兴致勃勃地看着她，“读后感呢？”

“我后悔了。”傅文雯郑重地说道，眼神中充满了挣扎，“这玩意不是人写的。”

许尧啧了一声，幸灾乐祸道，“作业要写不完，我看你新年能不能出去玩。”

傅文雯暗戳戳地凑了过来，许尧战术后仰，谨慎地问道，“你干嘛？”

她嘻嘻一笑，压低声音说道，“你去把校花追到手，你妹妹是不是就不用交作业了？”

“休想，”许尧甩开她放在自己身上的爪子，嫌弃道，“你电话卡还在我手上呢，放规矩点。”

傅文雯吐了吐舌头，以同样嫌弃的目光看着她说，“算了，我估计你也追不到校花。”

许尧白了她一眼，低头看手机。

她给程栩回了个狗狗吐舌头的表情包。

然后又思考了一下，说道，“下午记得去换纱布。”

程栩过了几分钟，回了她一句，“已经换好了，放心。”

许梅端着个石榴走出了厨房，然后放到了她面前，递给她个小盆子。

许尧痛心疾首地问道，“妈，为啥傅文雯能榨汁，我要自己剥？”

“她没成年呢，你也没成年？”

许梅没好气地说道，“而且雯雯在做作业，你在玩手机。”

那头看书的傅文雯闻言抬头，露出了个胜利者的表情。

许尧哼了一声，不过还是开始自己乖乖动手剥石榴。

“对了，”许梅想到了什么，回头说道，“你傅叔叔说，礼拜一你就能去上班了，找人事部经理，你有他电话的。”

许尧回忆了一下人事部经理，的确有他电话，他叫刘旭闻，大概四十岁左右，以前还接过她放学。

“好，我知道了。”许尧点点头。

“还有啊，”许梅补充道，“上班实习给我早点起床，别想着开后门，除了你刘叔叔，人事部都不认识你的。”

“妈，”听着她念叨，许尧拖长了尾音，无奈道，“我知道了。”

虽是这么说，其实许梅很明白，许尧从来没有真把自己和傅远之当作基石或是后盾。

大学学费只需要他们垫一点，然后靠奖学金和兼职就能付掉。而这次的实习也是傅远之三请四请，反复强调到大公司人事部上班学得更多才让许尧接受的。

比起傅文雯这个众星捧月的小公主，许尧显得过于低调了。

于是她想了想，又轻声说道，“要是在公司遇到什么事儿，给妈妈或者叔叔打电话。”

许尧笑着一边剥石榴，一边说，“知道了。”

下午的时候，许尧接到了陈知的电话，对方问她去不去参加周末的同学聚会。

许尧点开高中班群，才发现大家聊得很火热。

是高中的班长起头的，问大家周六有没有空。大部分大学都已经放假了，又因为大家都有实习或者兼职，就定在礼拜六。

陈知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响起，说道，“你去不去？你的话我也去。不然大家和我也不是太熟，会挺无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