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p>
左凌泉自知失言，稍显歉意地抬手：“随口问问罢了，还请娘娘见谅。”</p>
“哼~”</p>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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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把时辰后，两人回到了栖凰谷。</p>
栖凰谷成为惊露台下宗，如今已经大变了样，外面的栖凰镇有所扩建，变成了仙家野集市，关外过来的修士明显多了些。</p>
乡绅修建的为两大尊主修的庙，香火特别鼎盛，上官灵烨路过的时候，还进去给‘武娘娘’上了柱香，以示对师长的尊重。</p>
不过这里是惊露台的地盘，对面荒山尊主的神像可能留有神念，上官老祖的神像肯定没有；毕竟这等同于在惊露台家门口插一个眼，注视人家一举一动，惊露台不会答应。</p>
两人上完香后，就一起来到了栖凰谷内部，和几个姑娘会合。</p>
几天下来，画舫自带的通讯阵法已经恢复，大燕缉妖司堆积了近十天的卷宗，也传到了画舫上。</p>
缉妖司的差事派发，可以由司中主薄代劳，但发放酬劳、赏金，得动用国库储蓄，必须上官灵烨复核盖章后，才能发放，积压太久显然会出问题。</p>
堆积如山的卷宗传来，姜怡和冷竹自然开始了高强度的审核工作，连吃饭都得小花师妹给送到画舫上。</p>
上官灵烨落在竹林中后，就上了画舫帮忙；左凌泉去探望了下姜怡，可惜姜怡忙得焦头烂额，根本没时间搭理他，他和几位长老、柳春峰夫妇打过个招呼后，就登上了石崖。</p>
石崖上风平浪静，木屋的门开着，吴清婉身着淡绿色修身长裙，已经在门口安静等待。</p>
左凌泉快步上前，询问道：</p>
“婉婉，静煣怎么样了？”</p>
“好的差不多了，昨晚醒过来了一会儿，不过太疲惫，刚刚又睡过去了。你在外面怎么样，没受伤吧？”</p>
“没有，好着呢。”</p>
左凌泉来到木屋里，抬眼看去，汤静煣身上盖着被褥，闭目熟睡，呼吸均匀。</p>
已经飞上来的团子，蹲在枕头上，用毛茸茸的脑袋磨蹭汤静煣的脸颊，“咕咕叽叽~”，看起来有些心疼。</p>
左凌泉见静煣还在休息，也不好吵醒，轻手轻脚在旁边坐下，把锁骨处的被褥往上稍稍拉了些。</p>
吴清婉并肩坐在跟前，瞧见左凌泉的动作，倒是想起了什么，小声道：</p>
“凌泉。”</p>
左凌泉回过头来，发现清婉表情有些古怪，不解道：</p>
“嗯？”</p>
吴清婉抿了抿嘴，眼神瞄了下被褥下方，然后凑到左凌泉耳边，低语了一句：</p>
“静煣那里……你晓得不？”</p>
“……”</p>
左凌泉自然晓得，还把玩过。</p>
他眨了眨眼睛，作势要掀开被褥瞄一眼，结果自是被清婉打了下。</p>
吴清婉摆出了师长的架势，把左凌泉推起来，挡在了静煣前面，不满道：</p>
“你这娃儿，静煣都睡着了，你还乘人之危……你可别告诉静煣，不然她肯定说我。”</p>
“知道啦。”左凌泉含笑在妆台旁坐下，左右查看：“这几天没发生啥其他事儿吧？”</p>
吴清婉回想了下，眼神示意屋子里的茶青色木杖：</p>
“别的没有，就是那根木杖动了下，然后又没反应了，我也不清楚为什么。”</p>
左凌泉稍显意外，起身打量了下木杖，没看出什么门道，便又放了回去。</p>
吴清婉如今已经不是丹器房的长老，待在栖凰谷其实也没事儿，她想了想又询问道：</p>
“我们什么时候动身去大燕？”</p>
“太妃娘娘有公务缠身，估计待会就得走，先等静煣醒过来吧。”</p>
吴清婉微微点头，想了想道：</p>
“这一走，不知道什么时候再回来，你陪我去师父的坟上上炷香吧，就在后山。”</p>
国师岳平阳已经到了大限，以前都是强行吊着气息，魂魄都消散的差不多了，不可能救活。生老病死是天命，托着毫无意义，早日送入轮回获取新生才是正事；在代理宗主过来后，就把这位守护大丹近百年的老者，妥善安葬在了后山。</p>
左凌泉和栖凰谷接触也不深，但很佩服老国师，见此自然没多说，和吴清婉一起出门，来到了石崖顶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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瀑布下的寒潭里，画舫安静停泊。</p>
画舫空间不大，不停有消息从天玑殿传过来，自行浮现在特制纸张上。</p>
上官灵烨在书桌后端坐，手里拿着印玺，仔细看过卷宗后，盖上印章，放去另一边，由姜怡计算赏罚。</p>
积压的卷宗实在太多，哪怕加了个人，也忙的焦头烂额，连闲谈的心思都生不起。</p>
姜怡神色稍显疲倦，坐在书桌的对面，手持金笔认真核算。</p>
忙活了不知多久，在上官灵烨递过来一张卷宗时，姜怡忽然发现上官灵烨的手腕上，戴着两个镯子。</p>
姜怡和上官灵烨接触很多，晓得金镯子是玲珑阁，而戴在一起的绿镯子，上面没有任何咒文，怎么看都是寻常的镯子，而且玉石的质地，像是大丹南方出产的青合翡翠。</p>
姜怡动作一顿，微微低头，仔细朝上官灵烨的袖口内瞄了眼。</p>
上官灵烨有所察觉，抬起眼帘：“怎么了？”</p>
姜怡执笔继续批阅，嘴角勾起一抹笑意：</p>
“娘娘在南方四郡那边，还看上了个镯子？真漂亮。”</p>
上官灵烨撩起凤裙袖口，看了眼翡翠镯子，解释道：</p>
“在左凌泉他家做客，左伯母给的，听说是从左凌泉奶奶手上传下来的，确实挺漂亮。”</p>
?！</p>
姜怡书写的动作再次顿住。</p>
左凌泉她娘给的传家宝……</p>
大妇……</p>
姜怡眼神变了几分，看向那个普普通通，但分量很重的翡翠镯子，欲言又止。</p>
埋头整理卷宗的冷竹，也停下动作，抬起眼帘，眼神古怪。</p>
上官灵烨天生聪慧，已经猜到这镯子的寓意，虽然有点不舍得，但还是抬手准备取下：</p>
“我没来过大丹，不知道这边的风俗。这镯子该给你才对……”</p>
姜怡听见这话，连忙收起了狐疑表情——她都已经是左家的人了，婆婆给别人的东西，她要是私下抢过来，恐怕更加让婆婆不喜。</p>
上官灵烨是大燕的皇太妃，左凌泉胆子再大，想了也不敢起那种大逆不道的歪心思……</p>
基本左凌泉敢，上官灵烨看起来没啥凡心，也不会让左凌泉如愿，估计是左伯母误会了……</p>
左凌泉怎么办的事儿？也不知道解释一下……</p>
姜怡念及此处，虽然心里酸酸的，但还是抬手制止：</p>
“修行道不讲究这些，左伯母送给娘娘镯子，也是一番心意，我要是拿回来，左伯母怕是不让我进门了。”</p>
上官灵烨把镯子当成下凡一趟的纪念品，能不还回去自然最好，她微笑道：</p>
“左伯母人很好，我在左家暂住的时候，还经常聊起你来着。”</p>
“嗯？”姜怡一愣，询问道：“左伯母说我什么？”</p>
左夫人当着上官灵烨的面，聊起另一个身份很高的儿媳妇，还能说什么？</p>
无非是‘公主殿下没刁难你吧？凌泉其实不想入京，但朝廷下令躲不过去；以后公主殿下要是为难你，你和伯母说，我帮你撑腰’之类的偏袒话。</p>
上官灵烨没接触尘世，但并非不通人情世故，这些向着她说的私房话，她哪里敢对姜怡说，只是道：</p>
“说你很有本事，以女子之身统御朝廷，把朝野上下都治的服服帖帖。以后肯定也是治家的好手，能把家里人管的老老实实，估计连左凌泉都对你又敬又怕。”</p>
“是吗？”</p>
“呵呵……”</p>
……</p>
姜怡感觉上官灵烨说的是客套话，但实情如何她肯定问不出来，稍微聊了几句后，放下了这个话题，继续开始处理卷宗。</p>
至于镯子的事儿，在画舫上肯定没法和左凌泉算账，只能等回到临渊城后，再私下里好好聊聊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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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没休息好，今天忽然没状态了，感觉写的不好，莫得感情。大佬们全当过渡吧orz！</p>
多谢【太后宝宝死忠粉】大佬的盟主打赏！</p>
多谢【小熊不吃菜】大佬的万赏！</p>
欠债还没算，下次还债的时候认真统计一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