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市长來了怎么办。”
“他也一样。”
不等张国英应声,张行就推开一扇病房的门。
这是高尧的病房。
“张行,我肯定……我肯定是向天亮那小混蛋干的。”
这是高尧见了张行后说的第一句话,他已经醒过來了。
“高市长,您先别生气,您的伤沒事吧。”张行安慰着。
高尧苦笑着,“其实并沒多严重的伤,就是身体动不了,浑身无力,医生检查过了,只是一些皮外伤。”
“这倒很象是向天亮的手法,这小子出手伤人,总是。”张行说道。
“肯定是他干的,除了他,清河就沒有第二个人敢擅自闯进市委书记的办公室。”
张行点了点头,“可是,您和张书记不一定有证据吧,甚至你们都沒有看到他的人影。”
“这倒也是,这小子简直就是个鬼,來无影去无踪啊。”高尧又是一阵苦笑。
犹豫了一下,张行还是开口问道:“高市长,您怎么会……怎么会到了张书记那里。”
高尧有些懊恼,“这还用问吗,我是悄悄來到清河的,根本不会抛头露面,沒有老张的电话,我会跑到他的办公室里去吗。”
“那您认为,现在最需要做什么呢。”张行望着高尧问道。
“保密,保密保密再保密。”
“这个您放心,方以轩秘书长做得很周到。”
“那就好,你还沒去老张那里吧,他可能比我伤得重,你快去看看他吧。”
不能再往下问了,再问下去就是尴尬。
高尧之所以能认识张宏,正是因为张行的介绍。
在高尧任清河市市长期间,张行是主动投靠高尧的,高尧几次想对陈美兰下手,都是张行在其中发挥作用,高尧虽未得手,但对张行亻忠诚还是很欣赏的,两个人的关系也不断的加深巩固,即使高尧离开了清河,两个人之间也还保持着联系。
后來张行时來运转,通过同母异父的妹妹王含玉,认识了王含玉的父亲张宏。
张行与张宏搭上线后不久,张宏要调來清河市工作,与张行谈起有哪些可用之人,张行偶尔谈到了高尧,引起了张宏的兴趣。
而高尧被撤销清河市市长后,被安排到一所省属中等院校任党委副书记,正处于郁闷之时,听说张行认识张宏,而张宏是[***],父辈中还有人在中央政治局任职,便费了不少功夫往京城跑,很快就与张宏成了朋友。
高尧的努力沒有白费,通过张宏的帮忙,很快就摇身一变,成了正厅级巡视员,组织关系挂靠在省委办公厅,巡视员虽然沒有实权,但高尧喜欢,巡视员不用办实事,却可以到处跑,至少省委大院里的风吹草动,他都能及时掌握。
这一次高尧前來清河市,是应张宏之邀,由张行负责接待。
但张行并不知道高尧來干什么,只知道一定有事,但他不问,因为张宏认为时机合适的时候,会主动告诉他的,否则问了等于白问。
安慰了高尧几句,张行退出了病房。
保密,是要保密,一个现任市委书记,一个前任市长,两个人企图合伙**一个女县委书记,传出去肯定是个政治丑闻,张宏在市委书记的宝座上刚坐热了屁股,恐怕就得灰溜溜地滚出清河。
张行心里一阵恐惧,张宏书记要是走了,自己必将重又陷入到水深火热的境地。
可是,这事能保得住密吗,如果真是向天亮干的,那就根本无密可保。
张行很了解向天亮,这种丑闻一旦被他掌握,必将成为他打击己方的有力武器。
第一要务,是要搞清楚,劫走陈美兰并打伤张宏和高尧的人是不是向天亮。
张行正想着,市委秘书长方以轩从张宏的病房里出來了。
“张行,张书记需要休息,你先别进去了,我刚接到姚市长的电话,要我和你马上回市委大院开会。”
方以轩一边说,一边往电梯里走。
张行跟进了电梯,“秘书长,姚市长开的是什么会啊。”
方以轩绷着脸,“肯定与昨晚发生的事有关,记住,你只听不说,你什么都不知道,一切由我來应付。”
秘书长和付秘书长匆匆赶回市委大院,來到市长姚新民的办公室。
姚新民的办公室里,沙发上坐满了人。
方以轩和张行推门而进,看到这么多人,一下就楞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