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节 第三章(1 / 2)

 各位好。说要往后,结果却变成先更新了

嗯,这次的前言是先写的。这句话很奇怪吧?因为平时我每次都是先写好后记再出来写前言的。但是这次的顺序不同。因为这次,发生的事情和后记是有关的。就像上次那篇不知所以的前言一样。

事情是这样的。

我现在在儿科转科,那天晚上,一位慌张的父亲抱来了一个面如死灰的孩子。

孩子只有5岁,患有复杂性先天性心脏病,两个月前刚刚动了手术。那天父亲发现孩子的脚突然发紫了,就送来医院,结果半道上孩子开始呕吐,嘴唇也变紫了。

来到医院的时候,孩子的状况已经相当不好了。

因为是从外地来的,又没什么文化,所以孩子究竟得的是什么心脏病,父亲说不清楚。平时究竟吃了什么药,也说不清楚。说前两天得了病输了液,输了什么还是说不清楚。

那个小小的身体躺在急诊室的床上,双眼向上翻着,身体还是滚烫的,但四肢已经开始变冷了。心脏像打鼓一样跳动,肺中渐渐出现了像开锅一样的啰音,皮肤也出现了花斑。

大概是肺部感染造成的心衰吧,老师这样判断。然而,就算知道是这样,我们医院本身也没有抢救小孩的条件。因为是中医医院。

我们叫了120想送到专业的儿科医院,但是,120的人判断说孩子在转运过程中可能就会不行了。可是放在这里也一样不行于是,一时间一堆医生围着孩子束手无策。

最后,还是冒险进行了转运但是,就像说的一样,在转运出医院没多久,孩子就停止了呼吸。

那个时候,我在现场。

在他停止呼吸的前一刻,他抬起了那只扎着点滴的手,为了不让他动,我还按住了他。

那是他临走之前最后的挣扎。

因为带着氧气面罩,所以他是不是想说什么,没有人听到。那只抬起的手,究竟是想要表示自己的痛苦,还是想要对身边的父亲表示留恋,也没有人知道。

但总之,他在我的手中死去了。

救护车上的老师们实施了抢救,但没有反应。

拼命鸣叫着的救护车到了医院,医院的医生们也一样实施了抢救,但还是没有反应。

那孩子死了。

毫无办法地。

没有任何挽回的余地。

抢救停止之后,我看着那个悲伤的父亲,伏在那具变得冰冷的小小的尸体上,久久地哭泣。

我并没有哭。身穿白衣的我们,是不能每死一个人都哭一次的。

可是,还是一样会觉得心痛。

那孩子就那样死了。

他的人生明明应该才刚刚开始而已。

本来可能存在的未来,希望,梦想所有的一切,就在那短短的一瞬间,全部消失了。

生命,就是这样脆弱的东西。

请大家看了这样郁闷的前言实在不好意思。但是,我觉得还是让大家也一起思考一下比较好。等到看完了这篇更新之后,每个人的心中,或许会产生不同的想法也说不定。

从这话开始,要进入郁闷的地方了。请大家有心理准备。

那么,看更新吧。

从这里开始请各位注意不要晕菜起头线

既视感的频度正在明显地增高。

小要觉得已经在这条细长的通道中走了好几十回了,雷蒙轻声的咒骂和泰莎的干咳也觉得听过好几十遍了。要无视既视感是有窍门的,如果把意识明确地集中在前方的话就能够保持神志清醒。但是就算如此,无法用言语说明的疲劳也似乎正在全身的神经中逐渐蓄积起来。

脑袋好像快要不正常了。

雷蒙嘟囔道。小要觉得这句话也听过无数次了。

我也认为的确是在向前进。可是却有种那扇门不断地越来越远的感觉呢。总觉得似乎能理解登山家的心情了

没关系。肯定能到达的。

泰莎的声音中也透出了疲劳的色彩。

在这前面的,是这座研究设施的中枢部分。从前瓦洛夫博士和他的研究小组所制造的装置,正几乎毫发无伤地沉睡在那里。

这就是那个装置的影响吧?

是的。不过严格地说的话,并不是现在的装置的影响。而且因为没有电力,它应该没有在工作才是。

我不太明白,你说停止了的装置的影响是

虽然很难解释不过那个装置的影响,是从很远的过去传来的。18年前,它全力运转的那时候的精神波,也传递到了这个时代。

过去?精神波?

就是刚才说明的Omni-Sphere了。这个中枢部分是爆心点。一切都是从这里开始的。

终于真的是终于三个人抵达了那个中枢部分。穿过了几扇厚厚的门。幸好没有上锁,不过其重量却是泰莎和小要两人一起也才能勉强打开的。

那里是个礼堂状的广大空间。宽广到似乎有学校体育馆的好几倍大。内壁上密密麻麻地安装着无数圆筒形状的装置。每一个都有卡车的轮胎般大小。

而在那宽广的大厅的中央,矗立着一个巨大的穹顶状结构。大约有日本常见的球形储气罐刚好切一半那么大。在其表面上,也装设着几百个和大厅内壁上同样的圆筒形的装置。

什么地方啊,这儿是?

雷蒙不安地说道。

只是猛然间看上一眼的话,这究竟是什么设施,普通人大概是不会明白的吧。光从感觉上来说,倒是和以前在照片上见过中微子的观测设备有几分相似。被建设在地下深处,夸张到了异样的程度然而同时又是为了极其单纯的目的而建立的实验装置。不惜巨大的预算和代价,一味追求必要的样式,最后就变成了如此的大规模就像要这样扬宣言般的,傲然的空间。这装置虽然整然有序,却也能让人感到某种病态的偏执。

与其说是科学的设备,倒更像在太古灭亡了的异端的神殿。

或许是老化的缘故吧,有几个圆筒从内壁上脱落了下来,就倒卧在小要她们面前。大概,这个圆筒是增幅装置,中间为了代替人类的头脑,而封入了特别的电子回路吧。

不。那个时代应该还造不出那么大规模的回路才对。难道说

小要小姐。你很在意这个圆筒里装的是什么吗?

嗯。莫非

我想,到底还不是人类的大脑啦。

泰莎用毫无生气的声音说。

大概,是用了其他高等动物的大脑吧。瓦洛夫博士的工作组里,好像也有研究海豚大脑的研究者,所以被虐杀的牺牲品大概就是那些孩子了。

好过分

明明是一头两头就足以让人感到恶心的事情,这个设施里同样的圆筒却有数千个之多。小要拼命想要压制住翻涌上来的呕吐感,用力地干咳了好几次。

已经明白了。这座废墟是疯狂的产物。

如果不是这样的话,就算成为牺牲品的不是人类,也不可能做得出如此残酷的举动的。

这是TAROS吧?

嗯。这个设备就是瓦洛夫博士建造的,世界最初的TAROS。不过他好像称之为精神通信机。搭载在烈焰魔剑和丹努之子上的现在的TAROS,是将以最新技术制造的超大规模的演算素子AL和丹努作为增幅装置,将向Omni-Sphere的转移和反应化为可能的。

然而,制造出这个设备的时代还没有那种东西。所以才把活生生的大脑作为了增幅装置,是吧

就是这样。为了不让这些被大量配置的脑组织死亡,并通过化学手段地控制其活动,而精制多种多样的药物的,就是这个扬斯克11的化工厂群。是为了保守秘密,将生产设施的绝大部分都集中在都市内了吧。曾经的这座都市,居住了大批的从东方各国集中过来的优秀专家。这些科学家们中的大半,应该也都不知道自己所参与的试验的全部内容。我能调查到这一步,也花了相当长的时间。请雷蒙先生他们去替我冒险,才终于把各种各样的碎片拼合到了一起。

泰莎居然会那么辛苦就算再怎么秘密的都市也好,就没有几个稍微知道点儿的人留下来吗?

完全没留下。要问为什么的话,那是因为这座秘密都市里的人,在大约18年要不就是一个不剩地都死了,要不就是变成和废人没两样了。就在仅仅一个晚上。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啦?

好像是在全力运行的侧试中发生了事故。TAROS失控,放射出了非常强力的精神波。位于以这个地点为中心半径30公里左右范围内的人,都遭到了严重的精神污染然后就像外面废墟的状态所示的了。我想是精神失常的邻居相互厮杀,自杀的人也相继出现。离得近的地方因为受惊吓而死的人大概也很多吧。

小要并没有看到城市的景象,可还是能想象到究竟发生了什么。展开的是地狱般的光景是毫无疑问的。

也就是精神感应版的切尔诺贝利事故吗?

一直沉默地听着故事的雷蒙嘟囔道。

就是这么回事。通过Omni-Sphere放射出的精神波有几个不同的种类。一个是随着距离和时间变远会逐渐减弱的(iota)波。污染扬斯克11的居民的就是这个波,影响仅局限于比较狭小的地域。而另一种是(tau)波。这种精神波拥有与距离及时间无关,能够毫无衰减底传播到很远地方的性质。它对一般人几乎是无害的,顶多只能使人产生瞬间的既视感而已。只不过,这个波的影响是非常广的。可以认为恐怕是传播到整个地球了。

可是,当时谁都没注意到是吗。

嗯。因为既无法物理地观测到,受到其影响的人也几乎不存在。但是,也有人是例外的。TAROS失控的时间虽然这是推算的似乎是从大约18年前,1981年的12月24日,格林尼治标准时间11时50分起,持续了三分钟左右。在这期间受到影响的整个地球上的,例外的人类。你们知道这是怎么样的人吗?

不知道。我是一点儿头绪都没有了。

雷蒙歪着脑袋,而另一方面,小要则发出了深深的叹息。

这或许是迄今为止的人生中最大的叹息也说不定。听到这里,她终于理解了。

自己的秘密。自己这些人的秘密。

是新生儿吧。降生瞬间的。

正是如此。就是我们。

现在也依然记得。小学的时候有过调查你出生那天发生的事情这样一个研究课题。那时候请母亲给自己看了自己的出生记录。12月24日,东京时间的20点50分。换算成格林尼治标准时的话,就是11点50分。

妈妈呀。

您哪怕再早生我一分钟也好呀。

为什么波会对诞生瞬间的新生儿造成影响呢这一点还不清楚。按照名叫爱丽丝米勒的生理学家的说法,据说新生儿在诞生的瞬间,大脑基底核和枕叶会表现出特殊的活动。目前还没有进行太多医学方面的证实。因为得不到父母的同意。(技穴:爱丽丝米勒,AliceMiller,现实生活中是研究儿童虐待及其社会影响的精神分析家,并非生理学家。而基底核与枕叶是调节运动与视觉中枢的所在,基本上和文章的本旨没什么关系)

唉,也是啦。在马上要出生的婴儿的头上接上个电极啦什么的,不会有哪个母亲愿意这样的。

不过我想,通过使用更加先进的装置,还是有可能调查出来的啦。比如在特别的核磁共振装置中分娩之类的。如果将来,小要小姐有机会生小宝宝的话,请让我实验一下吧。

说,说什么哪你。你自己生不就行了吗!?

可是。我觉得,我大概会一辈子打光棍了嘛

你那副充满哀怨的表情是怎么回事啊?

没有啊。不过,说得也是呢。如果小要小姐肯偶尔把相良先生借给我的话,我就自己实验好了。

你很轻松地说了超厉害的话呢

不愿意吗?

那是肯定的吧!?再说了,我和那家伙还不一定就(^^)

开玩笑的。请不要那么认真地烦恼嘛。

我说你啊。

小要正在那里双肩颤抖,雷蒙从旁边提心吊胆地穴话了。

那个。刚才,咱们应该是正在讨论非常重要而严肃的话题吧

啊,是呢。

抱歉。稍微有点跑题了。(这叫稍微||||)

小要等人来到了位于大厅中央的巨大穹顶旁边。泰莎好像在找通往内部的入口般,沿着穹顶的外周走着。

接下来刚出生的瞬间被加印上了波的情报的孩子。那就是倾听者(Whispered)了。不过话虽如此,咱们也并不是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就接受了庞大的知识。而是被给予了接收通过Omni-Sphere,从某处的未来传送过来的另外的精神波的能力。我是这样认为的。

某处的未来?

是的。在Omni-Sphere中,也有情报沿时间逆流的情况。我们并不是刚一生下来就携带着未知的技术情报,而是在接收着从未来送过来的精神波中的情报。诞生时的印记,大概是为了那个接收的必要最低限的能力吧。

也就是说,就是像访问密码和或传输协议一样的东西呢。然后,因为那些孩子长大了智能提高啦,再有些什么机缘巧合啦,就渐渐开始能接收到奇怪的电波了,是这样吧。

就是这样。在那有问题的三分钟内出生的孩子,就记录上能够掌握的而言在全世界有174人。如果在医疗制度尚未发达的国家等地,还有并没有被记录下正确的出生时间的孩子的话,实际上会Ereignis)(1936-1938,1989年出版)《对哲学的贡献》

Holzwege(1950)《林中路》

WasheisstDenken?(1951-52)《什么被称为思考?》

DerSatzvomGrund(1955-56)《理性的原则》

Identit?tundDifferenz(1955-57)《身分与分别》

Gelassenheit(1959)《思考的展示》

UnterwegszurSprache(1959)《通向语言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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