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四十一 案中案 中(1 / 2)

书轩言奇 木上 0 字 2021-10-28

 二四十一案中案(中)

5罗府验尸

至罗府,见罗庚之尸未入殓,停于正堂,尸盖白布。仵作掀白布,见躯体已烧焦,须发烧,面目模糊,惨不忍睹。仵作细查之,禀曰:“吕大人,死浑身烧伤,伤难辨矣。”

吕亲查,见尸已烧焦,其皱眉,计上心来,令仵作掰尸之口,向内细视之。其后,唤罗府家与佣人,问曰:“汝主于何时何处烧身亡?”家施礼曰:“禀大人,前日晨,后院房间失火,火冲天,众救火,待火灭后,见吾老爷已于屋内亡也。”吕问因何失火?众皆摇首不之。

吕至后院,查火灾现场,见正房之门窗与室内家皆毁,然厢房损轻。见厢房台阶之上有一黑瓷罐,上前,蹲身,闻之,起身,令衙役持此罐归之。

返衙,吕公立升堂,郎中上堂禀告:“禀大人,魏氏经诊脉,得其身孕已月矣。”吕公令将魏氏审,让杜作。未等魏跪稳,吕吼问:“大胆刁妇!汝如何与黄络污?如实招来!”魏咬牙曰:“吾不识黄络,民女不曾与何人污也。”吕笑曰:“吾问汝,汝夫患病,膝下无子,汝现身怀有孕,作何解释?”魏慌,仍否认,“其……其病已……愈。”吕喝曰:“汝狡辩!传杜萍上堂之。”

杜上堂,作曰:“大娘子与黄络污乃小女子亲眼所见,小女子可作也。”吕怒曰:“人所言实否?汝与黄络污无假矣?汝不皮肉之苦不招,来人!大刑候之!”

魏见杜作,又见要动大刑,骇然变色,连磕头,“大老爷饶恕,民女招……供。”其道出与黄络污之过:

黄乃一蹿房越脊行窃、入室窃贼也。去年夏,一日夜,其翻墙进入罗府偷盗,入寝室盗物之时,见魏熟睡,身旁无男人,因天气炎热,魏赤上身而卧,黄络顿起歹心,扑之施污,魏梦中惊醒,黄掐住魏倩脖子,低声唬曰:“休叫喊,若喊叫,汝命休矣!”魏畏惧,喻黄欲所为,其点首应允,“嗯,嗯。”其独守房多年而愁苦,其不反抗,反而配之。

事后,魏挑逗黄,“汝尚敢来否?”黄笑曰:“嘻嘻!有何不敢?娘子有意吾定陪之。”二人一拍合,定下窗外轻咳三声为联暗号也。

吕闻罢魏之供词,令黄上堂。黄上堂,见魏跪于堂上,又见杜立于旁,不妙,骇然跪倒。吕怒问:“黄络,魏氏已招污之事,汝尚有可言乎?”黄络磕头曰:“小人认罪,实与大娘子污,请大人定罪,小人无怨也。”

“啪!”吕猛拍惊堂木,“汝二人污非大,杀人乃大也!”吕此喝,二人吓瘫于地,黄与魏浑身乱颤,颤声曰“小人不敢杀……人。”“民女不……敢。”吕公又喝问:“罗庚如何亡之?”二人一口咬定因失火而亡。吕推理曰:“汝二人污,日久怀孕,恐事暴露,遂起图财害命之心,前日夜,趁罗庚熟睡之机,黄络,汝掐死罗庚,后将灯浇之,纵火灭迹,可对否?”黄仍不口,“否!否!小人不敢,罗员外因失火而亡之。”

吕将黑瓷罐出,“此罐乃盛灯之物,汝掐死罗庚,于其身浇灯,后将罐弃于厢房之阶,返屋纵火焚之。”

黄见罐,嘿嘿冷笑曰:“此不足为也,请大人明察,小人冤枉!”其心:尸已烧焦,已无处寻,吾死不认罪,汝能将吾如何?只凭污难定吾死罪。魏亦呼冤,其撒泼喊叫而拒之。

6猪崽作

吕笑曰:“汝二人暂且跪于侧,不必鸣冤叫屈,本官自有良策,让汝二人心尽服之。”遂令衙役,置木炭火盆于堂上,令苏顺去街市购俩猪崽至堂前以验之。

手下遵令,短时,一盆燃烧之大火盆置于堂上,苏拎俩吱叫猪崽来至堂前。此时堂外众姓围观之,众议论纷然,“咦!吕大人此何为也?”“又买猪崽又置炭火,吕大人欲烤肉予以犯人食之?焉能如此优待犯人?”“未见如此审案,奇哉!”众低声议论而不吕大人何意也。

吕令将其中一猪崽当场杀死,用铁丝将另一四肢捆之,俩同投入炭火盆内,绑猪崽于火内嘶声叫之,片刻之后,遂烧死,无声息。吕令将俩猪崽出,掰开猪嘴示众,杀死之崽口中无灰垢,而烧毙之崽则满口灰垢矣。

吕释曰:“诸!本官已验罢罗庚之尸,其口内无灰垢,亡焚,嘴唇紧闭,灰垢不能入内,口内干净,似此杀后入火之猪崽也。以此本官可断之,罗庚乃杀死,后遭焚也!”

堂内众差、堂外姓恍然悟之,众鼓掌,高声赞:“吕大人英明!吕大人正!”“严惩恶,为死报仇!”黄与魏大骇色变,于铁前,无言可辩,双双服罪,招出谋杀罗庚之过:

黄与魏污数月,魏怀孕,腹渐大而欲露,二人忧虑:若罗员外见之,质问因何,如何答辩?二人急商对策以应之。

魏曰:“事已至此,若欲为长久夫妻,吾有一策可行之。”黄问:“汝何策?快言之。”魏曰:“吾将首饰银两凑齐,逃出罗府,远走高飞,汝行商或购数亩地耕作,以度之。”黄不务正业,偷盗成癖,懒惰成性,焉能同意,“否,此不行!若罗员外派人寻查,万一查出,岂不枉然?吾犯拐骗人妻之罪,汝犯不守妇道之过,皆入狱服刑矣!”魏惶然不所措。黄阴笑曰:“嘿嘿!若欲成事,须杀死罗庚而之!”魏惧而不敢行之,黄称自有稳妥之策,其筹划曰:“明日汝备一罐灯,置于后院厢房之阶,夜半三,趁罗庚熟睡之际,吾入其卧室,将其杀之,后将罐灯浇其身,火点燃,待众灭火之时,其已焦矣,此失火假相,孰能查之?。”

魏依于黄之怀,点首依允,然仍不曰:“吾恐贱妾杜萍从中作梗,何以然?”黄胸有成竹,大笑曰:“恐其何为?事成之后,万贯家财皆归吾等,吾自有办法除之,哈哈……”

日夜,二人照计行之。

招供画押之时,魏一反态,哈哈怪笑,吕喝问:“恶妇!因何而笑?”魏敛笑,狂曰:“吾与罗庚结婚二十余载,如守尸,无一日快,生不如死,只此半年,让吾爽之极,死而无憾矣!”其言罢,怪笑不止。吕怒斥:“不羞耻之妇,休狂也!将二人押入死牢,候斩之!”

吕当堂释杜,“杜氏,汝家理夫丧,望节哀勿戚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