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四十一 案中案 中(2 / 2)

书轩言奇 木上 0 字 2021-10-28

审毕此案,吕稍舒气,领葛、苏入后堂歇息。此时,大府飞马来函,吕开阅之,函之内容乃上司催破库银盗之案,阅毕,吕愁云顿满面矣。

葛劝曰:“大人不必犯愁,吾见黄络蹿房越脊,轻功不浅,吾疑其乃盗库银之飞贼也。”吕曰:“吾始亦疑之,后析之,非也,其虽有作案之能,然无作案之心,其与魏氏投,魏氏定供其银两,其无意铤而走险而盗库银足欲也。”苏谋曰:“依吾之见,将其定为盗官银之贼,其谋杀罗庚已成死罪,多一罪亦无妨,不如将此厮押至大府差罢矣。”吕肃然,斥之曰:“苏顺,休得胡言!此欺上瞒下之劣行能使得?让凶逍遥法外,岂不上愧皇恩、下愧姓,,脏银四千两何处出之?”

7意外获

苏见吕怒,忙施礼曰:“在下见上司催促,急之中出此言,请大人息怒,大人训导,在下铭记于心,日后绝不胡言之。”

吕舒气,转颜曰:“官银盗一案,吾等加力破之,精察蛛丝马迹之线索,细阅风吹草动之微摇,汝二人续查之,不可敷衍也!”

葛、苏遵命,拱手一揖。葛誓曰:“谨遵大人导,在下细致巡查,誓破此案,报效国家,请大人督之!”

数日后,一日晨,吕正于后堂翻阅文,差人入堂禀报,言衙外有人见,声称有急事相谈,吕应允,将来请入后堂。吕见来命之年,白胡须,身体肥胖,衣着平,身负包裹。来跪下施礼,介绍曰:“小人姓魏亮,本县魏村人氏,乃罪女魏倩之兄也,拜见大人,有事也。”吕拈须问曰:“有何事?尽言之。”来解包,开,于吕面前,“吾备薄礼,此纹银二两,孝敬大人。”吕突变色,“汝何意也?”魏亮曰:“恕小人言,吾妹养汉偷奸,谋杀亲夫,应杀无赦,然其一时糊涂,犯此大罪,请大人念其从犯,高抬贵手,法外开恩,饶其性命,若大人应,小人感激不尽,愿三两以谢之。”

吕拒贿,欲正言拒之,蓦然见一锭银子之凹心处有一物,其眼前一亮,转怒为喜。魏亮见吕面露喜色,误认其见财眼开,磕头曰:“若大人将黄络发配,饶其性命,小人愿出两敬献大人。”吕上下量魏,问曰:“吾见汝衣着平,非富,焉能有如此之多银两?”魏叹曰:“唏!小人实不富,然父母救女心切,逼吾连夜借债,此银两乃向吾表弟借之。”吕闻罢,暗喜,笑曰:“此银吾暂且下,本官将尽力而为,汝请归,佳音敬候之。”

魏亮出衙,首瞥衙,叹曰:“咦!谁言吕大人拒贿?有钱能使鬼推磨,无官不贪也!”

吕下贿银,刻命差役将魏倩至后堂审问。魏倩押入后堂,吕屏退左右,问跪魏,“吾来问汝,汝有表弟否?其家中可有为官之人?”魏怔之曰:“大老爷,罪女有表弟,比吾小一岁,其家中无为官之人,其乃……”魏欲言又止。吕追问:“其乃何为?如实招之,本官可从轻罪于汝。”魏招之曰:“谢大人开恩,黄络告之于吾,吾表弟乃其师兄也。”

吕闻之,暗喜:此乃意外获也,难怪此女与黄勾搭成奸,一拍合,原有此关系而促成也;难怪魏亮言若将黄发配,愿出两纹银酬谢也。

吕问:“将汝表弟之姓、住处报上来。”魏答:“姓郁辰,本县阳堡人氏也。”吕问:“其家中有何人?”魏答:“自罪女姑父母去后,其孤身独也。”吕追问:“其以何为生?”魏答:“罪女不。”吕怒问:“如何不?”魏颤声答:“否,否,罪女量,黄络为盗贼,其师兄亦非正人君子,定以偷盗为生也。”

吕点首,命差役将魏倩押。遂后将葛、苏唤来,“汝二人刻飞马赶至大府,将官库内封银之包装用纸一,告府尹大人,官银盗一案已见眉目,日可破矣。汝二人去,不可误也!”

二人手持介绍文书,半半疑,一封银之包装用纸能破案?此让人难以矣。二人不敢多问,遵命前往,快马加鞭,奔大府去也。

吕端坐大堂,耐心等待,下午时分,二人返,将银库包装用纸一归,吕过,阅案桌之公文夹,与内之物对照,大悦,拍案呼曰:“天助吾也,此案可破矣!”遂命葛与苏,“汝二人率一队人马,夜至阳堡村,捕盗官银之贼郁辰,不得误也!”

8捕贼未遂

葛与苏不明其故,问曰:“在下不明,大人焉能从包装纸将飞贼姓识之?”吕笑曰:“此无奥秘,暂不能言明,待捕住飞贼吾告之不迟,汝二当务之急乃捕飞贼归案也。”葛与苏点首,用敬佩之目视吕大人,吕叮嘱曰:“夜汝二领余人马捕飞贼,充分准备,令士兵多配弓箭,若飞贼逃窜,令士兵对箭,箭簇去尖锋,以防射死飞贼,欲捉之。”葛与苏拱手,“遵命!”吕叮嘱:“夜悄然进村,与当村正联系,正姓曹,郁辰之住处,围之,之缉捕,让其猝不防也。”

夜半三,葛与苏率人马入阳堡,寻至正。正乃年过旬之老,孤身,子戎边。其于梦中唤醒,忙开门,见二头领率众士兵立于门外,惊问:“二长官深夜领兵至此有何吩咐?请进屋详述之。”葛一揖,曰:“吾等乃县衙之都头,老生可曹正欤?”曹正点头应,进屋,坐定,葛开门见山曰:“夜吾等前来,有急事相烦,汝村中可有一姓郁辰之人?家住村中何处?”曹答曰:“有其人,家住村口。”葛曰:“此乃州府缉之犯,烦请生协助捕之。”曹向上一揖,“既如此,老朽理应为官府效力也。”苏问:“此人平日表现如何?”曹介绍:“此人形影不定,昼伏夜出,平日院门紧闭,少见其出,此人武艺高,飞檐走壁,善使暗,捉拿之时,二都头慎之以行,切勿大意也。”葛起身,苏随后,催曰:“不宜耽搁,刻捕之!”

众踏朦胧之月,于曹引,围郁辰之住所,于院外设伏。葛排曰:“苏顺兄弟,吾带人入,汝率众应,以防不测,欲慎也。”

葛用刀尖拨开院门之闩,率数士兵蹑足入院,见分前后院,前院有三间正房,至屋门,侧耳细听,屋内无何动静,猛撞开屋门,冲入,大喝不准动!内屋无何反应,点亮火把,见屋内无人,搜遍各间房屋,未见贼人踪影。葛以为扑,向院外喊:“贼人已逃,吾等扑矣!”院外闻声,松警惕。曹入院,随后苏率众亦入,此时,一条黑影从房后钻出,倏然蹿上房,院外一士兵发现,士兵高喊:“箭!贼上房矣!”未等士兵箭,耳闻嗖声,亮闪过,喊叫士兵噗然倒地。众人闻声赶至,见士兵胸部中镖,其捂伤口,嘶声曰:“贼人向东逃,逃,逃矣!”

苏率众追之,追出半里,未见贼影,苏暗自骂之:“贼厮足也!”葛见飞贼逃之夭夭,士兵伤,怒曰:“搜!挖地三尺搜之!”

众人于火把下,翻箱倒柜,彻底查之。见房后有一洞口,进入地洞,方屋下设地下室,室与屋内炕洞相连,内设气孔与观察孔,观察孔可窥视全院,室内设床铺桌椅。飞贼早有防备,夜不上炕,于地下室歇,若上面发生不测,可从后院洞口逃之。

众见床下有一带锁木箱,开箱,于火把照耀之下,见内装白银千两,数之,一千四十两。葛转怒为喜曰:“贼虽逃,然赃银获之,亦无徒劳也。”苏疑曰:“大明府来函,言失盗四千两,然只搜获一千四十两,莫非贼人已大部用之?”葛曰:“禀吕大人以明事端,吾等勿析矣。”

日晨,葛与苏告曹,“曹正,有劳矣,飞贼虽未捕获,然得一箱赃银,吾等衙差,告辞,望老生重,有事来扰,请未烦也。”。

此时,曹出二十两纹银,高举曰:“二都头,一夜辛苦,此乃老朽一点敬意,请笑纳之。”葛大笑曰:“哈哈!老生,礼下于人,必另有所也?”曹坦然曰:“然也,不瞒二都头,现衙内关押之冯奎乃吾外甥也,其自幼不务正业,日前,其赌输欠债,急之下,劫一女子,犯罪入狱,谅其年幼无……”不等正言罢,苏顺问曰:“汝赠吾等银两,欲让吾等帮汝融,让吕大人从轻判否?”曹作揖,连称然也,葛正言曰:“吕大人一身正气,两袖风,秉公办事,从不徇私,吾等佩服之至,吾等岂敢贿?若吕大人晓,吾等轻则罚,重则削职,请老生勿费心,尚且之。”

曹银两,慨叹曰:“乃‘官手下无贪吏’也!吕大人,让老朽愧服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