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哀鸿凄凄 香消玉殒(1 / 2)

新岳传 至尊龙威 0 字 2021-08-27

 心力交瘁,失血过多,大伤初愈的震宇拼尽最后一丝气力和燕王打斗了一番后,已是强弩之末,如果不是殊兰赶到,震宇恐怕凶多吉少.在殊兰的极力保护下,震宇总算是又逃过一劫,没奈何,燕王愤愤地离开了安乐宫。

燕王刚一离开,震宇便脚步虚浮,四肢百骸,酸痛无比,恰似散了架一样,向后一倒,再度昏迷过去。不知过了多久,震宇睁开了眼睛,朦胧中,一个女子的身影映入眼帘,她俯下身,慈爱地为震宇揩去额头上的冷汗,而后又端起一只玲珑玉碗,给震宇喂了一口热汤,也许是汤中加了名贵药材,喝下汤,震宇浑身一爽,病痛尽失,心中充满无限温馨,他不由心头一热,眼泪如决堤的大坝,哗哗地流了下来。泪眼中,那个女子化成了母亲的形象,尽管他没有见过一次母亲的形象,但他可以幻想得出,因为母亲具备了所有女性的优点,这些优点,涵盖了五阿婶的慈爱、唐姑姑的柔美、樱子的温婉、东方锦儿的率真,殊兰姑姑的善良。每每想起母亲,这个形象就会出现在眼前,她离得是那样的近,似乎触手可及,他多么想抓住母亲的手,放在脸上,温纯一翻,他多么想享受母爱带来的快乐。

震宇泪眼朦胧,颤动的嘴,抖动了好几次,终于禁不住了,脱口而出“娘亲!”而后,便伏在她的怀里,悲声痛哭起来,那个女子伸出手,一只温婉的手轻轻地抚o着震宇的头,另外一只则轻轻地拍打着他的背,就像母亲安慰受委屈的孩子。

良久,震宇才止住哭声,嘬泣着抬起头来,这才发现,面前的女子原来是兰贵妃殊兰,震宇不好意思地道:“对不起!姑姑,失礼了。”殊兰拉着震宇的手,疼爱地道:“孩子!没什么,别见外,你安心在我这里养病,没人会伤害你的。”这时,小簪子走上前来道:“哎!你知道吗?娘娘为了照顾你,还从没好好休息过,这么大的人,还哭得稀里哗啦,真不害躁。”震宇一听,不由得羞红了脸,心中万分愧疚。“小簪子,别说了,再疯言疯语,非割了你那招风的舌头不可。”殊兰嗔怪道。小簪子吐了吐舌头,捂着嘴偷笑了一下,对震宇做了一个鬼脸,不再言语。

殊兰端起剩下的汤碗,对震宇道:“孩子,来!把剩下的汤喝完,这是九转还魂汤,是用九种人间难寻的灵草熬制而成,具有强筋健骨,起死回生的功效。”说完舀起一勺汤,送到了震宇的嘴边,震宇乖乖地,安静地把汤喝了。

一碗汤喝完,震宇就感觉丹田之中,突突突,有一股真力升起,沿任督二脉自行上升,闯过中庭,直奔天庭而去。震宇脸色潮红,身子不停抖动,震宇大惊,连忙起身,盘腿打坐,引导体内气息按轨迹行走。原来殊兰给震宇喝的汤中,竟有能打通奇经八脉的灵药。本来这种药也不足为奇,常人喝了只起到强身健体,提神醒脑,暖胃补肾的作用。像完颜亮这种人喝了,只会增加**。完颜亮后宫遍布这种药,每次完颜亮来安乐宫都要喝两碗这种草药熬制的汤,而后便会折磨殊兰到天亮。

震宇习练太乙久矣,体内阴阳二气时刻不停地往来穿梭于体内经络之中,虽然他的内功具有一定的造诣,但却并未打通任督二脉,因此,气息较为散乱,所以当他运用轻功在水面上行走时,脚面还是会没入水中,必须籍物而行,方可滴水不湿。

《太乙》中记载,任脉主血,督脉主气,为人体经络主脉。任督二脉若通,则八脉通;八脉通,则百脉通,进而能改善体质,强筋健骨,促进循环。武功高强之人一旦打通自身的任督二脉,武功即突飞猛进。

震宇曾试着运气冲击任督二脉数次,均未成功,终不得法,只好放弃,因而他的武功终究不在绝顶高手之列。如今阴差阳错,他体内的阴阳二气,就如火箭加了助推器,猛烈地沿任督二脉,一路冲上去,竟然轰开了任督二脉。顿时,沉疴尽失,神清目明,整个人就如凤凰涅槃,浴火重生,脱胎换骨了一般。

震宇轻轻一动,便弹下床来,抱手向殊兰辞行:“多谢姑姑搭救之恩,将来如有机会,定当加倍报答。”殊兰一见震宇要走大急,她连忙抓住震宇的手道:“孩子!哪里话,你的伤好了吗?没事吧?姑姑救你,并非求你回报,姑姑只想让你好好活着,别无他求。”震宇一听,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抓着殊兰的腿道:“姑姑恩情,震宇没齿难忘,我已恢复如初。姑姑保重,震宇去了。”说完梆梆梆,给殊兰磕了三个响头。

殊兰知道留不住震宇了,吩咐小簪子拿出二百两银子给震宇带上,震宇执意不要,无奈殊兰就是不从,只好带上。震宇把装有银两的包袱斜扎在肩上,打开后窗,左右观察了一下,见四下无人,便跳下窗,几个腾越,就出了皇宫大院,眨眼之间,震宇来到了皇城根下。

震宇旋身一跃,飞身上了城墙,紧接着一个空翻,落在了皇城外,站稳脚跟,震宇抬腿刚要离去,突然眼前一花,有两个手执明月弯刀的大汉,挡住了去路。震宇定睛一看,发现是燕王完颜宗明的心腹家将纳兰文定和耶律休戚。纳兰文定手指震宇骂道:“臭小子,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投,今儿咱们旧愁新恨一起算,耶律休戚我们一起上,把这小子剁成肉酱。”耶律休戚早已按耐不住,他鬼叫一声道:“纳兰将军,休要多言,我恨不得活吞了这小子。”二人说到这再不多言,各自挥刀,旋起一片刀雾,罩向震宇。

皇城乃金朝腹地,禁军守卫自然很严,震宇不想惊动皇宫禁军,这并不是他惧怕禁军,就是十万禁军齐出动,拿他又能如何?实在是他有要事在身,不想多生枝节。当下震宇也不多言,决定速战速决,现在纳兰文定和耶律休戚的武功在他的眼里,太微不足道了,制服他俩还不是小菜一碟,主意已定,震宇暗自提聚真力于右掌,跟着身形一晃,恰似风中摆柳,从俩人的刀隙间飘过,紧接着右掌一抬,一招“拨荷采莲”,啪啪两声,两个金人的手腕只觉一震,手中的弯刀“嗖!”地一声,飞了出去。两位金人大骇,本以为震宇受了毒伤,杀他易如翻掌,没想到他的武功更胜从前,一招看似稀松平常的招式,竟然威力巨大,两位金人哪里能够想到此招的奥妙所在,原来震宇绝顶聪明,此招是他取自东方锦儿的越女剑法,他曾在颍上看东方锦儿使过此招,因而洞悉了此招的奥秘,“拨荷采莲”是越女剑法中的必杀绝招之一,招名虽然动听,诗意浓浓,却蕴含着斩头去尾的无限杀机。震宇使出的是越女剑法的招式,用的却是太乙的内功心法,因而威力自然不能和越女剑同日而语。要不是震宇手下留情,两人必血溅当场。

蠢笨的金人哪里能够明白中原武功的神奇,吃亏是必然结果。当下,震宇不待两个金人有所反应,身子一旋,凭空拔起,紧跟着双腿一分,踢在了两人的肩头,纳兰文定和耶律休戚高大的身躯像两堵墙,轰然倒地,砸的地面直颤。震宇顾不上理睬两人,脚尖一点,像一只灵猴,迅捷地消失在如云的房舍间。

好半天,纳兰文定和耶律休戚才哼哼吃吃地爬起来,两人从地上捡起刀,怒骂道:“真他妈见鬼!这小子还是不是人,凭地了得,他不是受了重伤了吗?怎地武功更胜从前?”两人搞不明白,懊恼不已。两人拍去身上灰尘,整整衣衫,转身正要离去,突然去路被人堵住,两人一惊同时抬起头,发现是京都禁卫军总管仆散尔蛮,两人一怔,心中暗说:“仆散尔蛮怎么会在这?”就在两人迟疑之间,仆散尔蛮开口道:“噢!纳兰将军、耶律将军,是你们?你们怎么会在这?你们可知未经宣召,擅闯皇宫者,死罪一条,况且你俩手执利刃,形同谋逆,是要诛灭九族的。”耶律休戚一听,吓得面无人色,差点跪地求饶。可是,纳兰文定却神色淡定不慌不忙地道:“小将,得到消息,得知万寿寺盗书人之一是岳家小子,那小子武功高强,奸滑异常,为了不打草惊蛇,特埋伏此地捉拿。仆散将军身为禁军总管,捉拿贼人本是份内之事,如今跑了贼人恐怕你也难逃干系。”纳兰文定先入为主,有理有据,说得仆散尔蛮哑口无言。也是仆散尔蛮反应得快,当下拱手笑道:“纳兰将军哪里话,你我都是为朝廷做事,既然两位将军也是为捉贼人而来,那小将也就不打搅了,两位请便。”仆散尔蛮说完转身离开了。

好险哪,纳兰文定擦了一下额头上的冷汗,长长地吐了一口气,耶律休戚也是好久才回过神来。也难怪两人心惊肉跳,他两所在的位置是禁卫军守卫最为薄弱的地方,也是除正门外,唯一出入皇宫的秘密通道,是完颜亮到外面寻花问柳,打野食的专道。为了不引起人们的注意,平时这边很少有侍卫把守,尽管完颜亮荒淫无耻,但毕竟是大金国主,对于名声不得不有所顾忌,也不敢太过造次,严令闲杂人等在此走动,以免传扬出去,贻笑天下。说起这条路,还有一段故事。

这条路名曰“柳陌”,原起一段“游龙寻凤”的传说。,乃民间风传,据说是完颜亮食色成性,后宫佳丽三千尚不能够满足他的,一日三换,逐次临幸,日久不免生厌,没有新花样,完颜亮得不到刺激,把婢官痛斥了一番,扬言如再找不到刺激,定然杀了他。婢官吓得半死,绞尽脑汁,多方打听,终于探听到离皇宫不远有一处妓院,名曰:“逍遥楼”。逍遥楼坐落在坎儿井大街,坎儿井大街与德胜门大街相邻,都属于通衢大道,直通皇城东直门。逍遥楼是京城最有名的妓院,里面汇集了众多色艺双全的粉头,为了招揽生意,打响名气,逍遥楼每年不惜斥巨资举办赛花会,竞选花魁,如果哪位看中了一个姑娘,想给她投票,就要花十两银子,买一只牡丹花,送到这位姑娘面前,而他所得到的报酬就是姑娘的一个香吻。

每年的赛花会,都会吸引大批的达官贵人,公子哥儿,还有一些破落户子弟,宁可饿着肚子,也要买只花送给姑娘,目的就是为了得到姑娘的一个香吻。而那些巨商富贾,达官贵人们就优越得多了,他们一掷千金,买下许多花儿,送给姑娘们,并可在赛花会结束后,和看中的姑娘共度良宵。姑娘们的排位是按牡丹花的多少来排座次的,牡丹花最多者为花魁。姑娘们陪客,也是按客人给牡丹花的多少来分的,说白了就是按花银子的多少,来区分的。谁给的最多,谁就能够得到姑娘垂爱,这样逐级上排,逐次竞标,为了得到花魁的垂青,最后能携手花魁的出资的银子可达百万俩,甚至几千万俩。如此一来,逍遥楼的名声越来越响,那南来北往的客人,都要在此一翻。

逍遥楼比邻悦宾楼,许多富商巨贾,朝廷大员在德胜门上的悦宾楼喝的烂醉后,便会结伴到坎儿井大街的逍遥楼消遣一翻。这样两大名楼竟然唇齿相依,共同生财,如果一边生意淡,另一边也必定冷清。

今年是赛花会举行的第六个年头,一举夺得花魁的是从苏州而来的江南女子小凤娇。此女双十之年,婀娜蹁跹,冰肌玉肤,滑腻似酥,柳眉杏眼,面若桃花,笑一笑能夺人魂魄,为此,燕京巨贾曹福贵举资五千万两力推小凤娇,从而打败了各路豪富,有幸得到小凤娇三日之陪。

曹福贵富甲河北一带,人称曹万俩,其实他的钱财何止万两,从他出资推举小凤娇,连眼睛都不眨一下来看,他的钱财已是无可计数。天将傍晚,曹万俩心想美事,馋得哈喇子几乎都要流出来啦,满心欢喜地搀着小凤娇,便欲上楼逍遥快活。正在此时,逍遥楼忽然涌进一大批人,老鸨子一见,以为来了生意,眉开眼笑,风骚地上前打招呼,为首一人,拉过老鸨子,指着小凤娇在她耳边耳语了几句,老鸨子一听完,变色道:“那可不行,凤娇姑娘是曹大爷出资五千万两推出来的花魁,三日之内,任何人休想动她分毫。”

那人一听,大怒,岔开五指对着老鸨子的脸只一下,老鸨子原地打了几个转,扑倒在地,被打的脸高高肿起,一口牙几乎被打脱,老鸨子鬼嚎道:“天杀得,你敢打老娘,来人哪!快来人哪!把这帮狗东西给我抓起来,押去见官。”听到老鸨子的嚎叫,楼里面呼啦啦涌出二三十个凶神恶煞般的壮汉,为首的一个驴脸汉子吼道:“直娘贼,哪个驴鸟活的不耐烦了,敢到这儿来闹事。”说完他走到那个打老鸨子汉子面前骂道:“狗东西,是你吗?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娘的,瞎了你的狗眼。”说完便想去扇那人的脸。

那人面无表情,待驴脸汉子的手将将打到他的脸上之际,突然伸出右掌一兜,驴脸汉子岔开的手掌便不由自主地握成了拳头,被包在那人的掌心之内,接着那人掌力一吐,驴脸汉子一声怪叫,手臂几乎被废,那人有心要教训教训驴脸汉子,不待其他人有所反应,动作连贯,疾进身,错步沉跨,右肘一曲,一个肘椎狠狠地撞在驴脸汉子的胸口,,驴脸汉子就如一块大石,“嗖!”地一声飞了出去。“咣当!”,“哗啦!”一阵巨响,驴脸汉子的身躯把一块楠木雕花屏风,撞得粉碎。驴脸汉子挣扎着半天爬不起身。那帮打手一见,提着棒子,叫嚷着便要加入混战。

那人的手下一见,“呛啷!”抽出兵刃,便要大开杀戒,那人一摆手,制止了手下,从怀中掏出一面金光闪闪的金牌,震声道:“反了你们这帮狗奴才,还不给我滚开。”众打手抬头细看,只见金牌上刻有八个大字,打手中有认识字的,轻声念道:“海陵王赐,通行天下”。原来这帮人是大内侍卫,难怪这么有恃无恐。逍遥楼的打手都是欺软怕硬的泼皮无赖,他们知道大内高手个个武艺高强,杀人不眨眼,因此,都丢下棒子,个个赔着笑脸,招呼道:“不知是大人们光临,有眼不识泰山,奴才们该死。”说完,这些狗东西们丑态百出,不停地抽打自己的嘴巴。

这时侍卫们身后走出一位身材高大的先生,他用折扇指着那个手执金牌的侍卫道:“夹谷浑,算了,不要让这帮狗奴才坏了爷的兴。”夹谷浑一听,转过身对那帮打手道:“你们这帮狗东西,还不给我滚出去。”这帮泼皮一听,呼啦一声全都退出了逍遥楼。此时,嫖客们也已看出了苗头,再呆下去,说不定会招来杀身之祸。宁做胆小鬼,也不要做风l鬼,嫖客们心惊胆颤地涌向门口。

“夹谷浑,留下他们,爷要他们看看我们金人的雄风。爷要演一出‘游龙戏凤’。”那个手摇折扇的先生道。夹谷浑俯首领命,转过身,指挥手下关紧大门,把嫖客们关在了逍遥楼里面。做完这一切后,夹谷浑走上楼梯,把还在拉着小凤娇的曹万俩拨过一边,对小凤娇道:“好好伺候我们的爷,保你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不待小凤娇回答,曹万俩就气急败坏地道:“你算什么东西?你让凤娇姑娘陪谁就陪谁,告诉你,小凤娇是老子我花五千万俩选出来的花魁,有本事,你掏出超过五千万两的银子,大爷就把小凤娇让给你。”不知死活的曹万俩还在炫富。夹谷浑抬起头,眼中射出一道寒光,直逼曹万俩,曹万俩心中一凛,身子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向后退了两步。夹谷浑依旧面无表情,冰冷冷地道:“你的命值不值五千万俩?”曹万俩一听,吓得脸色惨白,浑身直起鸡皮疙瘩,抖动着嘴,久久说不出话来。

看到曹万俩先自怯了,夹谷浑便也再没难为他,向小凤娇做了一个请的指示“凤娇姑娘,请吧!”小凤娇也已看出那个先生来历不小,烟花女子,那有什么真情,她撇下曹万俩,向先生飞了一个勾魂摄魄的媚眼,倏!犹如过了电流一般,那位先生骨软筋麻,眼睛盯着小凤娇,动弹不得,小凤娇伸出纤纤玉指,勾起先生的下巴,嗲声嗲语地道:“阿拉今朝,好好陪侬白相相,好兀啦!”。先生一双贼眼,像一把利剑,上下翻飞,恨不能把小凤娇的衣物,刮剥干净。“爷叔!想啥呐!阿拉好看唔,侬欢喜吧!”小凤娇酥软的娇躯斜躺在先生的怀里,风骚地挑逗道。

先生惊醒过来,再也把持不住,猛然抱起小凤娇,对着夹谷浑大喊:“夹谷浑,点亮灯光,朕要同美人遨游仙境。”说完抱着小凤娇走向一楼大厅中央。曹万俩一见,抬着手,气急而噎:“你······,我······”他本想说:“你们怎么这样,小凤娇可是我花五千万俩推出的花魁呀”。先生把小凤娇放在大厅的波斯地毯上,回头一笑道:“你就看着我表演吧。哈哈哈!”说完双臂一举,内府之气,震开了衣物,化为片片衣霄,裸地站在小凤娇的面前。小凤娇向先生抛了一个媚眼,右手玉指一勾,做了一个“来”的动作。先生气息渐粗,伸出鬼手,只轻轻一下,便扯开了小凤娇的五彩云裳,顿时,一片片,白茫茫的冰肌玉骨,就呈现在先生的眼前,那位先生,淫性大发,像饿虎扑食一般扑到小凤娇的身上,接着之声四起,大厅里充斥着先生的喘气声和小凤娇的呻吟声。

逍遥楼中的嫖客,都是身经百战的色中饿鬼,无耻自不必说,可他们还从来没见过像这位先生这样当众行禽兽之事,所以皆掩面低首,不敢细瞧,曹万俩更是嘴角抖动,泪流满面,一方面心痛银子,另一方面为失去美人而懊恼。

先生一面兴云布雨,一面观察众人表情,他见众嫖客低首垂眉,不敢观战,大怒,对夹谷浑道:“夹谷浑,让这帮狗奴才给我抬起头来,不然,格杀勿论。”“是!”夹谷浑闻听抽出刀,威逼众嫖客观看。众嫖客无奈,只好看他在小凤娇身上翻云覆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