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肆无忌惮的在他面前提离婚,也是憋了好久终于有了把握才敢说的吧。凌尔墨在镜子前整理好衣服,勾唇冷笑。
他昨晚说的那些是不是太煽情了,对这个丫头硬来她更是反抗,换个方法一激她,什么都话都藏不住的说出来。
走出房间,他听见从她房里传来阵阵呕吐声。“还在吐?”他问着正要进去照顾郁若尘的管家。一杯酒,就能成这样?
“是啊,早上起来吐过一次了,现在又不舒服,喝的牛奶什么的又被吐出来。”管家朝里面张望着,隐约看见她跪在浴室地面,纤细瘦弱的身子一点力气都没有靠在马桶边吐个不停。
开“尔墨少爷,要请医生来给郁小姐看看吗?”
“不用管她!”夜里还坚决的要和他离婚。
“董事长夫人正好在这里,昨天大概是忘记了,今天是不是?”管家试探性的问凌尔墨。
效“她在不在都一样,不用说了!”这个原本该开心的日子,却像十字架让他背负了十二年,冷着脸下楼,走到一半突然停下脚步,“我回来前,不想听见她再吐的声音!”
管家有些无奈的摇摇头,端着粥到房间里看看她怎么样了。
“郁小姐,好点没有?”她扶起脸色发白的郁若尘到床边坐好,才好点的她又弄成这副病恹恹的模样。看她勉强吃了一口粥,又皱着眉头放下勺子。
“我胃难受,不想吃,对不起。”她歉意的看着管家端来的热粥,昨天的酒让她头脑发热的直接提出离婚,并且折腾了她半夜。
“不用客气,我该照顾好你,尔墨少爷的脾气是不好,你来了这么久也吃了不少苦。不过你是他第一个这么用心对待的,他只是不会表达。”
低头她看着热粥腾起的雾气,用心对待?他确实很用心对待,用尽心思来折磨。
“我看着少爷出生到现在,他从没有照顾过谁,郁小姐你失踪,少爷去法国在半途折回为了找你,你高烧不退,是他一直照顾你,你昏了几天他就几天守着你,虽然他照顾的笨手笨脚的,还是坚持。”
郁若尘置若罔闻,那又怎么样?她是因为谁受到伤害的?
管家梳理着她的长发,见她不吭声,想了想,还是开口说了出来,“我是个佣人,本来不该多说什么,昨天郁小姐说的话,其实我也听见了。”
她眨眨眼,轻轻笑了笑,“你也该听见,他说了什么,即使我死了也要在墓碑上刻上凌太太这三个字!”恨恨的她咬着唇,见他的鬼去!
“昨天是少爷的生日,这些年他都会喝的大醉,因为从二小姐过世后,就没有人会再陪着他一起过。”对于郁若尘的怨恨,她也看在眼里。尔墨少爷的个性变成这样,其中发生的,是她所想不到的。
“二小姐?”凌尔墨有个妹妹?昨天他说生日快乐大概是对他自己说的吧,所以他看上去怪怪的。
“老爷和太太从不会记得,少爷也不提,只有二小姐记着,一年里只有那天少爷是最开心的,不过那已经是过去了。郁小姐,你提出离婚在昨天,真不是个适当的时候。”管家帮她梳理好长发,端起已经凉的粥,在她的目送中退出房间。
雪芽的分割线